标题:佛说义足经 内容: 佛说义足经卷上(八双十六辈)吴月支优婆塞支谦译桀贪王经第一闻如是: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时有一梵志。 祇树间有大稻田,已熟,在朝暮当收穫。 梵志晨起,往到田上,遥见禾穟,心内欢喜,自谓得愿,视禾不能舍去。 佛是时从诸比丘,入城求食,遥见梵志喜乐如是,便谓诸比丘:「汝曹见是梵志不?」皆对言:「见。」佛默然入城,食后各还精舍。 即日夜,天雨大雹,皆杀田中禾。 梵志有一女,亦以夜死。 梵志以是故,愁愦忧烦,啼哭无能止者。 明日,众比丘持应器入城求食,便闻梵志有是灾害,啼哭甚悲,非沙门、梵志、及国人所能解其忧者。 比丘食竟,还到佛所,作礼白:「梵志意状如是。」言适竟,梵志啼哭,来到佛所,劳佛竟,便坐佛边。 佛知其本忧所念,即谓梵志言:「世有五事,不可得避,亦无脱者。 何等为五? 当耗减法,欲使不耗减,是不可得;当亡弃法,欲使不亡弃,是不可得;当病瘦法,欲使不病瘦,是不可得;当老朽法,欲使不老朽,是不可得;当死去法,欲使不死去,是不可得。 「凡人无道、无慧计,见耗减、亡弃、老、病、死法来,即生忧愦悲哀,拍髀热自,耗身无益。 何以故? 坐不闻知谛,当如是。 梵志! 我闻有抱谛者,见耗减法、亡弃、老、病、死法来,不以为忧。 何以故? 已闻知谛,当如是。 不是独我家耗,世悉亦尔。 世与耗俱生,我何从独得离? 慧意谛计,我今已耗,至使忧之,坐羸不食,面目委色,与我怨者快喜、与我厚者代忧,惨慼家事不修计耗,不可复得。 已谛如是,见耗减、亡弃、老、病、死法来,终不复忧也。」佛以是因缘,为梵志说偈:「不以忧愁悲声,多少得前所亡? 痛忧亦无所益,怨家意快生喜。 至诚有慧谛者,不忧老病死亡,欲快者反生恼,见其华色悦好。 飞响不及无常,珍宝求解不死,知去不复忧追,念行致胜世宝。 谛知是不可追,世人我卿亦然,远忧愁念正行,是世忧当何益?」佛复为梵志极说经法,次说布施、持戒,现天径欲善,其恶无坚固。 佛知梵志意软向正,便见四谛。 梵志意解,便得第一沟港道,如染净缯,受色即好。 便起,头面着佛足,叉手言:「我今见谛,如引镜自照。 从今已后,身归佛、归比丘僧,受我为清信士,奉行五戒,尽形寿净洁不犯戒。」便起,绕佛三匝而去。 众比丘便白佛言:「快哉! 解洗梵志意,乃如是至。」便喜笑而去。 佛语诸比丘:「不但是返解是梵志忧。 过去久远,是阎浮利地有五王。 其一王名曰桀贪,治国不正,大臣、人民悉患王所为,便共集议言:『我曹家家出兵。』皆拔白到王前,共谓:『王宁自知所为不正、施行贪害万姓不? 急出国去,不者必相害伤。』王闻大恐怖、战慄,衣毛悉竪,以车骑而出国去,穷厄织草[卄/((女/女)*干)],卖以自给。 大臣、人民取王弟拜作王,便正治,不枉万姓。 「故王桀贪闻弟兴将为王,即内欢喜计言:『我可从弟有所乞,可以自活。』便上书,具自陈说,便从王乞一鄹,可以自给。 王即与之,愍伤其厄,得一陬便正治;复乞两陬、四、五至十陬;二十、三十、四十、五十至百陬;二百至五百陬;便复乞半国,王即与之,便正治。 「如是久远,桀贪生念,便兴半国兵,攻弟国即胜,便自得故国。 复生念:『我今何不悉兴一国兵,攻二国、三国、四国?』便往攻,悉得胜,复正治四国。 复生念:『今我何不兴四国兵,攻第五国?』便往攻,即复得胜。 是时,陆地尽,四海内皆属王,便改号自立为大胜王。 「天帝释便试之,宁知厌足不? 便化作小童梵志,姓驹夷,欲得见王,被发、拄金杖、持金瓶,住宫门。 守门者白王言:『外有梵志,姓驹夷,欲见王。』王言:『大善。』便请前坐,相劳问毕,却谓王言:『我属从海边来,见一大国丰乐,人民炽盛,多有珍宝,可往攻之。』王审足,复欲得是国,王言:『我大欲得。』天王谓言:『可益装船,兴兵相待,却后七日,当将王往。』适言天王便化去。 「到其日,便大兴兵益装船,不见梵志来。 是时,王愁忧不乐,拍髀如言:『怨哉! 我今以亡是大国,如得驹夷不坚获,如期反不见。』是时,一国人民回坐向王,王啼亦啼,王忧亦忧。 王处忧未甞止,闻识经偈,便生意而说言:「『增念随欲,已有复愿,日盛为喜, 从得自在。』「王便为众人,说欲偈意,有能解是偈义者,上金钱一千。 时坐中有少年,名曰鬱多。 鬱多即白王言:『我能解是义,相假七日乃来对。』到七日,白母言:『我今欲到王所解王忧。』母谓子:『子且勿行,帝王难事如燃火,其教如利刀,难可亲近。』子言:『母勿愁忧,我力自能淹王偈义,当得重谢,可以极自娱乐。』便到王所言:『我今来对其义。』即说偈言:「『增念随欲,已有复愿,已放不制, 如渴饮汤。 悉以世地,满马金银, 悉得不厌,有黠正行。 如角距生, 日长取增,人生亦尔,不觉欲增。 饥渴无尽,日日复有,金山拄天, 状若须弥,悉得不厌,有黠正行。 欲致痛冥,未尝闻之,愿闻远欲, 厌者以黠,厌欲为尊,欲漏难离。 黠人觉苦,不随爱欲,如作车轮, 能使致坚。 稍稍去欲,意稍得安, 欲得道定,悉舍所欲。』「王言:『知意。 悉治世地,尽四海内无不至属,是亦可为厌,乃复远欲贪海外国。』大胜王即谓鬱多言:「『童子若善,以尊依世。 说欲甚痛, 慧计乃尔。 汝说八偈,偈上千钱, 愿上大德,说义甚哀。』「鬱多以偈报言:「『不用是宝,取可自给。 最后说偈, 意远欲乐。 家母大王,身羸老年, 念欲报母,与金钱千,令得自供。』「大胜王便上金钱一千,使得供养老母。」佛语诸比丘:「是时大胜者,即种稻梵志是也;时童子鬱多者,则我身是也。 我是时亦解释是梵志痛忧,我今亦一切断是梵志痛忧已,终不复着苦。」佛以是本因,演是卷义,令我后学闻是说,欲作偈句,为后世作明,令我经法久住。 义足经:「增念随欲,已有复愿,日增为喜,从得自在。 有贪世欲,坐贪痴人,既亡欲愿,毒箭着身。 是欲当远,如附蛇头,违世所乐,当定行禅。 田种珍宝、牛马养者,坐女系欲,痴行犯身,倒羸为强,坐服甚怨,次冥受痛,船破海中。 故说摄意,远欲勿犯,精进求度,载船至岸。」佛说是义足经竟,比丘欢喜。 优填王经第二闻如是: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时有一比丘,在句参国石间土室中,长发须爪,被坏衣。 时优填王,欲出游观,到我迹山,侍者即勅治道桥,还白王:「已治道,王可出。」王但从美人、妓女,乘骑到我迹山,下车步上。 有一美人,经行山中,从崎至崎,顾见石间土室中,有一比丘,长须发爪,衣服裂败,状类如鬼,便大声呼天子:「是中有鬼。 是中有鬼。」王便遥问:「何所在?」美人言:「近在石间土室中。」王即拔剑从之,见比丘如是,即问:「汝何等人?」对言:「我是沙门。」王问:「汝何等沙门?」曰:「我是释迦沙门。」王言:「是应真耶?」曰:「非也。」「宁有四禅耶?」复言:「无有也。」「宁三禅、二禅耶?」复言:「无有。」「宁至一禅耶?」对曰:「言实一禅行。」