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根本说一切有部毗奈耶药事卷第十一 内容: 根本说一切有部毗奈耶药事卷第十一 大唐三藏义净奉 制译 尔时火授大王在深宫内,希见善祥之事。 时阿难陀至王门首,告守宫门者:「仁今为我,启奏王知,具寿阿难陀今在门首,欲见大王。 」时守门人便奏王言:「大王当知,圣者阿难陀伫立门首,冀见大王。 」王曰:「我今思望见福祥事,阿难陀苾刍是大尊贵豪族胜人,是即福祥。 善有名称,有善颜容,有善色相,所言皆善,修诸善品,可屈入宫,谁敢留难? 」其守门人既奉王命,报阿难陀曰:「王屈入宫。 」其时四方国使亦与同入。 时阿难陀启王:「无病。 」坐在一边告火授王曰:「世尊慰问,遣告大王:『于三月中,在王境内夏安居已,今欲随去,令报王知。 』」王曰:「阿难陀! 我今顶礼世尊威德,一夏已来,起居安乐不? 食饮丰足不? 」时诸国使咸启王言:「王甚无道,既能请佛声闻僧伽兴设供养,于三月日,自住密宫而不见谒。 世尊在境,一夏已来食麁马麦。 」王曰:「圣者阿难陀! 世尊僧伽于三月日,实喫麁麦耶? 」阿难陀曰:「诚如所说。 」王便闷绝,从座而倒,冷水洒面,方得醒悟,唤诸臣佐,告曰:「我先勅令每日供膳五百人食,种种精妙,甘美香馔,羹饭饮食耶? 」诸圣答言:「大王但令遣造香馔,不命臣等应合与谁? 臣等奉勅每日供膳,造五百人分。 」时火授王诣世尊所顶礼佛足,退坐一面。 世尊为彼,说微妙法,示教利喜,默然而住。 王从座起,复礼佛足,白言:「世尊! 我有深过。 大德善逝! 我有深过。 由我幼少愚痴,不别良贤,阙诸善巧,先请世尊及声闻众,于三月日为夏安居,便住深宫而不见佛,唯愿世尊证知护念,哀愍于我,受我追悔,见容其过。 」佛言:「大王! 诚如王说,亲请世尊及僧伽众,于三月日而不来现,实为幼少愚痴,不别良贤,阙诸善巧。 然大王当知! 若人造过,深生自悔,其罪自灭,福德增长。 何因缘故? 由见过罪,能生追悔。 」王复白佛:「唯愿世尊与苾刍僧伽,尽形受我衣服、饮食、卧具、汤药。 」佛言:「大王! 寿命促时,如来出世,未调化者其敷无量。 涅槃将至,我不受王尽形供给。 」王复白言:「大德世尊! 若不受我尽形供养,唯愿慈悲,受我七年,乃至七月七日供养。 」佛亦不受。 王复白佛:「唯愿世尊与苾刍僧伽,明日就宫受我微供。 」佛作是念:「不受王请,其王必定口吐热血因此命终。 」佛便默受王请。 王知受已,顶礼佛足,奉辞还宫,勅诸臣曰:「卿等有何巧计,令此众馔,佛及僧伽明日食尽? 」诸臣答言:「可布地上,请佛僧伽于上蹈过,亦同如食。 」王言:「甚善! 」王于其夜,办种种微妙清净香馔,百味充备。 众中有一老出家者,情怀瞋恨:「此无道王,于三月日请佛世尊及苾刍僧伽,令食麁麦。 今现此食,驰逞巧能。 」便以脚拨,散其饮食。 诸婆罗门长者见共讥耻:「圣者! 此食口飡之物,何容脚拨? 」时诸苾刍以缘白佛,佛作是念:「由彼苾刍以脚拨食,有斯过失。 从今已后,不应如是入口之物以脚蹈之。 若犯者,得越法罪。 」时火授王见众坐定,王自行食,皆使饱满。 饭食将毕,收钵器,净澡漱已,取小卑座,对佛前坐。 佛复为王广说妙法,从座而去。 时诸苾刍夏安居竟,洗浣衣已,各执衣钵,悉来佛所,顶礼佛足,在一面立,共白佛言:「大德世尊! 我等在此,于三月日夏安居竟,所有草菴可毁破不? 