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十诵律卷第三十七 内容: 十诵律卷第三十七(第六诵之二)后秦北印度三藏弗若多罗译杂诵中调达事之二佛在王舍城方黑石圣山,与大比丘众七百人俱。 尔时世尊中前着衣持钵,阿难随后入王舍城乞食。 食后往诣讲堂,于众僧前敷坐处坐。 调达亦如是,中前着衣持钵,迦留罗提舍随后,入王舍城乞食。 食后诣讲堂随次第坐,坐已调达僧中唱言:「比丘应尽形受着纳衣、应尽形受乞食、应尽形受一食、应尽形受露地住、应尽形受断肉鱼。 是五法随顺少欲知足、易养易满、知时知量、精进持戒清净、一心远离、向泥洹门。 若比丘行是五法,疾得泥洹。」调达尔时,非法说法法说非法、善说非善非善说善、犯说非犯、非犯说犯、轻说重、重说轻、有残说无残、无残说有残、常所行法说非常所行法、非常所行法说常所行法、言说非言、非言说言。 佛尔时自约勅调达:「汝莫作方便破和合僧,莫受持破僧因缘事。 汝与僧共和合,和合者欢喜无诤,一心一学如水乳合安乐行。 汝莫非法说法、法说非法、非善说善、善说非善、非犯说犯、犯说非犯、轻说重、重说轻、有残说无残、无残说有残、常所行法说非常所行法、非常所行法说常所行法、言说非言、非言说言。」调达闻佛如是约勅,不舍破僧因缘事。 当佛约勅调达不舍是事,尔时迦留罗提舍比丘,在调达后以扇扇调达。 加留罗提舍比丘,即时偏袒右肩、合掌白佛言:「如佛赞叹头陀功德,上人调达亦赞叹头陀功德。 佛何以生妬心?」佛言:「痴人! 我有何妬心? 过去诸佛赞叹纳衣、听着纳衣。 我今亦赞叹纳衣、听着纳衣,亦听着居士衣。 痴人! 过去诸佛赞叹乞食、听乞食。 我今亦赞叹乞食、听乞食,亦听请食。 痴人! 过去诸佛赞叹一食、听一食。 我今赞叹一食、听一食,亦听再食。 痴人! 过去诸佛赞叹露地住、听露地住。 我今赞叹露地住、听露地住,亦听房舍住。 痴人! 我不听噉三种不净肉:若见、若闻、若疑。 见者,自眼见是畜生为我故杀。 闻者,从可信人闻为汝故杀是畜生。 疑者,是中无屠卖家,又无自死者,是人凶恶,能故夺畜生命。 痴人! 如是三种肉我不听噉。 痴人! 我听噉三种净肉。 何等三? 不见、不闻、不疑。 不见者,不自眼见为我故杀是畜生。 不闻者,不从可信人闻为汝故杀是畜生。 不疑者,是中有屠儿,是人慈心,不能夺畜生命。 我听噉如是三种净肉。 痴人! 若大祠,所谓象祠、马祠、人祠、和阇毗耶祠、三若波陀祠、随意祠,若诸世会杀生处祠,如是大祠世会中,不听沙门释子噉肉。 何以故? 是大祠世会,皆为客故。」佛说是已,即从坐起入室坐禅。 尔时调达作是言:「我调达僧中唱言:『比丘应尽形着纳衣、应尽形乞食、应尽形一食、应尽形露地住、应尽形不噉肉鱼。』随何比丘,憙乐是五法者,便起捉筹。」唱已调达及四伴即起捉筹。 调达第二复作是言:「我调达僧中唱言:『比丘应尽形着纳衣、应尽形乞食、应尽形一食、应尽形露地住、应尽形不噉肉鱼。』随何比丘,喜乐是五法者,便起捉筹。」唱第二语已,有二百五十比丘,从坐起捉筹。 调达第三复作是言:「我调达僧中唱言:『比丘应尽形着纳衣、应尽形乞食、应尽形一食、应尽形露地住、应尽形不噉肉鱼。』随何比丘,憙乐是五法者,便起捉筹。」第三唱已,复有二百五十比丘,从坐起捉筹。 尔时调达,即将是众还自住处,更立法制。 调达作是言:「应尽形着纳衣、应尽形乞食、应尽形一食、应尽形露地住、应尽形不噉肉鱼,随何比丘,不憙乐、不忍受是五法者,是人去我等远,与我别异不共语。」世尊晡时从禅室起,于僧中坐,告诸比丘:「调达以八邪法覆心,不觉破僧。 何等八? 利衰、毁誉、称讥、苦乐、恶知识、恶伴党。」调达闻佛说其破僧坏转法轮,欢喜作是念:「瞿昙沙门有大神通力势,我能破彼和合僧,我好名声流布四方:瞿昙沙门有大神通力势,调达能破彼和合僧。」便如佛在僧中坐时,右舍利弗、目连在左。 调达亦如是,右俱迦梨、左迦留罗提舍。 时舍利弗、目连白佛言:「世尊! 我等今往调达众中,有可化者开导令还?」佛言:「随意。」舍利弗、目连即诣调达讲堂。 