王便恚内不解,顾谓侍者黄门,以淫意念,是沙门凡俗人无真行,奈何见我美人,便勅侍者:「急取断絃截来系是人。」侍者便去。 山神念:「是比丘无过,今当怨死。 我可拥护,令脱是厄。」便化作大猪身,徐走王边。 侍者即白王:「大猪近在王边。」王便舍比丘,拔剑逐猪。 比丘见王去远,便走出到舍卫祇树给孤独园中,为诸比丘说本末,比丘即白佛。 佛是时因是本,变有义生,命我比丘悉知经卷出语,为后世学作明,令我经道久住。 是时佛说义足经:「系舍多所愿,住其邪所遮,以遮远正道,欲念难可慧。 坐可系胞胎,系色坚虽解,不观去来法,慧是亦断本。 贪欲以痴盲,不知邪利增,坐欲被痛悲,从是当何依? 人生当觉是,世邪难可依,舍正不着念,命短死甚近。 展转是世苦,生死欲溪流,死时乃念怨,从欲诋胎极。 自可受痛身,流断少水鱼,以见断身可,三世复何增? 力欲于两面,彼可觉莫着,莫行所自怨,见闻莫自污。 觉想观度海,有我尊不计,力行拔未出,致使乃无疑。」佛说是义足经,比丘欢喜。 须陀利经第三闻如是: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为国王、大臣及理家所待敬,事遇不懈,饭食、衣被、卧床、疾药,供所当得。 是时,梵志自坐其讲堂,共议言:「我曹本为国王、大臣、人民、理家所待遇,今弃不复用。 悉反事沙门瞿昙及诸弟子,今我曹当共作方便败之耳。」便共议:「今但当求我曹部伍中最端正好女共杀之,以其死尸,埋于祇树间。 尔乃毁伤沙门瞿昙及诸弟子,令恶名远闻,待遇者远离,不复敬之。 学者悉不复得衣食,皆当来事我曹。 我曹便当为世尊,坏瞿昙,世无能胜我曹者。」即共行,谓好首言:「汝宁知我曹今弃,不复见用,反以沙门瞿昙为师,汝宁能忿,为众作利不?」好首言:「作利云何?」曰:「唯舍寿命死耳。」答言:「我不能也。」曰:「汝不能尔者,从今以后,终不复内汝着数中也。」女闻大不乐,即言诺:「是我职当也。」众学言:「善哉。」便共教女言:「从今以后,朝暮到佛所,数往祇树间,悉令万姓见知汝。 如是,我曹共杀汝,埋着祇树间,令瞿昙得毁辱不。」小女即承教,数数往来沙门所,令众人知女如是,便取女杀,埋着祇树间。 众梵志便相聚会,到王宫门,称怨言:「我曹学中有一女,独端正,花色无双,今生亡不知处。」王谓言:「女行来常在何所?」共对言:「常往来沙门瞿昙所。」王言:「尔者当于彼求。」便从王乞吏兵,王即与之。 寻求行转到祇树间,便掘出死尸,着床上,共持于舍卫四道,悉遍里巷称怨言:「众人观沙门瞿昙释家子,常称言德、戒,弘普无上,如何私与女人通,杀埋藏之? 如是当有何法、何德、何戒行乎?」食时,众比丘悉持应器,入城乞食,众理家人民,遥见便骂言:「是曹沙门,自称言有法、德、戒,子曹所犯若此,当有何善? 奈何复得衣食?」众比丘闻如是,持空应器,出城洗手足,盛藏应器到佛所,作礼悉住不坐,如事具说。 是时,佛说偈言:「无想放意妄语,众斗被箭忍痛,闻凡放善恶言,比丘忍无乱意。」佛告比丘:「我被是妄谤,不过七日耳。」是时,有清信女,字惟阎,于城中闻比丘求食悉空还,甚鄙念佛及比丘僧,便疾行到祇树,至佛所,头面作礼,绕佛坐一边。 佛为广说经法,惟阎闻经竟起,叉手白佛言:「愿尊及比丘僧,从我家饭七日。」佛默然受之,惟阎便绕佛三匝而去。 至七日,佛告阿难:「汝与众比丘,入城悉于里巷、四徼街道说偈言:「『常欺倒邪冥,说作身不犯, 重冥行欺具,自怨到彼苦, 修地利分具,不守怨自贼, 恶言截头本,常关守其门。 当尊反兴毁,尊空无戒人, 从口内众忧,嫉心众不安, 抟掩利人财,力欺亦可致。 是悉皆可忍,是最以亡宝。 有怨于正人,世六余有五。 恶有道致彼,坐意行不正, 欺吒有十万。』」阿难即受教,俱入城,于里巷四街道,说如佛所言。 即时,舍卫人民及诸里家皆生意言:「释家子实无恶,学在释家,终不有邪行。」是时,众异梵志自于讲堂有所讼。 中有一人,言露子曹事,于外出声言:「汝曹自共杀好首,而怨佛及弟子乎。」大臣闻是声,便入启王。 王即召众梵志问:「汝曹自共杀好首不?」便言:「实尔。」王怒曰:「当重罚子曹,奈何于我国界,自称为道,而有杀害之心?」即勅傍臣:「悉收子曹。」遍徇舍卫城里巷匝,逐出国界去。 佛以食时,从诸比丘,皆持应器入城。 时有清信士,名阿须利,遥见佛,便往作礼,扬声白佛言:「闻者不识四方名心甚悲,所闻经法不能复诵,闻佛及比丘僧怨被恶名。」佛谓阿须利言:「不适有是宿命因缘。」佛便说偈言:「亦毁于少言,多言亦得毁,亦毁于忠言,世恶无不毁。 过去亦当来,现在亦无有。 谁尽寿见毁? 难形尚敬难。」佛广为阿须利说经,便到须达家,直坐正座。 须达便为佛作礼,叉手言:「我属者悲,身不识方面,所闻经法不能复诵,闻佛及比丘僧怨被恶名。」佛是时说偈言:「我如象行斗,被疮不着想,念我忍意尔,世人无喜念。 我手无疮疡,以手把毒行,无疮毒从生,善行恶不成。」佛广为须达说经,便到维阎家,直坐正座。 维阎作礼竟,叉手言:「属者我悲,身不识方面,所闻经法不能复诵,闻佛及比丘僧怨被恶名。」佛因为维阎说偈言:「无晓欲使恼,内净外何污? 愚人怨自误,向风扬细尘。」维阎是时快饭食佛比丘僧竟,澡水与,下坐听佛说经。 佛为说守戒净行,悉见诸道便而去。 时国王波私匿,具从车骑,以王威法,出城到祇树。 欲前见佛故,乘骑未到,下车步入。 遥见佛,便却盖、解冠、却诸侍从、脱足金屣,便前为佛作礼就座,叉手白佛言:「属者甚悲,身不识方面,所闻经法不复诵,闻佛及比丘僧怨被恶名。」佛即为王说偈言:「邪念说彼短,解意谛说善,口直次及尊,善恶舍不忧。 以行当那舍,弃世欲自在,抱至德不乱,制欲人所诘。」舍卫一国人民,悉生念疑:「佛及比丘僧,从何因缘,致是恶名声厄?」共视佛威神,甚大巍巍,如星中月,适无敢难。 佛悉知其所念,便说是义足经言:「如有守戒行人,问不及先具演,有疑正非法道,欲来学且自净。 以止不拘是世,常自说着戒坚,是道法黠所信,不着绮行教世。 法不匿不朽言,毁尊我不喜恐,自见行无邪漏,不着想何瞋憙? 所我有以转舍,鱻明法正着持,求正利得必空,以想空法本空。 不着余无所有,行不愿三界生,可瞑冥悉已断,云何行有处所? 所当有悉裂去,所道说无爱着,已不着亦可离,从行拔悉舍去。」佛说是义足经竟,比丘欢喜。 摩竭梵志经第四闻如是: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时有一梵志,字摩竭,卒死讲堂。 同学便着床上,共舁出于舍卫里巷四街道,举声言:「见摩竭者,悉得解脱;今见死尸亦解脱;后闻名者亦解脱。」诸比丘食时悉持应器,入城求食,时见梵志说摩竭功德如是,食竟悉澡应器,还到佛所,作礼竟,皆就座,即为佛本末说如是。 佛因是本演是卷,令我弟子悉闻解,广为后世作明,令我经道久住。 说是义足经:「我见净无有病,信见谛及自净,有知是悉可度,苦断习证前服。 见好人以为净,有慧行及离苦,黠除凶见净径,断所见证至净。 从异道无得脱,见闻持戒行度,身不污罪亦福,悉已断不自誉。 