」如《增一阿笈摩.第四品》中广说。 时诸苾刍咸皆有疑,请世尊曰:「大德! 先作何业? 经三无数大劫,舍头目手足,广行惠施,成等正觉。 佛与四百九十八苾刍,舍诸余务,诣受尽城,食麁马麦;具寿舍利弗及大目连,受天妙供。 」佛告诸苾刍:「我于昔时,自造斯业,今还自受。 」广如余说。 乃此颂曰: 「假令经百劫,所作业不亡; 因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 「汝等当知! 乃往古昔,人寿八万四千岁时,有佛世尊出现于世,号毗钵尸如来、应供、正觉,十号具足。 与八万四千苾刍众住亲惠城,王都城侧。 于时亲惠城中有一婆罗门,教授五百童子,国中人民尊重供养如真应供。 毗钵尸如来至彼城邑,国中人民而不恭敬,及不尊重。 此婆罗门遂于佛所及声闻众,情生嫉妬。 时有众多苾刍学无学,于晨朝时,着衣持钵入王都城乞食,乞得种种微妙香馔,满钵而出。 其婆罗门见已,问曰:『苾刍可来,我观钵中乞得何食? 』是诸苾刍各怀质直,便呈钵食。 彼怀嫉妬,便生瞋恚,告诸学生:『斯非应供,不堪受此微妙供养,应令施彼极麁穬麦。 』时诸学生咸共答言:『如是! 如是! 如邬波驮耶言:「合食麁麦。 」』于彼众中有二童子,心怀净信,有贤德相,作如是言:『邬波驮耶! 勿出斯语,此真应供,具大尊胜,堪受天供,非论人食。 』」佛告诸苾刍:「于意云何? 乃往昔时婆罗门者,岂异人乎? 我今是也。 五百学生者,此四百九十八苾刍是。 其二童子有信心贤善者,今舍利弗及大目连是。 汝等苾刍! 由我往昔于毗钵尸如来及学无学弟子处,怀嫉妬心而生瞋恚,以不善言作麁恶语,彼诸学生悉随我语;由斯业力,今受斯报。 是故世尊与四百九十八苾刍食麁马麦;其舍利弗及大目连,此二童子不随我语,由善业力,今受天供。 由斯义故,我常宣说:黑业黑报、白业白报、杂业杂报。 汝等宜应勤修,当如是学。 」 尔时世尊告具寿阿难陀曰:「汝今可来共我诣无能敌城。 」时阿难陀闻佛教已,即随佛后,游行人间,至无能敌国,住弶伽河边。 时有一苾刍来诣佛所,顶礼双足,在一面立,合掌恭敬,白佛言:「善哉世尊! 唯愿为我,略说妙法。 我闻胜法,一心领受,勤策恳励,能为通达。 由斯事故,我舍豪族,剃除须发,身服袈裟,舍俗家计而为出家,至终愿求无上梵行,以自有智,得法见法,自利利他。 我生已尽、梵行成立、所作已办、不受后有。 」时此苾刍作斯语已,佛回顾视观弶伽河,见于河中有大方梁随流而下。 见已,告彼苾刍曰:「汝今见此河中方梁,随水流不? 」答言:「已见。 」佛言:「若有苾刍,如彼方梁,不住彼岸、不住此岸、不住中流沙滩河渚,人不捞出、非人不持、不入漩涡、不坏不烂,不久之间至大海中而为居止。 苾刍如是,不住彼此,广说乃至,到于涅槃。 」时此苾刍白佛言:「大德! 彼此之岸,乃至不坏不烂,我未知解。 善哉世尊! 愿为略说,令我开悟,乃至不受后有。 」佛告苾刍:「彼此岸者,是为六处。 此岸内处,彼岸外处。 苾刍! 虽知此内外六处,住中流者,乐为爱欲。 住沙滩渚者,是为我慢。 人捞捉者,是其苾刍与诸白衣,往还追感、共为忧乐。 非人捉者,若有修持梵行,遂作斯愿:『以此善根,当愿生天鬼趣等中。 』入漩涡者,为舍诸学处。 言坏烂者,毁破净戒,作诸恶法,斗乱贤善,为魔所朋,非沙门为沙门、非梵行为梵行。 苾刍应如是知。 