有一比丘,见舍利弗、目连往调达众所,宛转啼哭似木段转作是念:「如是恶世,舍利弗、目连舍离世尊,反就调达。」佛见比丘知而故问:「汝今何以宛转啼哭,如似木段?」答言:「世尊! 如是恶世,舍利弗、目连舍离如来,反就调达。」佛言:「比丘! 若舍利弗、目连舍我去,更求智慧者,无有是处。」比丘闻佛语,心大欢喜,称言:「舍利弗、目连! 舍如来去,更求智慧者,无有是处。」尔时调达遥见舍利弗、目连来,心大欢喜作是念:「瞿昙沙门第一好大弟子二人,今转属我。」如佛见舍利弗、目连来时,举右手言:「善来! 舍利弗、目连!」调达亦尔,见舍利弗、目连来,亦举右手言:「善来! 舍利弗、目连!」即遣右俱伽梨安舍利弗,遣左迦留罗提舍安目连。 如佛在众中语舍利弗、目连:「汝等为众说法,我嵴痛小息。」调达亦尔,在众中语舍利弗、目连:「汝等为诸比丘说法,我嵴痛小息。」如佛四亵郁多罗僧敷,以僧伽梨作枕、右脇卧。 调达亦尔,四亵郁多罗僧敷,以僧伽梨作枕、右脇卧。 时有天神,深爱佛法故,令调达睡,转左脇卧、鼾睡寱语、嚬呻振摆、断齿作声。 时舍利弗为诸比丘说法,种种因缘赞叹佛法僧戒,种种呵责说调达过罪恶道分,当堕阿鼻地狱一劫寿不可救。 目连即入如是禅定,以是定力于是处没,出于东方虚空中,现四威仪行立坐卧;入火光三昧,现种种色光:青、黄、赤、白、紫、碧、缥、绿;身上出水身下出火,或身上出火身下出水,南西北方亦复如是。 现神变已还坐本处。 时是众中五百比丘,见神通闻说法已作是念:「我等或错堕邪道中。」第二舍利弗复为诸比丘说法,种种因缘赞叹佛法僧戒,种种呵责说调达过罪恶道分,当堕阿鼻地狱一劫寿不可救。 目连即入如是禅定,以是定力于是处没,出于东方虚空中,现四威仪行立坐卧;入火光三昧,现种种色光:青、黄、赤、白、紫、碧、缥、绿;身上出水身下出火,或身上出火身下出水,南西北方亦复如是。 现神变已还坐本处。 第二诸比丘生疑作是念:「我等在邪道耶?」第三舍利弗复为说法,种种因缘赞叹佛法僧戒,种种呵责说调达过罪恶道分,当堕阿鼻地狱一劫寿不可救。 目连即入如是禅定,以是定力于是处没,出于东方虚空中,现四威仪行立坐卧;入火光三昧,现种种色光:青、黄、赤、白、紫、碧、缥、绿;身上出水身下出火,或身上出火身下出水,南西北方亦复如是。 现神变已还坐本处。 第三诸比丘作是念:「我等实错定堕邪道。」舍利弗、目连即从坐起去,五百比丘亦从坐起去。 时舍利弗、目连及五百比丘,俱诣佛所,头面礼佛足却坐一面。 时调达讲堂空无大众,唯有四伴在。 迦留罗提舍先在调达左,调达见目连来,驱迦留罗提舍安目连。 尔时迦留罗提舍以是因缘故,以右脚蹴调达,令觉语言:「乐众调达! 舍利弗、目连夺汝众去。」调达觉已,见讲堂空,迷闷堕床。 时四伴以冷水洒,还得醒悟,作是念:「我是释种姓瞿昙大人,不可屈下从他。」语诸比丘:「先有外道法隐没不了,我今当发起明了住是法中。 汝等当知,我从今不复属沙门瞿昙。」作是语时,即名舍戒。 诸比丘白佛言:「希有世尊! 舍利弗、目连,求调达便疾得其便。」佛言:「不但今世得调达便,过去世时亦得其便。 汝今善听!」佛即广说本生因缘,语诸比丘:「过去世时,有一射师多诸弟子。 师作是念:『诸弟子中第一巧者,以女妻之及四马车,附钗千箭、千金钱。』其后知一弟子最上巧射,即嫁女与及四马车,附钗千箭及千金钱。 弟子与女同载一车还所住处,道中有千贼,余人见贼语弟子言:『是中有千贼,莫从此道,为贼所恼。』是弟子发憍慢心,自恃技能,从是道去。 时千贼下道侧食,是弟子亭车道中,遣妇语贼主:『与我食分。』妇即诣彼语其贼主言:『某射师弟子故遣我来索食分。』贼主作是念:『如是道中遣如是使,必是无畏,当与食分。』诸贼忧愁咸作是念:『我等用是活为? 何不杀是人、取是女作妇,取四马车千箭千金钱用?』语女言:『还去,不与食分。』是女还言:『不肯与我等食分。』更遣往语言:『若汝等不肯与我食分,各起庄严来共斗战。』即复往语。 时彼贼中百人庄严来共斗战,弟子以百箭杀百人,如是二百、三百乃至九百九十九人,唯留一箭以拟贼主。 