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佛本行集经卷第五十九 内容: 佛本行集经卷第五十九隋天竺三藏阇那崛多译婆提唎迦等因缘品下尔时,长老提婆达多见其阿难往向佛所,而告之言:「长老阿难! 欲何处去?」尔时,阿难而报之曰:「我于今者,欲往见佛。」尔时,长老提婆达多报阿难言:「阿难! 汝今若必然者,少时相待,我亦欲往谘优波陀,共汝相随俱往佛处。」尔时,提婆达多即至跋[口*耶]瑟吒僧伽之所,顶礼其足,却住一面,而白之言:「我今意欲往见于佛,唯愿尊者慈愍听许。」尔时,长老跋[口*耶]瑟吒僧伽报彼提婆达多,作如是言:「汝若知时,往至佛所,为我通传,顶礼佛足,问讯世尊,少病少恼,身安以不? 起居轻利,行来化导,不损德也? 身体气力,胜常以不?」提婆达多报彼跋[口*耶]瑟吒僧伽,作如是言:「如尊者教,不敢违背。」遂即顶礼,围绕三匝,辞退而去。 尔时,阿难与彼长老提婆达多,二人相随,发雪山下,往向佛所,到佛所已,头面礼足,却住一面。 尔时,长老提婆达多白佛言:「世尊! 我昔求请如来出家,如来而不与我出家,如来今日可不见我得出家耳。」尔时,佛告提婆达多,作如是言:「提婆达多! 汝为何事而出家也? 愿汝得已,莫有背也。」时,诸比丘俱白佛言:「希有世尊! 世尊往昔,恒常教彼提婆达多为利益事,提婆达多今反投佛以为怨雠?」作是语已,佛告诸比丘,作如是言:「汝诸比丘! 非但今日我教彼人提婆达多为利益事,反为其人以我为怨。 过去世时,亦复如是,我教利益,反怨于我。」时,诸比丘白佛言:「世尊! 此事云何? 愿为论说。」尔时,佛告诸比丘言:「我念往昔,久远世时,于雪山下,有二头鸟,同共一身,在于彼住。 一头名曰迦喽嗏鸟,一名优波迦喽嗏鸟。 而彼二鸟,一头若睡,一头便觉。 其迦喽嗏,又时睡眠,近彼觉头,有一果树,名摩头迦,其树华落风吹,至彼所觉头边。 其头尔时,作如是念:『我今虽复独食此华,若入于腹,二头俱时得色得力,并除饥渴。』而彼觉头,遂即不令彼睡头觉,亦不告知,默食彼华。 其彼睡头,于后觉时,腹中饱满,咳哕气出,即语彼头作如是言:『汝于何处得此香美微妙饮食而噉食之? 令我身体,安隐饱满,令我所出音声微妙。』彼头报言:『汝睡眠时,此处去我头边不远,有摩头迦华果之树,当于彼时,一华堕落,在我头边。 我于尔时,作如是念:「今我但当独食此华,若入于腹,俱得色力,并除饥渴。」是故我时不令汝觉,亦不语知,即食此华。』尔时彼头闻此语已,即生瞋恚嫌恨之心,作如是念:『其所得食,不语我知、不唤我觉,即便自食。 若如此者,我从今后,所得饮食,我亦不唤彼觉语知。』而彼二头,至于一时,游行经历,忽然值遇一箇毒华,便作是念:『我食此华,愿令二头,俱时取死。』于时语彼迦喽嗏言:『汝今睡眠,我当觉住。』时迦喽嗏闻彼优波迦喽嗏头如是语已,便即睡眠。 其彼优波迦喽嗏头,寻食毒华。 迦喽嗏头既睡觉已,咳哕气出,于是即觉有此毒气,而告彼头作如是言:『汝向觉时,食何恶食? 令我身体,不得安隐,命将欲死。 又令我今语言麤澁,欲作音声,障碍不利。』