此为彼此内外,广说乃至,毕竟到于涅槃。 」时此苾刍闻佛善说,欢喜信受,作礼而去。 如佛所说,而此苾刍一心记持,勤策恳励,乃至我生已尽,梵行成立,所作已办,不受后有,证阿罗汉果。 尔时有一牧牛之人名曰欢喜,去佛不远,遥听佛说,倚杖而立。 时有虾蟇亦在河边,牧牛人杖遂柱隐背上,皮肉穿穴,虽遭此苦,心生是念:「我若作声,欢喜牧人必为散乱;听法为难。 」由是忍受,于世尊处发殷净心,因即命过,生四天王宫。 时牧牛人掷杖一边,诣世尊处,顶礼佛足,在一面立,合掌恭敬,白言:「大德! 我今不乐彼此岸住,不随中流,不住沙滩,不令人捉,不令非人所持,不溺涡漩中,亦不烂坏。 唯愿世尊! 许我于善说法律中而为出家,并受近圆,成苾刍性,净修梵行,奉事世尊。 」佛问牧人曰:「汝今牛群,岂可不须付彼本主耶? 」答言:「不付。 」「何因缘故而不分付? 」答曰:「诸牛各有犊子在于主边。 其母牛等恋念犊故,时至自归,所以不付。 唯愿世尊! 但令许我于善说法律中而为出家,并受近圆,成苾刍性,净修梵行。 」佛言:「欢喜! 汝今且待须臾。 其此牛群虽知住处,然汝先已受他牛主衣服饮食,不应如是。 」于时欢喜便礼佛足而去,高声唱言:「我有大怖畏! 甚大怖畏! 」疾疾而走。 同牧牛者数有百人,见彼怀惧,问言:「仁者,生何怖耶? 」答曰:「生怖、老怖、病怖、死怖。 」诸牧牛人闻是语已,亦随彼走。 有余牧牛人及牧羊人,并刈草採柴,在路见者,咸随彼走。 逆前来者问曰:「汝有何所畏? 」答言:「我怖生老病死。 」而此诸人闻已皆逐,欲至所住聚落。 聚落中人遥见大众,遂生怖心,或出走者,或有收藏财物者,或有着铠严备仗者。 于中有凶勐者,从聚落出,先锋逆拓,问言:「何事? 」彼便答曰:「有怖! 有畏! 」问言:「何惧? 」答曰:「我今忧怖生老病死。 」时聚落人方始安怗。 尔时具寿舍利弗在佛会坐,见牧牛人欢喜去久,白佛言:「世尊! 其牧牛欢喜,乐于善说法律中而请出家。 佛先何故令彼归家? 」佛告舍利弗:「欢喜牧人,处在家中受五欲乐,无有是处。 彼付牛已,即来于此,汝当自见。 其善族姓子,剃除须发,被着袈裟,以净信心,舍俗出家,于无上梵行至终修习得见谛理。 而以自智,见法证会,亦令他证:我生已尽、梵行成立、所作今辨、更不受后有。 」复于异时,其欢喜牧人牛付主已,与五百人来诣佛所,而白佛言:「大德世尊! 我付牛讫,愿见听许于善说法律而为出家,并受近圆,成苾刍性,净修梵行,奉事世尊。 」佛既见已,告言:「欢喜! 汝与五百同来此者,皆悉许得于善说法律而为出家,并受近圆,成苾刍性,可修梵行。 既出家已,勤修善品,乃至心得解脱。 」 常法如是,若得生天,起三种念:一者我于何处死? 生在何处? 以何业故? 是时虾蟇得生天已,即便观见,舍虾蟇身;得生四天王宫;由于佛处发清净心,以斯业故得生于此。 便作是念:「若先受天乐,不往见佛,甚无恩孝。 我今预应往见世尊。 」是时虾蟇天子,以天容仪庄严身首,于中夜分来诣佛所,弶伽河侧光明照耀,以天妙花散如来上,顶礼佛足,对面而坐,听佛说法。 于时世尊观知虾蟇天子根性随眠意乐差别,说如是法,于四圣谛令其开悟。 彼闻法已,以智金刚杵摧灭二十种有身见山,证预流果,超越骨山、涸竭血海。 时虾蟇天子深生欢喜,如贾客得卖主、如农夫得天雨、如阵得胜、如病得差,从坐而起,顶礼佛足,辞还天处。 是诸苾刍,初夜后夜,悉皆觉了,夜见其光而生疑念。 