贼主作是念:『我用是活为? 一人杀灭千人。』即起着杖捉弓擩箭。 是二人皆善知射,俱相求便。 弟子作是念:『我云何当得其便?』即语妇云:『汝小远于彼歌舞动身,令庄严具作声、举衣现身。』是妇即于一面歌舞动身,令庄严具作声、举衣现身。 贼主见闻已心动,弟子得便放一箭杀之。」佛言:「尔时射师者,岂异人乎! 则我身是。 弟子者,舍利弗是。 女人者,目连是。 尔时贼主,调达是。 尔时二人求便得便,今亦求便得便。」尔时世尊,广说如是本生。 佛在舍卫国,尔时长老优波离问佛言:「世尊! 所言破僧者,云何名破僧? 齐几所名破僧?」佛语优波离:「用十四破僧事,若从是中随所用事。 十四者,非法说法、法说非法、非善说善、善说非善、犯说非犯、非犯说犯、轻说重、重说轻、有残说无残、无残说有残、常所行法说非常所行法、非常所行法说常所行法、非说言说、说言非说。 于是中非法说法,偷兰遮。 法说非法,偷罗遮。 非善说善,偷罗遮。 善说非善,偷罗遮。 非犯说犯,偷兰遮。 犯说非犯,偷兰遮。 有残说无残,偷兰遮。 无残说有残,偷兰遮。 轻说重,偷兰遮。 重说轻,偷兰遮。 常所行法说非常所行法,偷兰遮。 非常所行法说常所行法,偷兰遮。 非说言说,偷兰遮。 说言非说,偷兰遮。 若是比丘非法说法,以是非法教众折伏众破和合僧,破和合僧已得大罪,得大罪已一劫寿堕阿鼻地狱中。 若比丘非法说法、法说非法、非善说善、善说非善、犯说非犯、非犯说犯、有残说无残、无残说有残、轻说重、重说轻、常所行法说非常所行法、非常所行法说常所行法、说言非说、非说言说。 若比丘以是等十四非法,教众折伏众破和合僧,破和合僧已得大罪,得大罪已一劫寿堕阿鼻地狱中。 优波离! 是十四事名破僧。 若十四事中随用何事,亦名破僧。 若比丘非法中生非法想,于破僧中生非法见,知破僧是非法,以是心破僧,得逆罪。 若比丘非法中生非法想,破僧中生疑,以是心破僧,得逆罪。 若比丘非法中生非法想,破僧中生是法见,是人不得逆罪。 若比丘非法中生法想,破僧中生法见,是比丘不得逆罪。 若比丘非法中生法想,破僧因缘中生疑,是比丘不得逆罪。」优波离又问佛言:「世尊! 云何名和合僧?」佛语优波离:「有十四事名破僧;若灭此事,名和合僧。 十四者,非法说非法、法说法、善说善、非善说非善、犯说犯、非犯说非犯、有残说有残、无残说无残、轻说轻、重说重、常所行法说常所行法、非常所行法说非常所行法、说言是说、非说言非说。 若比丘非法说非法,以是教众折伏众和合破众,永受天上乐。 若比丘如法说如法,以是教众折伏众和合破众,永受天上乐。 若比丘善说善、非善说非善、犯说犯、非犯说非犯、有残说有残、无残说无残、轻说轻、重说重、常所行法说常所行法、非常所行法说非常所行法、说言说、非说言非说。 若以是等十四法,教众折伏众和合破众,永受天上乐。 是名十四事和合僧。 若比丘从十四事中,随所用事和合僧,永受天上乐。」佛语优波离:「一比丘不能破和合僧,若二、若三、四、五、六、七、八,亦不能破和合。 比丘僧极少乃至九清净同见比丘,能破和合比丘僧。 优波离! 一比丘尼不能破和合僧,若二、若三、四、五、六、七、八、九清净同见比丘尼,亦不能破和合僧。 优波离! 非一式叉摩尼、非一沙弥沙弥尼、非一出家出家尼能破和合僧,若二、若三、四、五、六、七、八、九清净同见,亦不能破和合僧。 优波离! 有二因缘,名破僧:一唱说、二取筹。 唱说者,如调达于僧中乃至第二、第三唱言:『我调达作是语。』取筹者,如调达初唱竟共四伴取筹。」长老优波离问佛言:「世尊! 摈比丘能破僧不? 及随顺摈比丘、助随顺摈比丘,若作摈比丘及随顺作摈比丘、助随顺作摈比丘,若大长老及随顺大长老比丘、助随顺大长老比丘,皆能破僧不?」佛言:「一切比丘皆能破僧,唯除摈人不能破僧。」佛在王舍城。 尔时六群比丘,以木棒自打治身。 诸居士呵责言:「诸沙门释子自言:『善好有德。』以木棒自治身,如王、如大臣。」是事白佛,佛言:「从今不应以木棒治身。 治者,突吉罗。」诸比丘以木丸自治身,佛言:「从今不听以木丸治身。 