悉弃上莫念后,有是行度四海,直行去莫念苦,有所念意便缚。 常觉意守戒行,在上行想彼苦,念本念稍入行,不矫言审有黠。 一切法无有疑,至见闻亦所念,谛见闻行力根,谁作世是六衰? 不念身不念尊,亦不愿行至净,恩怨断无所着,断世愿无所着。 无所有为梵志,闻见法便直取,淫不淫着污淫,已无是当着净。」佛说是义足经竟,比丘悉欢喜。 镜面王经第五闻如是: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众比丘以食时,持应器入城欲求食,自念言:「今入城甚早,我曹宁可到异梵志讲堂,与相劳徕便就坐。」是时,诸梵志自共诤,生结不解,转相谤怨:「我知是法,汝知何法? 我所知合于道,汝所知合何道? 我道法可猗行,汝道法难可亲。 当前说着后说,当后说反前说,多说法非与重担不能举,为汝说义不能解。 汝定知法极无所有,汝迫复何对? 以舌戟转相中害,被一毒报以三。」诸比丘闻子曹怨言:「如是亦不善,子言亦不证。」子曹正各起座,到舍卫求食,食竟举藏应器,还到祇树入园,为佛作礼,悉坐一面,便如事具说:「念是曹梵志学自苦,何时当得解?」佛言:「是曹梵志,非一世痴冥。 过去久远,是阎浮利地,有王,名曰镜面。 时勅使者:『令行我国界无眼人,悉将来至殿下。』使者受勅即行,将诸无眼人到殿下,以白王。 「王勅大臣:『悉将是人去,示其象。』臣即将到象厩,一一示之,令捉象,有捉足者、尾者、尾本者、腹者、脇者、背者、耳者、头者、牙者、鼻者,悉示已,便将诣王所。 「王悉问:『汝曹审见象不?』对言:『我悉见。』王言:『何类?』中有得足者言:『明王,象如柱。』得尾者曰:『如扫箒。』得尾本者言:『如杖。』得腹者言:『如埵。』得脇者言:『如壁。』得背者言:『如高岸。』得耳者言:『如大箕。』得头者言:『如臼。』得牙者言:『如角。』得鼻者言:『如索。』便复于王前,共诤讼象,谛如我言。 「王是时说偈言:「『今为无眼会,空谛自谓谛, 见一言余非,坐一象相怨。』」佛告诸比丘:「是时镜面王者,即我身是;时无眼人者,即讲堂梵志是;是时子曹,无智坐空诤,今子曹亦冥,空诤无所益。」佛是时生是义,具捡此卷,令弟子悉解,为后世作明,令我经道久住。 说是义足经:「自冥言是彼不及,着痴日漏何时明? 自无道谓学悉尔,但乱无行何时解? 「常自觉得尊行,自闻见行无比。 已堕系世五宅,自可奇行胜彼。 抱痴住淫致善,已邪学蒙得度。 所见闻谛受思,虽持戒莫谓可,见世行莫悉修,虽黠念亦彼行。 兴行等亦敬待,莫生想不及过,是已断后亦尽,亦弃想独行得。 莫自知以致黠,虽见闻但行观。 悉无愿于两面,胎亦胎舍远离,亦两处无所住,悉观法得正止。 意受行所见闻,所邪念小不想,慧观法竟见意,从是得舍世空。 自无有何法行? 本行法求义谛,但守戒求为谛,度无极众不还。」佛说是义足经竟,比丘悉欢喜。 老少俱死经第六闻如是:佛在娑扫国城外安延树下。 时有一行车人,出城未到安延树,车毂道败,便下道,一面悒愁而坐。 佛是时持应器从阿难入城求食,道见车毂败坏,其主下道坐,悒愁不乐。 即说是优檀经:「如行车于道,舍平就邪道,至邪致忧患,如是坏毂轮。 远法正亦尔,意着邪行痛,愚服死生苦,亦有坏毂忧。」佛便入城。 城中时有一梵志死,寿年百二十死。 复有一长者子,年七岁亦死。 两家俱送丧,皆持五綵幡,诸女弱皆被发,亲属啼哭悲泪。 佛见因问阿难:「是何等人聚会,悲哀声甚痛?」阿难即如事对。 佛因是本,有生是义,令我弟子悉解捡是卷,为后世作明,令我经法久住。 时佛说是义足经:「是身命甚短,减百年亦死,虽有过百年,老从何离死? 坐可意生忧,有爱从得常,爱憎悉当别,见是莫乐家。 「死海无所不漂,宿所贪爱有我,慧愿观谛计是,是无我我无是。 是世乐如见梦,有识寤亦何见? 有贪世悉亦尔,识转灭亦何见? 闻是彼悉已去,善亦恶今不见,悉舍世到何所,识神去但名在。 既悲忧转相嫉,复不舍贪着爱,尊故断爱弃可,远恐怖见安处。 比丘谛莫妄念,欲可远身且坏,欲行止意观意,已垂谛无止处。 无止者亦尊行,爱不爱亦嫉行,在悲忧亦嫉行,无濡沾如莲华。 已不着亦不望,见闻邪吾不爱,亦不从求解脱,不污淫亦何贪? 不相贪如莲华,生在水水不污,尊及世亦尔行,所闻见如未生。」佛说是义足经竟,比丘悉欢喜。 弥勒难经第七闻如是:佛在王舍国多鸟竹园中。 时众老年比丘,在讲堂坐行内事,转相问法。 采象子,字舍利弗,亦在座中,闻说内事律法难问,问不随律言,亦无礼敬。 是时,贤者大句私,亦在座中,便谓舍利弗言:「无,弟! 勿于老年比丘有所疑,随所言,恭敬先学。」广为舍利弗说定意经:「如有贤者子,发道久在家,生意复念净法,便除须发已,信舍世事,被法衣、作沙门、精进行,附正离邪,已证为行,自知已度。」时贤者弥勒,到舍利弗家,舍利弗便为弥勒作礼,便就座。 弥勒即如法律难问,舍利弗冥于是事不能对。 弥勒便起去,入城求食竟,盥澡藏应器,还到佛所,作礼毕就座,以偈问佛言:「淫欲着女形,大道解痴根,愿受尊所戒,得教行远恶。 意着淫女形,亡尊所教令,亡正致睡卧,是行失次第。 本独行求谛,后反着色乱,犇车亡正道,不存舍正耶? 坐值见尊敬,失行亡善名,见是谛计学,所淫远舍离。 且思色善恶,已犯当何致? 闻慧所自戒,痛惭却自思。 常行与慧合,宁独莫乱俱,着色生邪乱,无势亡勇勐。 漏戒怀恐怖,受短为彼负,已着入罗网,便欺出奸声。 见犯因缘恶,莫取身自负,坚行独来去,取明莫习痴。 远可独自处,谛见为上行,有行莫自憍,无倚泥洹次。 远计念长行,不欲色不色,善说得度痛,悉世淫自食。」佛说是义足经竟,比丘悉欢喜。 勇辞梵志经第八佛在舍卫国,当留三月竟,一时于祇树给孤独园中。 是时,堕沙国诸长者子共赁一梵志,名勇辞,使之难佛取胜,谢金钱五百。 梵志亦一时三月,讽五百余难,难中有变,自谓无胜己者。 佛三月竟,从众比丘,欲到堕沙国,转行郡县说经,次到堕沙猴猿溪边,高观殿中。 诸长者子即闻佛众比丘到国,即相聚会合五百余人。 梵志言:「佛已到吾国,宜早穷难。」梵志即悉从长者子,往到佛所,相劳问便坐一面。 长者子中,有为佛作礼者、向佛叉手者、默然者,悉就座。 梵志熟视佛威神,甚大巍巍,不可与言,便内恐怖慑,不能复语。 佛悉知梵志及长者子共议作,便说是义足经:「自说净法无上,余无法明及我,着所知极快乐,因缘谛住邪学。 常在众欲愿胜,愚放言转相烧,意念义忘本语,转说难慧所言。 于众中难合义,欲难义当竟句,在众穷便瞋恚,所难解众悉善。 自所行便生疑,自计非后意悔,语稍疑忘意想,欲邪难正不助。 悲忧痛所言短,坐不乐卧喑咋,本邪学致辞意,语不胜转下意。 已见是尚守口,急开闭难从生,意在难见对生,出善声为众光。 辞悦好生意喜,着欢喜彼自彼,自大可堕漏行,彼不学从何增? 已学是莫空诤,不从是善解脱,多倚生痛行司,行求辈欲与难。 勇从来去莫惭,令当谁与汝议? 抱冥柱欲难曰:『汝邪谛自守痴,汝行花不见果。』所出语当求义,越邪度转求明,法义同从相伤,于善法勇何言? 