于是觉头报彼头言:『汝睡眠时,我食毒华,愿令二头,俱时取死。』于时彼头,语别头言:『汝所为者,一何太卒,云何乃作如是事也?』即说偈言:「『汝于昔日睡眠时,我食妙华甘美味, 其华风吹在我边,汝反生此大瞋恚? 凡是痴人愿莫见,亦愿莫闻痴共居, 与痴共居无利益,自损及以损他身。』」佛告诸比丘:「汝等若有心疑,彼时迦喽嗏鸟,食美华者? 莫作异见,即我身是。 彼时优波迦喽嗏鸟,食毒华者,即此提婆达多是也。 我于彼时,为作利益,反生瞋恚。 今亦复尔,我教利益,反更用我为怨讐也。」尔时,长老婆提唎迦既出家已,即于彼时,夏三月内,成就三通;摩尼娄陀,得成天眼;长老跋涪婆,长老因耆,长老难提迦,此诸人等,证罗汉果;阿难复得须陀洹果;提婆达多成就世间凡夫神通。 尔时,长老婆提唎迦得罗汉果,或在树林,或住在于空闲房室,或住露地,或住在于祇陀园林,昼夜三时,恒唱是言:「呜呼快乐! (如是三称)。」尔时,众多诸比丘等,诣向佛所,而白佛言:「世尊! 其彼长老婆提唎迦乔瞿弥子,不乐在于世尊法中,不喜不乐,恒常忆昔王位时事富贵之乐,恒常忆念如此事故,或住树下,或住空房,或在露地,三时唱言:『呜呼快乐(如是三称)!』」尔时,世尊唤一比丘而告之言:「汝来比丘! 当往诣彼婆提唎迦比丘之边,而为我语,作如是言:『世尊唤汝。』」其彼比丘白言:「如教,不敢违也。」即往诣彼婆提唎迦长老之所到已告言:「婆提唎迦! 世尊唤汝。」尔时,长老婆提唎迦闻彼语已,诣向佛所,到已顶礼,却住一面。 尔时,佛告婆提唎迦,作如是言:「婆提唎迦! 汝实不乐于我法中行梵行不? 恒常忆昔王位乐不? 由忆彼故,或在树下,或在闲房,或在露处,三时唱言:『呜呼快乐! 呜呼快乐!』如是以不?」尔时,长老婆提唎迦而白佛言:「如是世尊! 如是跋檀多!」佛复告言:「汝见何利? 或在树下,乃至三时唱如是言:『呜呼快乐! 呜呼快乐!』」尔时,长老婆提唎迦白佛言:「世尊! 我昔在家,治于王位,刹利灌顶,七重牆壁,围我宫殿,守护我等。 复有象军,七重守护,复有马军,如是七重,复有车军,及以步军,皆各七重,俱被铠甲,手执戎仗,所谓弓箭刀槊矛楯,金刚大杵,及大铁棒,矛镩铁轮,三叉钺斧,诸戎仗等,周匝绕我,牆外复有七重水壍。 如是守护,如是障蔽,犹于夜中,若闻诸声,心生恐怖,不得安乐,身毛皆竪,恒生惭愧,诸根变动。 世尊我今,或在树下,或在闲房,或在露处,夜闻种种诸恶兽声,无有恐怖,身毛不竪,无有惭愧,诸根不变。 是故我恒独坐思惟,心作是念:『我今大得利益之事,今者世尊为我大师,自觉说法,于彼法中,我得出家,行于梵行,多有禁戒,摄受于我,成妙行人。 我于今者,善得活命,善得命终。』是故世尊! 我以往昔王位乐时及富贵时,比于今日出家之乐,坐空闲乐、觉观之乐、寂定之乐、沙门等乐,忆念此故,或在树下,或在闲房,或在露处,知足少欲,从他乞食,身毛不竪,犹如山鹿,心得自在,坐卧去住,无有障碍。 三时唱言:『呜呼快乐!』如是三称。」尔时,长老婆提唎迦在于佛前,对诸大众,而说偈言:「我昔在于深宫里,七重牆壁甚高峻,严治楼橹及却敌,并有七重隍堑等,军众宿卫执戎仗,无昼无夜守护我,如是种种自防守,身意犹故不安宁。 