治者,突吉罗。」佛在舍卫国,六群比丘洗浴,以鉋刮身毛脱,诸居士呵责言:「诸沙门释子自言:『善好有德。』洗浴以鉋刮身毛脱,如王、如大臣。」是事白佛,佛言:「从今洗浴不听以鉋刮身毛脱。 刮者,突吉罗。」尔时有比丘名强耆罗,多毛,洗浴已毛中水湿衣烂坏、身体臭秽,是事白佛:「愿听洗浴时以鉋刮去水。」佛言:「听。」尔时六群比丘以香涂身,诸居士呵责言:「诸比丘自言:『善好有德。』以香涂身,如王、如大臣。」是事白佛,佛言:「从今不听以香涂身。 涂者,突吉罗。」六群比丘以掌治身,诸居士呵责言:「诸比丘自言:『善好有德。』以掌治身,如王、如大臣。」是事白佛,佛言:「从今不听以掌治身。 治身者,突吉罗。 掌有二种:手掌、脚掌。 手掌治,突吉罗。 脚掌治,亦突吉罗。 除手掌脚掌,以余身分治者,亦突吉罗。」尔时六群比丘就柱治身,是事白佛,佛言:「从今不听就柱治身。 就治者,突吉罗。」六群比丘就壁治身、就石治身,佛言:「从今不应就壁、石治身。 就治者,突吉罗。」佛在迦维罗卫国。 尔时释摩男,请佛及僧明日食,佛默然受。 释摩男知佛默然受请已,头面礼佛足右绕而去,还舍通夜办种种多美饮食,早起敷坐处,遣使白佛:「时到,唯圣知时。」尔时诸比丘以油涂足,是国多尘土着比丘脚,诸居士妇以两手接比丘足作礼,然后洗手捉钵下食。 有比丘语居士妇言:「先洗手已捉钵。」答言:「已洗。 若汝不油涂脚上来者,当有何过?」佛见居士妇呵责比丘作如是事。 佛食后还僧坊,以是事集比丘僧,语诸比丘:「从今不应以油涂足入白衣家。 涂足入白衣舍者,突吉罗。 若有泥有疮涂入者,不犯。」六群比丘油涂头,诸居士呵责言:「诸沙门释子自言:『善好有德。』以油涂头如白衣。」佛言:「从今不听比丘以油涂头。 涂者,突吉罗。 若新剃发、若头痛、若房舍内涂者,不犯。」六群比丘庄严面目,诸居士呵责言:「诸比丘自言:『善好有德。』庄严面目,如王、如大臣。」是事白佛,佛言:「从今不应庄严面目。 庄严者,突吉罗。」六群比丘以庄严故画眼。 诸居士呵责言:「诸比丘自言:『善好有德。』画眼如王如大臣。」是事白佛,佛言:「从今不听比丘为庄严故画眼。 画者,突吉罗。 画眼有五种:一者墨画、二者空青画、三者杂画、四者华画、五者树汁画。 若为治病故画眼,不犯。」六群比丘腕上系缕,诸居士呵责言:「诸比丘自言:『善好有德。』以杂色缕系腕上,如王、如大臣。」是事白佛,佛言:「从今不听以杂色缕系腕上。 系者,突吉罗。」六群比丘缕络腋,诸居士呵责言:「诸比丘自言:『善好有德。』以缕络腋如婆罗门。」是事白佛,佛言:「从今不听比丘以缕络腋。 络腋者,突吉罗。」六群比丘畜庄严身具,诸居士呵责言:「诸沙门释子自言:『善好有德。』畜庄严身具自庄严身,如王、如大臣。」是事白佛,佛言:「从今不听比丘畜庄严身具。 畜者,突吉罗。」六群比丘以臂钏自庄严,佛言:「不应畜臂钏自庄严。 畜者,突吉罗。」六群比丘着指环,如王、如大臣。 佛言:「不应着指环。 着者,突吉罗。」六群比丘着璎珞,佛言:「比丘不应着璎珞。 着者,突吉罗。」六群比丘着缕臂钏,佛言:「比丘不应着缕臂钏。 着者,突吉罗。」六群比丘以金银锁镊穿耳,佛言:「不得以锁镊穿耳。 穿耳者,突吉罗。」长老跋提,本白衣时着葡萄叶镊,作比丘已本习气故,犹故着之。 诸居士呵责言:「是比丘着葡萄叶镊,如王、如大臣。」是事白佛,佛言:「从今不应着。 着者,突吉罗。」佛遮一切庄严具故,六群比丘便以币、帛绳、树叶、树皮、木、白鑞、铅锡作耳圈着,诸居士言:「汝等不着金银叶镊,何用圈耳为?」佛言:「从今不听比丘以币、帛绳、树叶、树皮、木、白鑞、铅锡作耳圈着。 着者,突吉罗。 乃至以草簪穿耳孔中者,突吉罗。」尔时六群比丘着耳环,佛言:「不应着耳环。 着者,突吉罗。」又六群比丘畜约发宝物。 诸居士呵责言:「诸沙门释子自言:『善好有德。』畜约发宝物,如王、如大臣。」是事白佛,佛言:「从今不应畜约发宝物。 畜者,突吉罗。」又六群比丘着金鬘。 诸居士呵责言:「沙门释子自言:『善好有德。』着金鬘如王如大臣。」