彼善恶受莫忧。 行亿到求到门,意所想去谛思,与大将俱议军,比萤火上遍明。」佛说是义足经竟,比丘悉欢喜。 摩因提女经第九佛在句留国,县名悉作法。 时有一梵志,字摩因提,生女端正,光世少双,前后国王亦太子及大臣长者来求之,父皆不应:「得人类我女者,乃与为妇。」佛时持应器,于县求食,食竟,盥澡藏应器,出城到树间闲静处坐。 摩因提食后出行园田,道经树间,便见佛金色身,有三十二相,如日月王,自念言:「持女比是大尊,如此人比我女。」便还家谓妇言:「儿母宁知得所愿不? 今得聟踰于女。」母闻亦喜,即庄饰女,众宝璎珞,父母俱将女出城。 母见佛行迹,文现分明,谓父言:「宁知空出,终不得聟。」「何故?」妇说偈言:「淫人曳踵行,恚者敛指步,痴人足踝地,是迹天人尊。」(地恐弛之错)父言:「痴人! 莫还为女作患,女必得聟。」即将女到佛所,左手持臂、右手持瓶,因白佛:「今以女相惠,可为妾。」女见佛形状端正无比,以三十二相,璎珞其身,如明月珠,便淫意系着佛。 佛知其意如火燃。 佛即时说是义足经言:「我本见邪三女,尚不欲着邪淫,今奈何抱屎尿,以足触尚不可。 我所说淫不欲,无法行不内观,虽闻恶不受厌,内不止不计苦。 见外好筋皮裹,尊云何当受是? 内外行觉观是,于黠边说痴行。 亦见闻不为黠,戒行具未为净,不见闻亦不痴,不离行可自净。 有是想弃莫受,有莫说守口行,彼五恼闻见弃,慧戒行莫淫净。 世所见莫行痴,无戒行彼想有,可我有堕冥法,以见可谁有净? 谛见闻尔可谓,谛意取可向道,往到彼少不想,今奈何口欺尊? 等亦过亦不及,已着想便分别。 不等三当何诤? 悉已断不空计。 有谛人当何言? 已着空谁有诤? 邪亦正悉无有,从何言得其短? 舍欲海度莫念,于陬县忍行黠,欲已空止念想,世邪毒伏不生。 悉远世求败苦,尊言离莫与俱,如水华净无泥,重尘土不为萎。 尊安尔无所贪,于世俗无所着,亦不转所念想,行如度不随识。 三不作堕行去,舍不教三世事,舍不想无有缚,从黠解终不懈,制见想余不取,便厌声步三界。」佛说是义足经竟,比丘悉欢喜。 异学角飞经第十闻如是:佛在王舍国多鸟竹园中,为国王、大臣、长者、人民所敬事,以饭食、衣被、卧床、疾药,共所当得。 时梵志六世尊不兰迦叶、俱舍摩却梨子、先跪鸠堕罗知子、稽舍今陂梨、罗谓娑加遮延、尼焉若提子是六尊亦余梵志,共在讲堂议言:「我曹本为世尊,国王、人民所待敬,云何今弃不复见用,悉反承事沙门瞿昙及弟子? 念是释家子,年尚少学日浅,何能胜我曹? 但当与共试道,乃知胜不耳。 至使瞿昙作一变,我曹作二;瞿昙作十六,我曹作三十二;转倍之耳。」便共与频沙王近亲大臣语重谢:「令达我曹所议变意。」大臣即便宜白王如语。 王闻大瞋恚,数谏通语臣已,便还归里舍。 众梵志忽见佛独得待敬巍巍,便行到王宫门,上书具说变意,王即现所尊六人向瞋恚大骂。 王已见谛,得果自证,终不信异学所为,便谓傍臣:「急将是梵志释逐出我国界去。」梵志见逐,便相将到舍卫国。 佛于王舍国教授竟,悉从众比丘,转到郡县,次还舍卫国祇桓中。 梵志等不忍见佛得敬巍巍,便聚会六师,从诸异学,到波私匿王所,具说其变意。 王即听之,便乘骑到佛所,头面着佛足竟,一面坐,叉手求愿:「诺世尊道德深妙,可现变化,使未闻见者生信意、已闻见者重解、使异学无余语。」佛语王言:「却后七日,当作变化。」王闻欢喜,绕佛三匝而去。 至期日,便为作十万坐床,亦复为不兰等,作十万坐床息。 时舍卫人民,悉空城出观佛出威神。 时梵志等,便各就座。 王起白佛:「诺。 世尊可就座现威神。」是时,般识鬼将军适来礼佛,闻梵志欲与佛捔道,便作[韦*风]风雨吹其座,复雨沙砾,上至梵志膝者至髀者。 佛便出小威神,使其座中悉火燃,炎动八方,不兰等见佛座燃如是,悉欢喜,自谓:「道德使燃。」佛现神竟,炎燃则灭,梵志等乃知非其神所为,便向内忧有悔意。 佛即起师子座,中有一清信女,有神足,起叉手,白佛言:「世尊! 不宜劳神,我欲与异学俱现神。」佛言:「不须,自就座,吾自现神足。」贫贱清信士须达女作沙弥,名专华色,与目揵兰俱往白佛:「世尊! 不宜劳威神,我今愿与之共捔道。」佛言:「不须,且自还座,我自现神足。」佛意欲使众人得福安隐,悉愍人天令得解脱,复伏梵志等,亦为后世学者作慧,使我道于未来得住留。 佛时现大变神足,即从师子座飞起,往东方虚空中步行,亦箕坐猗右脇,便着火定神足,出五色光,悉令作杂色,下身出火、上身出水;上身出火、下身出水;即灭乃从南方来、复灭乃从西方来、复灭乃从北方虚空中住,变化所作,亦如上说。 坐虚空中,两肩各出一百叶莲花,头上出千叶华,华上有佛坐禅,光明悉照十方。 天人亦在空中,散花佛上,皆言:「善哉! 佛威神悉动十方。」佛即摄神足,还师子座。 是时,梵志等默然无言,皆低头如鸠睡。 时持和夷铁,便飞于虚空,见炎烔然可畏,但使梵志等见耳。 适现,子曹便大恐怖战慄,衣毛皆竪,各各走。 佛便为雨众人,广说经法,说布施、持戒、善见天径、薄说爱欲好痛说,其灾害着苦无坚固。 佛以慧意,知众人意濡住不转,便为说四谛。 中有身归佛者、归法者、归比丘僧者;有长跪者、受戒者、有得沟港者、得频来者、得不还者。 是时,人民皆共生意,疑何因缘弃家为道,复有斗讼? 佛即知子曹疑,便化作一佛,着前端正,有三十二相,衣法衣,弟子亦能化作人。 化人语、弟子亦语;佛语化人默然、化人语佛默然。 何以故? 正觉直度正所意故。 化佛即右膝着地,向佛叉手,以偈难问言:「斗讼变何从起? 致忧痛转相疾,起妄语转相毁,本从起愿说佛。 坐忧可起变讼,转相嫉致忧痛,欲相毁起妄语,以相毁斗讼本。 世可爱何从起? 转世间何所贪? 从置有不复欲,从不复转行受,本所欲着世爱,以利是转行苦。 不舍有从是起,以故转后复有。 随世欲本何起? 从何得别善恶? 从何有起本末? 所制法沙门说,亦是世所有无,是因缘便欲生。 见盛色从何尽? 世人悉分别作,所从欺有疑意,亦是法雨面受。 念从何学慧迹? 愿解法明学说。 所有无本从何? 无所亲从何灭? 盛亦减悉一义,愿说是解现本,有亦无着细濡,去来灭无所有。 盛亦灭义从是,解现贤本尽是。 世细濡本从何? 着世色从何起? 从何念不计着? 何因缘着可色? 名色授着细濡,本有有色便起,宁度痴得解脱,因缘色着细濡。 从何得舍好色? 从众爱从何起? 所着心宁悉尽,谛行知如解脱,不想想不色想、非无想不行想,一切断不着者,因想本戏随苦。 我所问悉已解,今更问愿复说。 行[涅-日+乖]悉成具足,设无不胜尊德。 是极正有何邪? 向径神得果慧,尊行定树林间,无有余最善说。 知如是一心向,尊已着不戒行,疾行问度世间,断世舍是彼身。」佛说是义足经竟,比丘悉欢喜。 佛说义足经卷下吴月支优婆塞支谦译勐观梵志经第十一闻如是:佛在释国迦维罗卫树下,从五百比丘,悉应真,所作已具,已下重担,闻义已度,所之生胎灭尽。 是时,十方天下地神妙天来佛所,欲见尊德及比丘僧。 是时,梵四天王相谓言:「诸学人宁知,佛在释国迦维罗卫树下,从五百真人。 