我今在于世尊前,无有一人守护我,及以在于空闲处,或在树下山林中,如我佛子婆提迦,诸人各各相守护,行住坐卧常安乐,是故心无有攀缘。 我昔宫内乘大象,身着缯綵上妙衣,食噉粳粮甘美饭,羹臛调和肉味等。 今者坐卧随意铺,空闲身着粪扫衣,捨爱拔除苦根本,欲有所行随我意。」尔时,世尊因此事故,复说偈言:「若人知命不生恼,亦即不忧是命终,若能勇勐见真谛,虽堕苦海终无怖。 已断有爱比丘等,于一切物悉已断,生死烦恼皆灭尽,如是无复有后有。」尔时,世尊告诸比丘,作如是言:「汝诸比丘! 若知于我声闻弟子豪贵之中,捨家出家最第一者,所谓即此婆提唎迦比丘是也。」尔时,诸比丘白佛言:「世尊! 今此长老婆提唎迦,往于昔日,造何善根? 今生释种大豪贵家,乃至多饶资财产业,无所乏少。 复作何业? 承继释种,得昇王位。 复作何业? 便得出家,受具足戒,获罗汉果。 世尊复记:『汝诸比丘! 若于声闻弟子之中,捨彼豪望而出家者,婆提唎迦最为第一。』」尔时,佛告诸比丘僧作如是言:「汝诸比丘! 我念往昔久远之时,有一贫人,以乞自活,从一城至波罗[木*奈]城。 至彼城已,其城所有乞人见者,皆呵责言:『汝从何来,而至于此?』遂遮不听游行告乞。 「尔时,彼人见有障碍,作是思惟:『我于彼辈,无有过失,何故障我而乞告也?』于时波罗[木*奈]城有一长者,遗失铜鉢,时彼长者求觅铜鉢,所在不获,因求鉢故,至余一村。 时彼乞人,于粪聚中,得彼铜鉢,挂于杖头,将来往入波罗[木*奈]城,从街至街,从巷至巷,从此交巷至彼交巷,从此隅角至彼隅角,口唱是言:『此之铜鉢,是谁之物? 识者收取。』而彼游历处处东西,求觅其主了不能得。 既不得主,便即往至付梵德王。 乃至长者后闻有人从彼粪中,得一铜鉢,挂于杖头,将来入彼波罗[木*奈]城,从街至街,从巷至巷,而口唱言:『是谁铜鉢?』处处游访,不知主处,既不得主,便付梵德。 既闻是已,到梵德边,到已白言:『大王! 当知,前者乞人,所奉铜鉢,是我之物。』「时,梵德王遣使往唤彼之乞人,而语之言:『汝于前者,所送铜鉢,今此长者云是我许,其事如何?』彼人即白梵德王言:『如是大王! 我本不知彼之铜鉢是谁之物? 在粪聚中,我既得已,即挂杖头,将来往入波罗[木*奈]城,东西访问不知主处,以不得主,遂即将来奉与大王,任王所用。』「尔时,梵德闻彼语已,心大欢喜,而告彼言:『仁者! 汝今欲于我边乞何等愿? 我当与汝。 而彼铜鉢,还其长者。』「尔时,彼人白梵德王,作如是言:『大王! 今若必欲欢喜与我愿者,愿王于此波罗[木*奈]城,所有乞人,用我为王。』时梵德王,复告彼言:『今者何用与彼乞儿而为王也? 但当更乞诸余好愿,或金或银,或索国中最胜村落,用为封邑,我即与汝。』时彼乞人,复白王言:『王若欢喜,与我愿者,我今止欲得前所愿。』王遂报言:『任汝所乐,随汝作耳。』「尔时,在彼波罗[木*奈]城,合有五百乞儿依住,彼乞愿者,悉唤令集而告之言:『我今得与汝等为王,汝等必当听我处分。』