佛言:「比丘不应着金鬘。 着者,突吉罗。」又六群比丘治爪使白,佛言:「不应治爪使白。 治者,突吉罗。」佛在王舍城,尔时诸比丘入王舍城乞食,得菴罗果、菴罗果羹。 诸比丘言:「佛不听我等受菴罗果、菴罗果羹。」是事白佛,佛言:「从今听比丘受菴罗果、菴罗果羹。」佛在王舍城,尔时瓶沙王有菴罗树常生果,王信敬佛法故问诸比丘:「食菴罗果不?」答言:「食。」王言:「食我此菴罗树果。」是守果人不信敬佛法,有黄熟好果,留作王分及夫人王子大臣大官分;此果中有生者、青者、瘀者、虫鸟所落者,持与比丘。 六群比丘到是处,取黄熟好果已,语守果人:「授与我来。」是人答言:「汝等已取,何须更受?」是中有比丘少欲知足行头陀,闻是事心不喜,向佛广说。 佛以是因缘集比丘僧,集比丘僧已,问六群比丘:「汝实作是事不?」答言:「实作。 世尊!」佛以种种因缘呵责六群比丘:「云何名比丘,先自触菴罗果,然后从净人受噉? 从今比丘,若自手触菴罗果,后从净人受者不应食。 食者,突吉罗。 如菴罗果,余一切果亦如是。」佛在舍卫国。 尔时憍萨罗国波斯匿王,遣使至瓶沙王所,赞叹波斯匿王言:「我王善好有福德,四瓶自然有乳满,以供王饮;自然粳米日满八斗器,以供王食。」瓶沙王亦自赞叹己国:「我此土有菴罗果常生,树提居士树果生妙衣。」瓶沙王即遣信勅守园人,送菴罗果。 守园人作是念:「以此沙门取果因缘故,世尊必遮比丘噉菴罗果。」守园人即语王使言:「此园无有菴罗果,所有果沙门释子先已噉尽。」使还白王:「守园人言:『所有菴罗果,沙门释子先已噉尽。』」王言:「我亦自知此非果时。 若少多有者,可示彼使令知相貌。」守园人得少多果已,往送奉王。 有比丘少欲知足行头陀,闻是事心不喜,呵责言:「云何名比丘,噉菴罗常生果,令灌顶王自遣使索不得?」呵责已以是事白佛。 佛以是因缘集比丘僧,集僧已佛种种因缘呵责:「云何名比丘,噉菴罗常生果,令灌顶王自遣使索不得?」种种因缘呵责已,语诸比丘:「从今菴罗常生果不应噉。 噉者,突吉罗。」佛在舍卫国。 尔时诸比丘入舍卫国乞食,得菴罗羹。 诸比丘疑不受,作是念:「我等将不堕乞美食耶?」是事白佛,佛言:「若不索他自与,得取。」憍萨罗国一住处僧得施果,诸比丘不知云何? 是事白佛,佛言:「应以五种作净噉。 何谓为五? 火净、刀净、爪净、鹦鹉净、子不生净。」佛在刍摩国。 尔时阿那律共行弟子口乾病,医师教含阿摩勒,口可得差。 弟子答言:「佛未听我含阿摩勒。」是事白佛,佛言:「听比丘口病含阿摩勒。 何以故? 口乾病相宜故。」有憍萨罗国一住处僧得施果,从净人受未作净,诸比丘不知云何? 是事白佛,佛言:「应食外肤,莫食子。」佛在王舍城。 尔时树提居士举物,客从海中还持一栴檀段,饷树提居士。 居士大富,多金银、珍宝、车璩、马瑙、珊瑚等无量。 得是栴檀不以在意,即使作栴檀钵着络囊中,悬高象牙杙上。 作是言:「若沙门、婆罗门不以梯杖能得者便取。」尔时富楼那迦叶,闻树提居士为我故作栴檀钵,即往问言:「汝为我作栴檀钵耶?」居士答言:「我作栴檀钵悬高象牙杙上,沙门、婆罗门不以梯杖能得者与。」富楼那作是念:「居士欲见神通力。」即挑头而去。 摩伽梨俱赊子、珊阇耶毗罗荼子、尼揵陀若提子、迦求陀迦旃延、阿耆陀翅舍钦婆罗,闻树提居士为我作栴檀钵,往诣其所问言:「汝为我作栴檀钵耶?」居士言:「我作栴檀钵悬高象牙杙上,沙门、婆罗门不以梯杖能得者与,非不与。」皆作是念:「是居士欲见神通力故。」挑头而去。 尔时长老宾头卢颇罗堕,闻树提居士作栴檀钵络囊盛悬高象牙杙上,沙门、婆罗门不以梯杖能得者与,非不与。 闻已诣目连所言:「长老目连! 汝知不? 树提居士作栴檀钵络囊盛悬高象牙杙上,作是言:『诸沙门、婆罗门不以梯杖能取者与,非不与。』」目连言:「汝师子吼中第一,便可往取。」尔时长老宾头卢颇罗堕,过夜中前着衣持钵,以好威仪行住坐立,往诣树提居士舍。 树提居士遥见宾头卢行住坐立威仪清净着衣持钵,作是念:「如是比丘行住坐立威仪清净着衣持钵,必能取钵。」居士即从坐起,偏袒右肩、合掌向宾头卢言:「善来颇罗堕! 久不来此。」