复十方天地诸神妙天,悉来礼佛,欲见尊威神及诸比丘。 我今何不往见其威神?」四天王即从第七天飞下,譬如壮士屈伸臂顷,来到佛边,去尊不远,便俱往礼佛及比丘僧,各就座。 一梵天就座,便说偈言:「今大会于树间,来见尊皆神天。 今我来欲听法,愿复见无极众。」二梵天适就座便说偈言:「在是学当制意,直学行知身正,如御者善两辔,护眼根行觉意。」三梵天就座便说偈言:「力断七伏邪连,意着止如铁根,舍世观净无垢,慧眼明意而摄。」四梵天就座便说偈言:「有以身归明尊,终不生到邪冥,舍人形后转生,受天身稍离患。」是时,坐中有梵志,名为勐观,亦在大众中,意生疑信因缘。 佛知勐观梵志所生疑,是时便作一佛,端正形类无比,见者悉喜,有三十二大人相,金色复有光,衣法大衣,亦如上说。 便向佛叉手,以偈叹言:「人各念彼亦知,各欲胜慧可说,有能知尽是法,遍行求莫隅解。 取如是便生变,痴计彼我善慧,至诚言云为等,一切是善言说。 不知彼有法无,冥无慧随彼黠,冥一切痛远黠,所念行悉彼有。 先计念却行说,慧已净意善念,是悉不望黠减,悉所念着意止。 我不据是悉上,愚可行转相牵。 自见谨谓可谛,自己痴复受彼,自说法度无及,以自空贪来盗。 已八冥转相冥,学何故一不道? 一谛尽二有无,知是谛不颠倒,谓不尽谛随意,以故学一不说。 何谛是余不说? 当信谁尽余说? 饶余谛当何从? 从何有生意识? 识无余何说余? 从异想分别择,眼所见为着可,识若欺尽二法,闻见戒在意行,着欲黠变讼见。 止校计观何羞? 是以痴复授彼。 痴何从授与彼? 彼绮可善黠我。 便自署善说已,有讼彼便生怨,坚邪见望师事,邪黠酷满绮具。 常自恐语不到,我常戒见是辟,见彼谛邪惭藏,本自有惭藏黠。 以悉知黠分别,痴悉无合黠行,是为谛住乃说,悉可净自所法。 如是取便乱变,自因缘痛着污,从异行得解净,彼虽净不至尽。 是异学闻坐安,自贪俱我坚盛,自己盛坚防贪,有何痴为彼说? 虽教彼法未净,生计度自高妙。 谛住释自在作,虽上世亦有乱,弃一切所作念,妙不作有所作。」佛说是义足经竟,比丘悉欢喜。 法观梵志经第十二闻如是:佛在释国迦维罗卫树下,与五百比丘俱,皆应真,所作已具,已下重担,以义自证,会胎生尽。 尔时,十方天地神妙天亦来礼佛,欲见尊德及比丘僧。 是时,第七天四天王相谓言:「诸学人宁知,佛在释国迦维罗卫树下,从五百真人。 复十方天地神妙天悉往礼,欲见尊威神及比丘。 我曹今何不往见其威神?」四天王即从第七天飞下,譬如壮士屈伸臂顷,来到佛边,去尊不远,便俱往礼佛及比丘僧,各就座。 一梵天就座,便说偈言:「今大会于树间,来见尊皆神天。 今我来亦听法,愿复见无胜众。」二梵天就座便说偈言:「在是学当制意,直觉行知身正,如驭者善持辔,护眼根行觉意。」三梵天就座便说偈言:「力断七拔邪连,意着止如铁根,舍世观净无垢,黠根明意服软。」四梵天就座便说偈言:「有是身归明尊,终不生到邪冥,舍人形转后尊,受天身稍离患。」是时,座中有梵志,名法观,亦在大众中。 因缘所计,见于泥洹脱者有支体,以故生意疑信因缘。 佛知法观梵志所生疑,是时便作一佛,端正形类无比,见者悉喜,有三十二大人相,金色复有光,衣法大衣,亦如上说。 便向佛叉手,以偈叹言:「如因缘见有言,如已取悉说善,一切彼我亦轻,亦或致在善缘。 少自知有惭羞,诤变本说两果,见如是舍变本,愿观安无变处。 一切平亦如地,是未尝当见等,本不等从何同? 见闻说莫作变。 猗着是众可恶,可见闻亦所念,雨出净谁为明? 爱未除身复身。 以戒摄所犯净,行谛祥已具住,于是宁经至净,可恐世在善说。 已离谛更求行,悉从罪因缘受,亦如说力求净,自义失生死苦,行力求亦不说,眼如行亦思惟,死生无尽从是,如是慧亦如说。 戒彼行一切舍,罪亦福舍远去,净亦垢不念觉,无沾污净哀受。 修是法度彼一,说无行为远欺,受如是便增变,各因谛世邪利。 自所法便称具,见彼法诘为漏,无等行转相怨,自见行不随污。 凡所说黠代恐,无于法有所益,无慧众异说净,所系着住各坚。 各尊法如闻止,演如解自师说,无法行但有言,彼所净因一心。 言如是彼亦说,一所见从净堕,便自见怨所作,坐胜慧自大说。 所摄着求便脱,念所信无所住,本所因在好说,净行在彼未除。 观世人见名色,以其智如受知,欲见多少我有,不从是善净有。 有慧行累无有,知亦见正以取,见无过是法行,度是乱不更受。 慧意到无所至,不见坚识所觉,如关闭制所着,但行观无取异。 尊断世所受取,取与生不应坚,静亦乱在观舍,在是恶哀凡人。 弃故成新不造,无所欲何所着? 脱邪信勇勐度,悉已脱世非世。 一切法无所疑,悉见闻亦何念,舍重担尊正脱,不愿过常来见。」佛说是义足经竟,比丘悉欢喜。 兜勒梵志经第十三闻如是:佛在王舍国于梨山中。 尔时,七头鬼将军与鵙摩越鬼将军共约言:「其有所治处生珍宝,当相告语。」尔时,鵙摩越鬼将军所治处池中,生一莲花千叶,其茎大如车轮,皆黄金色。 鵙摩越鬼将军便将五百鬼来到七头鬼将军所,便谓七头言:「贤者! 宁知我所治池中生千叶莲花,但茎大如车轮,皆黄金色。」七头鬼将军即报言:「然贤者宁知我所治处,亦生神珍宝。 如来正觉行度三活,所说悉使世人民得安雄,生无上法乐,坚无比。 已生宝何如贤者宝?」复以月十五日,说戒解罪。 鵙摩越鬼将军报七头言:「今十五大净,夜明如日光。 求尊作何方? 不着在何处? 尊今在王舍,教授摩竭人,一切见断苦,洞视是现法。 从苦复苦生,断苦不复生,径闻八通道,无怨甘露欲。 今往具礼敬,即是我所尊,行意学以作,一切有无止。 宁有憎爱不? 所念意乃随。 意坚于行住,已止无所有,憎爱无所在,念空无所随。 宁贪不与取、宁依无恼害、宁舍有真行、宁慧无所着。 舍贪不与取,愍哀及蠕动,断念不邪着,觉痛当何亲? 宁守口不欺,断嫉无麤声。 守正不谗人,无念斗乱彼,守口心不欺,不嫉麤声断。 守行何谗人? 悉空彼何乱? 宁不染爱欲,意宁净无秽,所着宁悉尽,在法宁慧计。 宁度至三活,所行悉已净,一切断不着,宁至无胎世。 三活谛已见,所行净无垢,行法悉成就,从法自在止。 尊德住悉善,身口悉已止,尊行定树间,俱往观瞿昙。 真人鹿[蹲-酋+(十/田/ㄙ)]肠,少食灭邪贪,疾行问度法,断痛从何脱? 观瞻如师子,恐怖悉无有,佛所头面礼。」七头鬼将军及鵙摩越等,各从五百鬼,合为千众,俱到佛所,皆头面礼佛,住一面。 鵙摩越鬼将军便白佛言:「真人鹿[蹲-酋+(十/田/ㄙ)]肠,少食行等心。 尊行定树间,吾人问瞿昙:『是痛从何灭? 从何行脱痛? 断疑问现义,云何脱无苦?』『断苦痛使灭,行是痛苦尽,舍疑妙说持,如义无有苦。』『谁造作是世? 谁造作可着? 谁造世所有? 谁造为世苦?』『六造作是世,六造作可着,六造世所有,六造为世苦。』『谁得度是世? 昼夜流不止,不着亦不悬,深渊谁不没?』『一切从持具,从慧思想行,内念着意识,是德无极度。 已离欲世想,色会亦不往,不着亦不悬,是乃无没渊。』『从何还六向? 何可无有可? 谁痛亦想乐? 无余灭尽去。』