时诸乞人问彼王言:『汝今云何处分我等? 令作何事?』时彼人言:『汝等相共,或有捉我置髆上者,或有取我而背负者,自余皆悉为我左右,围绕而行。』而彼五百诸乞儿辈,闻彼语已,即从处分,或有舆者,或背负者,处处游行,所有饮食坐席之所,即往彼乞,乞已将向一处分张,而共食噉,如是方便多时活命。 「时,有一人屏处独食摩呼荼迦(隋言欢喜丸),尔时,乞王从其人边,夺取彼食摩呼荼迦,夺已将走。 其王徒众五百乞儿,逐彼王走至于远处,皆悉疲乏,既疲乏已,悉各回还。 其彼乞王,身力壮健,走而不乏,更至远已,回头望看,五百乞儿,悉皆不见。 既不见已,入一园内,取水洗手,坐于一边,欲食彼食。 未食之间,便生悔心:『我今不善。 我今何故,于彼人边,夺取其食? 更复诳我随从人辈? 此食既多,我食不尽。 若世间内有诸圣人,愿知我意而来此者,我即分与。』发是心已,有辟支佛,名曰善贤,从虚空里飞腾而来,在彼人前,从空直下,去其不远。 其人遥见彼辟支佛,威仪庠序,行步齐停,举动得所,不缓不急,见如是已,于彼辟支,心得净信。 得净心已,作如是念:『由我往昔所受贫贱,及以现在,皆悉不值如是福田,于如是人,不行布施恭敬供养;我昔若值如是福田,今日应不遭斯困顿,亦应不被他人逼切而得活命。 我今将此摩呼荼食,奉上仙人,未审此仙受纳已不? 若蒙受者,愿我将来免此贫贱困厄之身。』作是念已,即将此食摩呼荼迦,奉此仙人。 然辟支佛,有如是法,唯现神通,教化众生,更无别法。 时辟支佛,受取彼食摩呼荼迦,愍斯人故,从彼地方,腾空而去。 其人见彼辟支世尊腾空去已,欢喜踊跃,遍满其体,不能自胜,以欢喜心,顶戴指掌,遥礼彼尊辟支佛足,作是礼已,心发是愿:『愿我此身,于未来世,恒常值遇如是世尊,或胜此者,而彼世尊所说之法,愿我一闻速得证解。 又愿我于未来世中,在大威德豪族姓家,为王治化,更莫在彼贫儿之内。』复作是愿:『生生世世,不堕恶道。』」佛告诸比丘作如是言:「汝诸比丘! 若有心疑,于彼之时,波罗[木*奈]城,乞儿之王,施辟支佛摩呼荼迦,此是谁者? 莫作异见,婆提唎迦比丘是也。 时乞儿王施辟支佛摩呼荼食,因彼业果,今生释种,大豪贵族,乃至资财,无所乏少。 复于彼时,作如是愿:『愿我来世,于大威德豪族种姓,为王教化。』因彼业报,今于释种,得受王位。 又时乞愿:『愿我当来,生生世世,不堕恶道。』因彼业报,不曾生堕恶道之中,恒生人天,流转往反,多受快乐。 又时复乞如是愿言:『愿我来世,恒值如是辟支世尊,或胜此者,彼之世尊所说经法,愿我闻已,速知速解。』因彼业报,今值于我,而得出家,受具足戒,得罗汉果。 我又授记:『于我声闻弟子之中,豪姓出家最第一者,婆提唎迦比丘是也。』「汝诸比丘! 婆提唎迦昔造如是善根因缘,以造如是善根因故,今生豪姓释种之家,大富大贵,乃至资财无所乏少。 于释种中,得绍王位,捨其王位,而得出家,受具足戒得罗汉果,故我授记,于我声闻弟子之中,豪姓出家,婆提唎迦比丘第一。」其彼长老婆提唎迦,乃至已得阿罗汉果,恒住兰若,乞食活命,着粪扫衣,常坐不卧,随宜铺设,唯持三衣,更无畜积。 至于一时,依住在彼舍婆提城,于阿兰若树林之内。 