命就座坐,树提居士头面礼颇罗堕足,宾头卢坐已问居士言:「汝实作栴檀钵盛络囊中悬高象牙杙上作是言:『诸沙门、婆罗门不以梯杖能取者与,非不与。』」答言:「实尔。」宾头卢即入如是禅定,便于座上申手取钵以示居士。 居士语言:「如我先语,即便属汝。」居士又言:「暂与我来。」即取钵入,盛满粳米饭授与宾头卢。 宾头卢食已,便持是钵示诸比丘言:「汝等看是钵香好可爱。」诸比丘言:「实尔! 从何处得?」宾头卢广说上事。 是中有比丘少欲知足行头陀,闻是事心不喜,种种因缘呵责言:「云何名比丘,为赤裸外道物故,未受大戒人前,现过人圣法?」呵已向佛广说。 佛以是事集比丘僧,知而故问宾头卢颇罗堕:「汝实作是事不?」答言:「实作。 世尊!」佛种种因缘呵责宾头卢:「云何名比丘,为赤裸外道物木钵故,于未受大戒人前现过人圣法?」呵责已语颇罗堕:「尽形寿摈汝,不应此阎浮提住。」宾头卢受佛教已,头面礼佛足右绕还自房,所受僧卧具床榻尽以还僧。 持衣钵入如是定,于阎浮提没瞿耶尼现,到已多教化优婆塞、优婆夷,多畜弟子,起僧坊房舍,畜共行弟子、近行弟子,广宣佛法。 佛尔时遣宾头卢去不久集比丘僧,集僧已语诸比丘:「从今不听畜八种钵。 何等八? 金钵、银钵、琉璃钵、摩尼珠钵、铜钵、白鑞钵、木钵、石钵。 畜者,突吉罗。 听汝等畜二种钵:铁钵、瓦钵。」瓦钵喜破,佛言:「缀用。」优波离问佛:「以何物缀?」佛言:「应用毛、刍摩、劫贝、麻、文阇草、婆婆草。」彼国多热故,缀中生虫。 佛言:「应解缀,晒已还缀。」诸比丘日日解晒还缀疲极。 有一比丘能锻铜,是比丘白佛言:「愿听以二种物缀钵:若铁、若铜。」佛言:「听用若铁、若铜。」佛在舍卫国。 尔时有比丘起欲心故,自截男根苦恼垂死。 诸比丘以是事白佛,佛言:「汝等看是痴人! 应断异,所断异。 应断者,贪欲、瞋恚、愚痴。」如是呵已语诸比丘:「从今不听断男根。 断者,偷兰遮。」复有比丘为作浴破薪故,毒蛇从朽木中出囓比丘指。 比丘作是念:「此毒必入身。」即自断指,由是指噘。 诸居士入寺中见比丘噘指,作是言:「沙门释子亦有噘指。」是中有比丘少欲知足行头陀,闻是事心不喜,是事白佛。 佛种种因缘呵责:「云何名比丘,自断指?」如是呵已语诸比丘:「从今不应自断指。 自断指者,突吉罗。」佛言:「从今有如是因缘,听以绳缠指,以刀刺出毒。」有六群比丘往观伎乐歌舞,诸居士呵责言:「诸沙门释子自言:『善好有德。』往观听伎乐歌舞,如王、如大臣。」是中有比丘少欲知足行头陀,闻是事心不喜,是事白佛。 佛知故问六群比丘:「汝实作是事不?」答言:「实作。 世尊!」佛以种种因缘呵责言:「云何名比丘,自往观听伎乐歌舞?」如是呵已语诸比丘:「从今比丘不应往观听伎乐歌舞。 往观者,突吉罗。」又六群比丘自歌,诸居士呵责言:「诸沙门释子自言:『善好有德。』歌如白衣。」是中有比丘少欲知足行头陀,闻是事心不喜,是事白佛。 佛语诸比丘:「从今不应歌。 歌者,突吉罗。 歌有五过失:自心贪着;令他贪着;独处多起觉观;常为贪欲覆心;诸居士闻作是言:『诸沙门释子亦歌,如我等无异。』复有五过失:自心贪着;令他起贪着;独处多起觉观;常为贪欲覆心;诸年少比丘闻亦随学、随学已常起贪欲心便反戒。」有比丘名跋提,于呗中第一,是比丘声好,白佛言:「世尊! 愿听我作声呗。」佛言:「听汝作声呗。 呗有五利益:身体不疲、不忘所忆、心不疲劳、声音不坏、语言易解。 复有五利:身不疲极、不忘所忆、心不懈惓、声音不坏、诸天闻呗声心则欢喜。」佛在舍卫国。 尔时诸比丘铁钵中食已,置钵在地湿气生坏,佛言:「从今听用弊纳着钵下。」是国中多热,纳衣中生虫,佛言:「应作安钵物。」长老优波离问佛:「以何物作安钵物?」佛言:「应以白鑞、铅、锡作。」作已故生虫,佛言:「应作安钵栈。」作已瓦钵栈上堕地破坏,佛言:「应着箱中。」露钵着箱中相触作声,佛言:「听以弊纳裹着箱中。」长老疑离越比丘,洗瓦钵置日中日炙津出,语诸比丘:「瓦钵不净有腻,比丘不应用食。」诸比丘不知云何? 是事白佛。 佛知故问疑离越:「汝实洗瓦钵,置日中日炙津出,语诸比丘:『瓦钵津腻不净,比丘不应用食。』」