『是六还六向,是生不复生,名灭已无色,已尽有何余? 大喜步往道。』「大将军七头,会当报重恩。 开道现大尊,法施无有上。 今鬼合千众,悉能叉手住,一切身自归,为世尊大师。 今已辞求过,各还国政治。 今悉礼正觉,念法归尊法。」尔时,座中有梵志,名兜勒,亦在众中,便生意于泥洹脱者支体因缘,因是便意生疑。 佛即知兜勒意生所疑,便化作一佛,端正形好无比,见莫不喜者,形类过天,身有三十二大人相,紫磨金色,衣大法衣。 弟子亦作化人,化人适言,弟子亦言;弟子适言,化人亦言。 佛所作化人,化人言,佛默然;佛言,化人默然。 何故? 一切制念度故。 化佛便叉手偏袒,以偈叹言:「愿问贤神俞曰,远可靖大喜足。 从何见学得灭,悉不受世所有? 本是欲多现我,从一绮便悉乱,所可有内爱欲,从化坏常觉识。 莫用是便自见,不及减若与等,虽见誉众所称,莫贡高蹶彼住。 如所法为已知,若在内若在外,强力进所在作,无所得取无有。 且自守行求灭,学莫从彼求灭,以内行意着灭,亦不入从何有? 在处如海中央,无潮波安平正,一切止住亦尔,觉莫增识与意。 愿作大慧眼视,已证法复现彼;愿作光仁善恕,诸捡式从致定。 且摄眼左右着,不受言关闭听,戒所味莫贪着,我无所世所有。 身所有若麤细,莫还念作悲思,所可念便生愿,有来恐慧莫畏。 所得粮及饮浆,所当用若衣被,取足止莫虑后,从是止余莫贪。 常行定乐树间,舍是理无戏犯,若在坐若在卧,闲静处学力行。 莫自怨捐睡卧,在学行常严事,弃晻忽及戏谑,欲世好悉远离。 舍兵凿晓解梦,莫观宿善恶现、莫现慧于胞胎、悉莫凿可天亲、莫造作于卖买、莫于彼行欺利、莫作贪止县国、莫从彼求欲利、莫乐行不诚说、悉莫行两面辞。 尽寿求慧所行,具持戒莫轻漏,横来诘莫起恐,见尊敬莫大语。 所贪弃不可嫉,舍两舌恚悲法,所欲言学贪着,莫出声麤邪漏,无羞惭莫从学,所施行莫取怨,闻麤恶不善声,从同学若凡人。 善关闭莫与同,慧反应不过身。 知如来谛已正,不戏作着意作;从宴净见已灭,不戏疑瞿昙教。 自致慧不忘法,证法无数已见,常从慧如来学,好不着从是慧。」佛说是义足经竟,比丘悉欢喜。 莲花色比丘尼经第十四闻如是:佛在忉利天上,当竟夏月,波利质多树花适好盛,坐濡软石上,欲为母说经,及忉利天上诸天。 尔时,天王释到佛所,为佛作礼,便白佛言:「今当用何时待遇尊?」佛告天王:「用阎浮利时待我。」天王得教,即礼佛,欢喜而去。 尔时,贤者摩诃目犍连,亦在舍卫,亦竟夏月,于祇树给孤独园中。 尔时,四辈悉到目犍连所比丘辈、比丘尼、清信士、清信女四辈悉礼目犍连,各一面住,便共问目犍连:「今世正眼为在何所竟是夏三月?」目犍连便告四辈:「今佛在忉利天上,当竟夏三月。 念母怀妊勤苦,故留说经,及忉利诸天。 在波利质花树下,濡软石上。 树高四千里、布枝二千里、树根下入二百八十里。 所坐石,按之即陷入四寸。 舍便还复。」摩诃目犍连广复为四辈说经法,便默然。 诸四辈闻经,欢喜着念,便礼目揵连悉去。 至竟夏三月,复众四辈皆悉来到目揵连所,头面礼竟,悉就座,共白目揵连:「善哉,贤者! 学中独多神足。 愿烦威神到佛所,为人故礼佛足,以我人语白佛:『阎浮利四辈,饥渴欲见尊。 善哉! 佛愍念世间人,愿下阎浮利。』」目犍连闻如是默然,可四辈复以经法戒,四辈众欢喜,目犍连辞,四辈悉起礼,复起绕目犍连而去。 尔时,目犍连便取定意,如壮士屈伸臂顷,从阎浮利灭,便往天上,去佛不远。 是时,佛在无央数天中央坐,说经法。 目犍连便生想:「如来在天众中,譬如阎浮利。」佛即知目犍连意想所念,告目犍连言:「不与世间等,迅去即便去、欲使来即来,去来随我意所念。」目犍连白佛言:「是天众多好甚乐,天中有先世,一心自归于佛,寿尽来生天上;或有身归法者、或自归僧者,寿尽皆来生天上;或有先世净心乐道,寿尽来生天上。」佛言:「目犍连! 如是,是天中先世一心归佛、归法、归僧,心乐道,寿尽皆来生天上。」尔时,天王释坐在佛前,意尊佛语及目犍连所言,即言:「贤者目犍连所说实如是。 先世有身归佛、归法、归比丘僧,及净心乐道,皆来生天上。」是时,有八万天坐在天王释后,诸天悉欲尊佛所言、及目犍连、亦其王所言,便言:「贤者目犍连可所说者,实如贤者言。 其有先世作人时,身归三正,净心乐道,寿尽皆来生天上。」尔时,八万天因缘目犍连,各各自陈我得沟港。 目犍连便前作礼,头面着佛足,便白佛言:「诺阎浮利四辈,饥渴欲见佛。 善哉! 愿尊愍念世间,以时下到阎浮利。」佛便告目犍连:「汝且下,语世间四辈:『佛却后七日,当从天上来下,安详会于优昙满树下。』」目犍连言:「诺。」受教便起作礼,绕佛三匝,便取定意,譬如壮士屈伸臂顷,便灭于忉利天,即住阎浮利地上,悉告世间人:「佛却后七日,当从天上来下,安详会于优昙满树下。」佛于天上便取定意,如力士屈伸臂顷,佛于忉利天上至盐天,为诸天说经;灭于盐天,即至兜术天;复从兜术天灭,即至不憍乐天、化应声天、梵众天、梵辅天、大梵天、水行水微天、无量水天、水音天、约净天、遍净天、净明天、守妙天、玄妙天、福德天、德淳天、近际天、快见天、无结爱天,已说经,悉使大欢悦;便与天上色天俱下,住须大施天;从上下悉从二十四天上,至第三天上住;悉敛上有色天;悉复敛有欲天,来至第二天须弥巅上住。 是时,有天子堕彼逻,被王教意,便化作三阶一者金,二者银,三者琉璃佛从须弥巅,下至琉璃阶住;梵天王及诸有色天,悉从佛右面,随金阶下;天王释及诸有欲天,从佛左面,随银阶下。 佛及诸无数有色天释,亦诸无数有欲天,悉下到阎浮利,安详会优昙满树下,是使无数人民悉来会,欲见佛、欲闻法。 是时莲花色比丘尼,化作金轮王服,七宝导前,从众力士兵,飞来趣佛。 是大众人民、及长者、帝王,遥见金轮王,悉下道,不敢当前,广作径路,莲花色比丘尼到佛所。 是时,天亦见人、人亦悉见天,以佛威神,天为下、地为高、人悉等,天亦无贪意在人、人亦无贪意在天,时有人贪着乐金轮王。 是时有一比丘,坐去佛不远,便箕坐直身,意着捡戒。 比丘见天乐会、亦人乐会,自生念言:「是一切无常、一切苦、一切空、一切非我,何贪是? 何愿是? 已是何有?」比丘即在坐得沟港道,已自证。 佛知人、知天、知彼比丘生意所念,说偈言:「有利得人形,持戒得为天,于世独为王,见谛是独尊。」是时莲花色比丘尼,适到佛前,便摄神足,七宝及兵众悉灭不现,独住无发衣法衣,便头面着佛足。 佛因到优昙满树下坐,成布席坐适坐,便为大众人民,广说经法,说布施、持戒、善现天径,说欲五好痛说具恶。 佛知人意稍濡离麤,便现苦谛习尽道谛。 中有身归佛、归法、归比丘僧者;中有随力持戒者;中有得沟港自证频来,至不还道自证。 是时贤者躬自在座,便起偏袒向佛,叉手面于佛前,以偈赞佛言:「今恭礼雄遍观,见谛现说被度,常慈哀见福想,然人天得何赞? 度无极复道彼,舍恐怖就安乐,广说法遍照世,闻每乐不死安。 尊戒海广无度,义深大善行明,无秽净垢不着,慧船大度三界,无缺伤无减增,尊不着已行舍,从戒尊三界师,从见世去无还。 