时彼长老求觅诸草及以树叶,了不能得,即时求觅乾白象粪,聚以为铺,上铺坐具,结加趺坐,端身正直,即得正念。 过于一夜。 尔时,长老婆提唎迦,于晨朝时,着衣持鉢,欲往入彼舍婆提城,往来乞食。 于彼之时,城内多有乞食诸人,乞得食已,从其城出,去城不远,各各别欲食所得食。 尔时,长老婆提唎迦,遥见如是诸乞食人从城乞食,既得彼食,去城不远,别坐欲食,遂往彼边,默然而住。 尔时,一切诸乞人等,作如是念:「此之比丘,必于我等,欲有怜愍,故来乞食。」作是念已,各各自于所食之内,减取少分,与彼长老婆提唎迦。 尔时,波斯那憍萨罗国其王,乘骑一大白象,其象名曰一分陀利,从其彼城舍婆提出,共一大臣,其臣名曰尸利跋陀(隋言德贤)。 时,波斯那憍萨罗国其王,遥见婆提唎迦从彼乞儿乞食而食,即告大臣尸利跋陀作如是言:「尸利跋陀! 此何比丘? 乃从乞儿,乞食而喫。」尔时,大臣审更熟看婆提唎迦,知是不虚,而白王言:「大王! 当知,此是释王婆提唎迦。」其王即告彼大臣言:「若如此者,汝驱白象,向彼婆提唎迦之边。」尸利跋陀闻王勅已,而白王言:「如王教勅,不敢违也。」受王勅已,将此白象,王乘其上,诣向长老婆提迦边。 时,波斯那憍萨罗国其王,去彼婆提唎迦住处不远,从其象上下,礼长老婆提唎迦,礼彼足已,却住一面。 时,波斯那憍萨罗国王,启白长老婆提唎迦,作如是言:「阿梨耶! 今者何故乃发如是贫贱之意,乃于如此贫人等边,乞食而食?」尔时,长老婆提唎迦,告波斯那憍萨罗王,作如是言:「大王! 我今不以贫故而从彼乞,我今自有七种宝财,但我意乐从于贫人而乞食耳,又欲令彼诸贫儿辈断贫穷故,而从乞也。 大王! 当知,我已有眼,但欲为彼无明众生开眼目故,而来从乞。 「复次,大王! 我今已脱一切繫缚,但以为彼贪欲瞋恚所缚众生得解脱故,而从乞食。 「大王! 我今已度彼岸,但为拔脱烦恼淤泥所溺众生,故从彼乞。 「复次,大王! 我已获得无病之处,但欲治彼烦恼所病诸众生故,而从彼乞。」时波斯那憍萨罗国其王,复白婆提唎迦作如是言:「阿梨耶! 我亦贫无七种财宝,我亦幽冥住于黑闇,我亦被于烦恼淤泥之所沉溺,我今亦有贪欲之病,愿阿梨耶! 怜愍我故,唯悕数数来至我家。」尔时,长老婆提唎迦,告波斯那憍萨罗王,作如是言:「大德大王! 不须如此。」作是语已,捨王而去。 佛本行集经摩尼娄陀品第五十九上又时,世尊为诸比丘演说诸法,于时长老摩尼娄陀睡眠不觉。 尔时,佛告摩尼娄陀,作如是言:「摩尼娄陀! 汝何于此法义之内,如是睡眠,汝于此事,深为不善。 汝起莫睡!」从此已后,摩尼娄陀更不睡卧,正以多时,不得睡故,坏其肉眼,唯以天眼,观世间色。 尔时,世尊告比丘言:「汝诸比丘! 于我声闻诸弟子中,清净梵行,最第一者,所谓摩尼娄陀是也。」又于一时,摩尼娄陀数数缝绽诸衣裳等,又时五指总持五针。 尔时,长老大目揵连诣向其所,而语之言:「摩尼娄陀! 汝今共我游行去来。」尔时,长老摩尼娄陀报目连言:「长老目连! 且住且住! 待我衣成。」尔时,目连复语长老摩尼娄陀:「汝今若以神通缝者,愿速成就,若以今意所欲成者,亦愿早成。」