答言:「实尔。 世尊!」佛言:「从今洗瓦钵已,不应着日中炙。 着日中者,突吉罗。」尔时比丘有贵价衣,水中浣净欲裁作衣,以齿齧边、若共挽裂,此衣处处纵横破裂,佛言:「从今听畜月头刀子用裁衣。」尔时以鸡毛、鸟毛缝衣,缝已易坏褰缩,佛言:「听用二种针:铁针、铜针,尖鼻、圆鼻、方鼻。」时诸比丘以衣着膝上缝,缝时皱,佛言:「敷地缝。」诸比丘敷地缝时土着,佛言:「当以牛屎涂地。」时或有不正,佛言:「听绳缀四边。」缀已或有不直,佛言:「处处拼拼。」时或有不均,佛言:「刻木为准。」缝时针难得前,指头伤破,佛言:「听着指[打-丁+沓]。」尔时鍼刀指[打-丁+沓]木准,各着异处求觅难得,佛言:「听以物盛着一处。」缀衣缝时喜坏衣缘,佛言:「听着伪缘。」此衣舒在外边喜失,佛言:「听卷叠。」卷时喜舒,佛言:「以绳系。」或时风雨污衣,佛言:「听着覆处。」在覆处着地有虫噉,佛言:「听打噘着壁上。」时噘头滑衣堕地,佛言:「听作曲头噘。」诸比丘身有长短,有短比丘截缝衣床就身,有长比丘更处处觅求长床,佛言:「听凿作孔盈两头出,令得共用。」佛在王舍城,尔时六群比丘以镜照面,佛言:「不听照面。 照面者,突吉罗。」尔时六群比丘,或以钵中照面、或水中照面,佛言:「若钵中水中照面者,突吉罗。 若照看面疮者,不犯。」佛在王舍城,尔时六群比丘以梳梳头,佛言:「比丘不得以梳梳头。 若梳头者,突吉罗。」尔时六群比丘,又以刷刷头,佛言:「若刷者,突吉罗。」佛在王舍城。 尔时六群比丘,顶上留少发,佛言:「不听留。 若留者,突吉罗。」尔时六群比丘,留发令捲,佛言:「不应留发令捲。 若留者,突吉罗。」尔时六群比丘,留发令长,佛言:「不应留发令长。 若留者,突吉罗。 若阿练儿比丘,长至二寸,无罪。」佛在舍卫国。 尔时比丘有癞病、疥瘙病,语药师耆婆:「治我病。」耆域言:「入浴室洗可差。」比丘言:「佛未听入浴室洗。」诸比丘以是事白佛,佛言:「听入浴室洗。 洗有五功德:一者除垢、二者身清净、三者除去身中寒冷病、四者除风、五者,得安隐。」尔时浴室中无有坐物,诸比丘无处可坐洗,佛言:「浴室中听安坐物。」长老优波离问佛:「用何物作?」佛言:「用木石塼作。」尔时浴室地泥出,诸比丘以泥水洗,佛言:「听浴室安橙。」优波离问佛:「用何物作橙?」佛言:「以木石塼作。」尔时当浴室中着火炉,诸比丘浴时不安隐,佛言:「应着壁安。」尔时不作灶,火炎直上至屋,佛言:「听安灶。」灶中一时着薪,后比丘来洗时火势已尽,佛言:「筹量着。」尔时着长薪喜堕落,若以手举便烧手,佛言:「以叉举。」当举叉时,比丘头上无发热痛,佛言:「以湿物覆头。」尔时须土涂身,佛言:「应畜盛土物。」尔时须水,佛言:「应畜盛水器。」尔时水器小,佛言:「听畜瓮。」瓮中盛满水,尔时瓮水着灶埵上,有木薪堕上破瓮,佛言:「凿壁安木着水瓮。」尔时瓮高,有比丘取水不及,佛言:「不应高安。」尔时安着下处,有比丘橖触,佛言:「不得太下太高,齐肩齐头安。」时浴室无户风入,佛言:「应安户扇。」时比丘入浴室时不得闭户,佛言:「令一比丘看户。」时浴室无窓故闇,佛言:「安窓。」时浴室无出烟处故熏黑,佛言:「施出烟处。」时比丘或有用澡豆、或有用土,以湿热故,浴室虫生,佛言:「应荡除令净。」尔时浴室中大有水,佛言:「应出水。」出水时诸比丘吐闷或得病,佛言:「应安伏窦。」伏窦中有蛇蝎、蜈蚣,来入螫诸比丘,佛言:「应织物遮水窦口。」尔时浴竟弃浴室去,后火烧浴室,佛言:「最后比丘应收诸物事,却瓮、却瓨灭火,闭户下[橝-早+卑]乃去。」佛在维耶离,有一长者名大名梨昌,大富多饶财宝,大有田宅力势。 有一比丘,名迦留罗提舍,与是长者相识知旧出入往反。 时迦留罗提舍,食时着衣持钵持坐具,往大名梨昌所。 是梨昌遥见比丘来,赞言:「善来! 在此处坐。」即敷坐具。 时大名梨昌,头面礼足已一面坐。 比丘语大名梨昌:「今可往世尊所,向世尊作如是说:『云何比丘作非梵行? 是陀骠力士子共我妇作非梵行。』」大名梨昌语迦留罗提舍:「云何以无根谤清净比丘?」