心住贤无过尊,自在定人天雄,明慧力致金色,何人天不礼尊? 师观世两众会,虽观舍不着过,意观意无垢心,三界空尊所空。 是世行拔后根,定至定趣甘露,今神天服于尊,悉叉手观觉身。 已无疑乐法坚,悉知识人天心,亦如行虫兽心,宴净然愍苦槖。 自恣化在天下,正真定收取易,意制念伏彼信,天人世觉独尊。 道德妙与谁双? 观尊形何时厌? 于三界独步行,戒义坚若宝山。 垂绮愿三界恐,舍嫉念无恩爱,慧在定明如日,无瑕秽夜月光。 着净戒现净行,有净慧善过净,住净法现净光,高山雪见照然。 十五夜星中月,今观尊人天雄,法悉照明人天,身相现络真珠。 谛复谛勐善说,自行致本无师,释家子独见妙,慧千眼去疮疣。 言盛濡意无麤,出声悲人天坐,闻尊语甜美法,渴饮饱如流海。 取法尔有何非? 审奉行到彼安。 说议断后不思,闻尊声眼每灭。 慧现径直无邪,涉先迹致故成,顾念后告冥者,如梵王悉照空。 神天尚念世人,神行义无所比,从法计舍世念,尊系着无余处。」是时贤者舍利弗,在众中坐,便起座,偏袒叉手,以偈叹曰:「未尝见有是者,未尝闻有说者,尊如是威神天,从兜术来至是。 天人世悉拥护,重爱俗如身眼,一切安不为转,乐独行着中央。 无忧觉我善行,到上教复还世,饶心解坏欲身,恶行出有善义。 若比丘有厌心,行有败有空生。 在树下若旷野,在深山于室中,若高处下床卧,来恐怖凡几辈? 行何从志不畏? 或久后所行处? 世几辈彼来声,若往来在方面。 比丘处不着意,所止处寂无嚮,口已出善恶响,在行处当何作? 持戒住行不舍,比丘学求安祥。 云何学戒不漏? 独在行常无伴,欲洗冥求明目,欲鼓[鼻*皮]吹内垢。」佛谓舍利弗:「意有所厌恶,及有所着,在空床卧行欲学,如法今说,令汝知听:「五恐怖慧不畏,至心学远可欲,勤蚱蜢亦蜕虫,人恶声四足兽。 非身法意莫识,无色声光无形,悉非我悉忍舍,莫闻善贪陬县。 所被痛不可身,恐若各悉受行,是曹苦痛难忍,以精进作拒扞。 愿绮想念莫随,掘恶栽根拔止,着爱可若不可,有已过后莫望。 存黠想熟成善,越是去避麤声,忍不乐坐在行,四可忍哀悲法。 常何止在何食? 恐有痛云何止? 有是想甚可悲,学造弃行远可,有未有苦乐苦,知其度取可止。 闻关闭县国行,麤恶声应莫愿,举眼人莫妄瞻,与禅会多莫卧。 观因缘意安祥,止安念疑想断,取莫邪与无欺,慈哀视莫恐气。 如对见等心行,冥无明从求鲜,被恶语莫增意,故怨语于同学。 放声言濡若水,媿惭法识莫想。 若为彼见尊敬,有行意离莫受,若色声若好味,香细滑是欲捐。 于是法莫媟着,学制意善可脱,戒遍观等明法,行有一旧弃冥。」佛说是义足经竟,比丘悉欢喜。 子父共会经第十五闻如是:佛在释国,从千弟子梵志、故道人皆老年,悉得应真六达,所求皆具。 佛从教授县国,转到迦维罗卫城外尼拘类园中。 迦维罗卫诸释,闻佛从老年应真千比丘,转行教授,已到是国,近在城外园中,便转相告语:「先鸡鸣悉当会。」自共议言:「诸贤者! 正使太子不乐道,当作遮加越王。 我曹悉当为其民耳,今弃七宝作道,自致作佛。 我人今悉取长者家出一人,亦从佛求作沙门。 诸释如是,众为复增。」便从迦维罗卫城出,欲见尊德,欲闻明法;诸释女人,亦复聚会,俱到佛所,欲闻明法。 尔时,佛取神足,定意适定,便在空中步行。 尔时,诸释见佛步行虚空中,悉欢喜生敬爱心。 尔时,悦头檀王便以头猗着佛足,作礼竟,便一面住。 迦维罗卫民悉不平:「王为佛作礼,是何法以还礼子?」王即闻民悉不平已如是,王便言:「诸贤者! 是太子生时,地大动现大光明,悉照一切生,便行七步,无所抱猗,便左右视出声言:『三界甚苦,何可乐者?』诸天于空中持白盖,复散摩尼花,复鼓五百乐,复雨香水,盥浴太子。 诸民! 尔时我第一为太子作礼。 诸贤者! 太子在园阎浮树下,晨起往坐,便得卧,树枝叶悉在太子东作荫;禺中至晡,树枝叶悉复在西为太子作荫。 树尚不违太子身,诸民! 尔时我第二为太子作礼。」王尔时说偈曰:「今为三勇勐黠,以头礼遍观足。 初生时动天地,坐树荫身不露。」佛尔时摄神足,下座比丘僧前,咸坐上。 诸释及释诸女人,皆头面礼佛,各就座。 王亦就座,即偈叹佛言:「象马驾金车,乘行台阁间,金足蹈遍地,足云何生胝? 神足为我车,恣心无限度,乘是神妙车,世车安可久? 素被细软衣,既服身形好,金露被身行,是服有何好? 王法为我衣,念世行教授,是服先学造,我已觉如来。 本乐高殿舍,随时造阁楼,今独宿树间,恐怖当何依? 瞿昙世无怨,造仇淫已断,脱欲念无忧,无仇当何恐? 本食恣意味,金器食香美,今日乃得食,麤恶有何乐? 我先饭法味,弃贪从苦空,悉断四饭本,哀世故行丐。 浴尊以花香,伎女乐从行,起止山树间,谁当浴明者? 乐法戒为河,净黠悉在中,斗极往浴净,游度不复还。」尔时,佛为王及诸释女人广说经法,先现布施、持戒、现天径微说,善痛道其苦,导现达世近亲三十七品,从可得安如。 佛以道意,知悦头檀王意满喜已性濡,无乱缚解,可为说善度法,便说苦谛习尽道谛。 佛说是四谛法,王即在座开解,三毒垢除,于法中得谛眼,譬如净缯投于染中,即受色好,王亦入法如是。 尔时王见谛疑断,在法开解,便起座向佛,叉手白言:「已近已近、已远已远,今我身归佛法及比丘僧,受我为清信士,尽形寿,悉不犯已净。」故释中亦有身归佛者、归法者、归僧者;释诸女人,自归亦如是;中有持不杀戒者、持不盗戒、持不淫戒、持不欺戒、中有远酒不饮酒戒。 尔时悦头檀王见法甚明,见谛无疑,在法勇勐,便起座,向佛叉手,以是义足偈叹言:「有戒具当何见? 云说言从阴苦。 愿瞿昙解说此,问正意世雄生。 先已行弃重恚,亦不着后来愿;来现在亦不取,亦不受尊敬空;未来想不着爱,久远想亦不忧。 行远可舍细软,邪见尽少无有,已去恐无畏怖,不可动信无疑。 无嫉心乐彼与,行如是爱尊命,能自守不多望,自多得慧无嫉。 不恶丑不嫫冶、不两舌舍戏疑,意悉脱无所着,弃自见无绮妄,安庠行能解对,亦不欲断欲想。 不学求所乐欲,悉无有亦不忧,无怨恚舍爱欲,不为味所可使。 不自高我无等,得对毁横取敬,当行观止意念,见善恶非次望。 去所在无所止,观向法当何着? 欲色空亦无色,从黠计不欲脱,爱已灭乃已息,三界空无乐意。 悉解离何从得? 多从海度无忧。 不愿生见有子,列地行愿宝增,来不生去不到,欲何索从何得? 悉无能说到处,众学沙门游心,悉令求所在处,如触冒知如去。 亦不嫉亦无贪,虽在高尊不乐,不乐中下不乐,从法生非法舍,是悉空亦无有,从不得亦不求,莫欲世邪乐人,意已止便到尽。」佛说是义足经竟,比丘与悦头檀王及释人民悉欢喜。 维楼勒王经第十六闻如是: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尔时,迦维罗卫诸释新起大殿,成未能久,诸释悉共言:「从今已后,莫使沙门、梵志、释中衣冠及长者子,得先入是殿中。 先使佛、次及比丘僧入,余人乃当从后入耳。」尔时,舍卫国王子惟楼勒以事到释国,未及入城,便至新成殿中宿。 明日入城,所欲取竟,便还其国。 