摩尼娄陀缝此衣时,其针綖脱,尔时长老摩尼娄陀,独自唱言:「世间谁乐欲作功德? 与我穿针。」尔时,世尊独在房内,摄心坐禅,乃以清净天耳,闻此摩尼娄陀作如是语。 闻是语已,譬如壮士屈申臂顷,即于本处,不现其身,往至长老摩尼娄陀,住于前已,取针而贯。 尔时,长老摩尼娄陀问言:「是谁为我穿针?」佛告之言:「摩尼娄陀! 是我为汝贯穿针耳。」尔时,一切诸比丘等,传闻此语云道:「世尊为彼长老摩尼娄陀,以綖穿针。」既闻此语,各各思惟:「世尊犹尚为彼清净梵行之人,佐助不办,况复我等,何故默然不相助也?」因尔已后,诸比丘僧,有所作者,各各相助。 时,诸比丘以此因缘,往诣佛所白言:「世尊! 其彼长老摩尼娄陀,往于昔日种何善业? 今得出家,受具足戒,得罗汉果。 世尊复记言:『诸比丘! 于我声闻弟子之中,得净天眼,最第一者,所谓长老摩尼娄陀比丘是也。』」作是语已,佛告一切诸比丘言:「汝诸比丘! 我念往昔,过去久远,超于无量阿僧祇劫,有佛出世,名曰然灯如来、应供、正遍知、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 彼佛世尊,为诸比丘,说法之时,种种赞叹天眼之事。 「尔时,有一居士之子,名曰大财,来集彼会,坐于众内,听说其法。 彼居士子,既听法已,作是思惟:『我今虽复不谘父母捨家出家,我今但可为未来世得天眼故,造诸善根。』作是念已,备办脂油,得其百斗,于然灯佛无上正真等正觉所,然灯供养,心起是愿:『愿我来世,值如是佛,彼佛说法,速得证解,于彼世尊声闻弟子所有天眼,愿我第一。』又发是愿:『生生世世,不堕恶道。』尔时,然灯如来、应供、正遍知、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告彼居士子大财言:『于未来世有佛,名曰释迦牟尼多他伽多、阿罗诃、三藐三佛陀,十号具足,于彼世尊声闻弟子,得天眼者,汝当第一。』」尔时,佛告诸比丘言:「汝等比丘! 或有心疑,彼时然灯佛边,大富居士子大财者? 此即摩尼娄陀是也。」尔时,佛复告诸比丘作如是言:「我念往昔,久远之时,有一贼人,于闇夜中,行在小径,欲为窃盗,至于半路,其鞋纲断。 「尔时,彼处有一辟支佛舍利塔,于其塔所,时有一人,然灯求福供养承事,而彼灯油,将欲尽灭。 其贼至彼,见灯欲尽,为欲续彼断鞋纲故,遂益其脂,又以箭镞,挑出灯炷。 尔时,彼灯还得明炽。 「尔时,彼贼见灯明已,去边不远,续彼鞋纲。 因彼明故,得见彼塔。 见彼塔已,遂得心净,得心净已,发如是愿:『此塔是谁? 愿我来世,当值此塔本体世尊,或胜此者,若彼世尊所说之法,愿我闻已,速得知解,于彼世尊所有声闻弟子之中,得天眼者,最为第一。 又愿当来,生生世世,不堕恶道。』」佛本行集经卷第五十九 发布时间:2025-05-20 04:27:58 来源:地藏孝亲网 链接:https://www.u29.net/fojing/617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