迦留罗提舍比丘语大名梨昌言:「若不向佛说此语者,不复与汝言语来往,不入汝舍。」大名梨昌与此比丘深相爱敬故,即作是念:「若我不作是语者,迦留罗提舍比丘必不共我语、不入我舍。」便语比丘:「我当向佛作是语。」是时大名梨昌往诣佛所白佛言:「世尊! 云何比丘作非梵行? 是陀骠力士子共我妇作非梵行。」佛尔时语诸比丘:「汝等皆覆钵,莫至是大名梨昌家。 诸比丘、比丘尼、式叉摩尼、沙弥、沙弥尼,不得到大名梨昌家自手受食。 更有如是人,亦应与作覆钵。 作覆钵法者,一心和合僧,一比丘唱言:『大德僧听! 此大名梨昌诽谤比丘,是陀骠力士子清净梵行,无根波罗夷谤。 若僧时到僧忍听,僧和合与是大名梨昌作覆钵。 诸比丘、比丘尼、式叉摩尼、沙弥、沙弥尼,不得至是家手受食,如是白。』白二羯磨。 『僧作覆钵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尔时诸比丘作如是念:「僧已为是大名梨昌覆钵。 诸比丘、比丘尼、式叉摩尼、沙弥、沙弥尼,不得至大名梨昌家手受食。」诸比丘复作是念:「谁能往长者家作如是言:『僧已覆钵。 一切比丘、比丘尼、式叉摩尼、沙弥、沙弥尼,不得至汝家手受食。』」复作是念:「长老阿难是佛侍者,于诸比丘中赞叹清净梵行,阿难能至是大名梨昌家,作如是言:『僧已作覆钵,一切比丘、比丘尼、式叉摩尼、沙弥、沙弥尼,不复得至汝家手受食。』」诸比丘共相谓言:「我等往至阿难所作是言:『僧已为大名梨昌作覆钵,一切比丘、比丘尼、式叉摩尼、沙弥、沙弥尼,不得往大名梨昌家手受食。』」诸比丘作是语已,往至阿难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已,白阿难言:「长老阿难! 僧已为大名梨昌作覆钵,一切五众不得往大名梨昌家手受食。 我等心念:『谁能往长者家作是语:「众僧为汝作覆钵,一切五众不得至汝家手受食。」』诸比丘复作是念:『唯长老阿难是佛侍者,佛常于比丘众中赞叹梵行清净,堪任能往作是言:「僧今已为长者作覆钵,一切五众不得至汝家手受食。」』长老阿难! 今可往大名梨昌家作是言:『僧已为汝覆钵,一切五众不复至汝家手受食。』」尔时阿难默然受。 诸比丘见阿难受已,从坐起作礼右绕而去。 尔时阿难过夜已,中前着衣持钵至大名梨昌家。 大名梨昌遥见阿难来,即从坐起,着衣在一处立,叉手言:「善来阿难! 就此处坐。」阿难答言:「我不得坐。」大名梨昌问言:「何故不得?」阿难言:「僧已为大名梨昌作覆钵,一切五众不得至汝家手受食。」大名梨昌语阿难:「我今便为自损、功德不生。」阿难答言:「汝实自损、功德不生。」问阿难言:「我今可得往佛所仰钵不?」阿难言:「不得。」大名梨昌闻是语已,心愁迷闷躄地。 大名梨昌妇扶头起。 以水洒面久乃得醒。 妇语大名梨昌:「正有是苦,更有过是苦耶?」自言:「我无过罪,而面向佛说我过,于清净比丘众中我谤作非梵行。」尔时大名梨昌,往诣佛所白佛言:「世尊! 愿为我仰钵。」佛语诸比丘:「为是大名梨昌仰钵。 仰钵法者,一心和合僧,是大名梨昌,偏袒右肩、合掌胡跪言:『众僧忆念! 我大名梨昌骂詈道说,比丘陀骠力士子清净梵行人,我以无根非梵行故谤,僧作覆钵,一切五众不得至我家手受食。 我今愿众僧还仰钵,一切五众如本往来我舍手受食,怜愍故!』如是三乞。 一比丘应僧中唱言:『大德僧听! 是大名梨昌,骂詈道说,比丘陀骠力士子清净梵行人,以无根波罗夷谤故,僧为作覆钵,一切五众不得往至大名梨昌家手受食。 若僧时到僧忍听,为大名梨昌仰钵,如本往来自手受食。 如是白。』白四羯磨。 『僧已仰钵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十诵律卷第三十七(杂诵第二) 发布时间:2025-05-20 04:23:34 来源:地藏孝亲网 链接:https://www.u29.net/fojing/405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