诸释闻太子惟楼勒在新殿中宿,便大不乐,瞋恚不解,便出声骂:「今奈何令婢子先入是殿?」便共掘殿中土,弃深七尺所,更取净土复其处,便复取牛湩洗四殿。 惟楼勒太子闻诸释不净恶我,掘殿中土七尺所,更以新土复其处,悉以湩洗四殿,复骂我为婢子,污是新殿。 闻内结,悲着心,我后把国政者,当云那治诸释。 从是不久,舍卫国王崩,大臣集议,徵太子拜为王。 惟楼勒王即问傍大臣者:「有不净恶国王者,其罪何至?」傍臣白言:「如是罪至死。」王言:「然。 诸释不净恶我,诸释是佛亲家,至使佛有恩爱在诸释者,终不能得治子曹罪。」臣下即白言:「佛弃世欲,无恩爱在亲属,欲治诸释罪无所难。」王闻白如是,即勅兴四种兵:象、马、车、步兵,出城引号,当攻迦维罗卫城。 佛以食时,持应器入舍卫城求食,食竟,出城下道,于释树下薄枝叶少荫凉,在其下望。 王兴兵行大道,遥见佛在薄荫树下坐,即下车到佛所,礼竟,住一面,白佛言:「诺。 今有余大树,枝叶茂盛,多阴凉,大树名为迦旃,迦维罗卫多优昙钵尼拘类,佛何以不坐是荫? 何为坐是小释树? 少枝叶,无荫树下有何凉?」佛报言:「爱其名,乐其凉,故坐其下。」王自念言:「如是者,佛续为有恩爱在诸释,续有助意。」即从其处而还兵,归其国。 佛教授舍卫人民,生意欲到迦维罗卫国,便从诸比丘,即到释国,于尼拘类园中教授。 久顷,舍卫国王便复问傍臣左右言:「若有不净恶国王者,其罪何至?」诸臣对言:「如是罪至死。」王复言:「诸释致恶我,子曹皆是佛近亲,佛当有顾念在诸释,我终不得子曹胜。」臣下复白言:「我曹悉闻诸沙门言:『瞿昙淫欲已断。』有何恩爱在近亲? 王欲治其罪,无以为难。」王闻诸臣下白如是,即勅兴四种兵,引号出城,到诸释国。 行至冥已,近去释城四十里所因止宿。 诸释悉闻舍卫国王兴四种兵,欲来攻是国,近去城数十里,恐明日来到,即遣轻足上骑,到佛所道:「是愿佛教我曹,作何方便?」佛即告诸释:「坚闭城门,王终不能得胜。 开门内者,惟楼勒王即杀诸释不疑。」是骑人闻佛教,便礼佛,上马如去。 是时,贤者摩诃目犍连在佛后住,便白佛言:「明慧莫以诸释为忧,我今欲举一释国,移置异天地间,若以铁笼笼之,悉一天下共者,当奈之何?」佛即告摩诃目犍连言:「耐能尔,当奈其罪何?」目犍连言:「但说有形事,无奈无形罪何?」佛尔时说偈言:「作善恶终无腐,从福乐在冥苦,善恶栽向日出,久远来身受止。」舍卫国王即摩饰斗具,俱便前当攻释城。 诸释悉共兴四种兵:象兵、马兵、车兵、步兵,亦出城欲拒扞惟楼勒王。 诸释亦复摩饰兵,当与舍卫国王及兵共斗。 尚未相见,诸释便引弓,以利刃箭射断车、当应亦射断车轭、亦射断车毂、亦截车轴、射断[马*毛]、亦射断人身、珠宝,无所伤害。 舍卫国王大恐怖,顾问左右:「汝曹宁知诸释已出城迎斗死,我曹终不得其胜,不如早还。」傍臣即白王言:「我曹先曰:『闻诸释皆持五戒,尽形寿不犯。』生至使当死,不敢有所伤害,有所伤害,为犯戒,但前自可得其胜。」王即引兵而前,突释兵阵。 诸释见王前甚进,便入城闭门。 尔时,舍卫王以遣人语诸释:「舅氏与我有何仇怨,而不开门? 小欲有所借入,即出城不久留。」诸释中信佛所言,本行经法无疑向道,便言:「不须开门。」释中未净心归佛、归法、归比丘僧,无谛,有疑,便以为可开门,复共言:「我人不得尔,恐是中有外对。 我曹悉坐耆老行筹,不受筹者,为当不欲内王;受筹者,为欲内王;多者,我又当随适行;筹悉受不受者少耳。」众人言:「当开门内王。」诸释便开门内,惟楼勒王适入迦维罗卫城,便生取诸释,当将出城杀之。 尔时,释摩男白舍卫王:「愿天子与我小愿。」王言:「将军欲何愿?」「我愿今没是池中顷,以其时令,诸释得出城走。」诸大臣白言:「王当与释摩男愿,令在水中能几顷。」王即与其所愿。 释摩男即没池中,以发绕树根而死。 王怪在水甚久,便令使者按视:「释摩男在水中何等作?」如王言,往按视之,见释摩男在水底死,便还白王:「天子! 宁知释摩男持发绕树根而死。」王即绞城中余释,复问:「所生得释悉死未?」臣白言:「悉已象蹈杀之。」王便从处还国。 佛以晡时,悉告诸比丘:「俱到逝心须加利讲堂所。」诸比丘悉言:「诺。」佛即与众比丘俱,到逝心讲堂,道经过诸释死处,释中尚有能语者,遥见佛,举声称冤,佛闻诸释,悲哀甚痛。 佛即谓比丘:「愚痴人惟楼勒所作罪不小。」佛便至诸释地中,化出自然无数床,佛及比丘悉坐。 佛为诸释,广说经法竟,谓比丘言:「汝曹意何趣? 屠者以是作是业,以是生活,从是因缘,宁可得乐乘圣象、神马、七宝车不?」比丘对曰:「终不得。」佛言:「善哉! 意亦如是,不见、不闻屠以是业自立,可得富乐。 何以故? 屠者无慈心哀意,观占诸兽故。」佛复言:「比丘! 汝曹意何趣,渔猎者及屠牛者,以是故作以是业,以是自生活,宁得乘神象、圣马、宝车、恣意富乐不?」比丘对曰:「终不得。」佛言:「善哉! 我亦不闻、不见渔、猎、屠牛,是业自活,可致富乐。 何以故? 子曹远哀、无慈观,占兽以是远乐奈何道。 此愚痴人,乃于向道得果者伤害之,乃知是子亦远善,当生见其从是,七日当为水所漂。 比丘! 以故当慈心,莫学伤害心,至见烧枉,亦莫生害意。」佛以是本、以是因缘、以是义生,令弟子悉解为曹卷语检,为后世作明,使我经道久住世间。 佛尔时说是义足经:「从无哀致恐怖,人世世从黠听,今欲说义可伤,我所从舍畏怖。 展转苦皆世人,如乾水断流鱼,在苦生欲害意,代彼恐痴冥乐。 一切世悉然烧,悉十方乱无安,自贡高不舍爱,不见故持痴意。 莫作缚求冥苦,我悉观意不乐,彼致苦痛见刺,以止见难可忍。 从刺痛坚不遗,怀刺走悉遍世,尊适见拔痛刺,苦不念不复走。 世亦有悉莫受,邪乱本舍莫依,欲可厌一切度,学避苦越自成。 住至诚莫妄举、持直行空两舌、灭恚火坏散贪、舍恼解黠见度、舍瞢瞢莫睡卧,远无度莫与俱,[言*奇]可恶莫取住,着空念当尽灭。 莫为欺可牵挽,见色对莫为服,彼绮身知莫着,戏着阴求解难。 久故念舍莫思,亦无望当来亲,见在亡不着忧,离四海疾事走。 我说贪大勐弊,见流入乃制疑,从因缘意念系,欲染坏难得离。 舍欲力其辈寡,悉数世其终少,舍不没亦不走,流已断无缚结。 乘谛力黠已驾,立到彼慧无忧,是胎危疾事护,勤力守可至安。 已计远是痛去,观空法无所着,从直见广平道,悉不着世所见。 自不计是少身,彼无有当何计? 以不可亦不在,非我有当何忧? 本痴根拔为净,后栽至亦无养。 已在中悉莫取,不须伴以弃仇,一切已弃名色,不着念有所收。 已无有亦无处,一切世无与怨,悉已断无想色,一切善悉与等。 已从学说其教,所来问不恐对,不从一致是慧,所求是无可学。 已厌舍无因缘,安隐至见灭尽。 上不憍下不惧,住在平无所见,止净处无怨嫉,虽乘见故不憍。」佛说是义足经竟,比丘悉欢喜。 佛说义足经卷下 发布时间:2025-05-20 04:28:24 来源:地藏孝亲网 链接:https://www.u29.net/fojing/637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