于晨朝时,白世尊曰:「于昨夜中,梵释诸天、护世四天王,来于佛所耶? 」佛言:「不来。 然牧牛欢喜听我法时,有一虾蟇,以杖隐着,皮肉穿穴,作声恐惊牧牛欢喜听法,而于我处发清净心,忍痛命终,得生四天王宫。 来于我所,为彼说法。 彼闻法已,辞还本宫。 」时诸苾刍咸皆有疑,请世尊曰:「牧牛欢喜及五百人,先作何业? 为牧牛者,于佛教中而为出家,断诸烦恼,证阿罗汉果。 虾蟇天子先作何业? 生在虾蟇,见真谛理。 」佛告诸苾刍:「由彼自造斯业,今还自受。 」广说乃至,颂曰: 「假令经百劫,所作业不亡; 因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 「汝等苾刍! 乃往过去,此贤劫中人寿二万岁时,有佛出世,号迦摄波如来、应、正等觉,十号具足,住波罗痆斯仙人堕处施鹿林中。 其牧牛欢喜,彼佛教中而为出家,具通三藏,为大法师,善知模轨,能持讽诵。 有五百弟子,从彼受业,取其教诫。 而于众中,有诤事起,而此苾刍善和令息。 是时有二苾刍,心怀我慢,不肯诣彼起居问讯。 后于异时,斯二苾刍共众斗诤,方至彼所,顶礼足已。 白言:『尊者! 有斯诤讼,愿见令息。 』彼便作念:『我若即令诤讼和息,而此苾刍不复更来;且退与僧伽,亦不违法。 』念已告曰:『我今不知具寿诤缘,且向僧伽处。 』彼缘僧事,出外聚落。 其二苾刍至僧伽处,众与和息。 三藏苾刍僧事了已,从于聚落还至本处,问弟子曰:『其二苾刍,更来求我不? 』弟子答言:『邬波驮耶! 僧伽已与息其诤讼。 』所有事意,具为陈说。 闻已生瞋,出麁恶语:『而此僧伽,如是断事,同牧牛法。 而诸苾刍,先是放牛者,方为出家。 』五百弟子闻已亦言:『邬波驮耶! 诚如所说,僧伽和断,如放牛人法。 』」佛告诸苾刍:「于意云何? 往时三藏苾刍者,岂异人乎? 今放牛欢喜是。 往时五百弟子者,今五百放牧人是。 由彼诸人于往昔时,迦摄波如来弟子声闻众中出麁语故,五百生中常为放牛。 由于彼佛教中,熏修蕴、界、诸入、缘起、处非处善根故,彼与五百人于我教中而作出家,断诸烦恼,证阿罗汉果。 其虾蟇天子,亦于迦摄波如来教中出家,而常习定。 游行人间,至一聚落住在寺中,初夜端坐,摄心欲定;持诵苾刍悉皆讽诵,声能障定。 彼既闻声,心不能摄,便作是念:『我今可于中夜入定。 』又于中夜摄心欲定,持经苾刍又皆讽诵。 复作是念:『可于后夜。 』于后夜中,又复端坐摄心欲定。 时诸苾刍高声讽诵,未离欲故有怀瞋毒,便起忿恚作如是语:『而此迦摄波教中苾刍,从暮至晚出虾蟇声。 』汝等苾刍,于意云何? 往时习定苾刍者,岂异人乎? 今虾蟇天子是。 彼于迦摄波如来、应、正等觉声闻弟子处作斯恶语,由斯业故,五百生中为虾蟇身。 而于我所发清净心,舍虾蟇身,生四天王宫,于迦摄波如来教中修诸梵行故,今见真理。 由斯义故,我常宣说:黑业黑报、白业白报、杂业杂报。 是故汝等,应舍黑业、杂业,当修白业。 」 尔时世尊欲渡弶伽河,时有五百群鹅、五百头鱼、五百头龟右绕世尊。 世尊尔时,为说三句妙法,告言:「贤首! 诸行无常、诸法无我、涅槃寂灭。 汝等宜应发清净心,厌傍生身。 」时鹅、龟、鱼闻三句法,皆作是念:「我等希闻如来三句微妙法味,不应更念自余食想。 」便断不食。 傍生之类,饥火甚速,因即命过,生四天王宫。 初生诸天,常法如是,若生天者,起三种念:我于何死? 生于何处? 由何业生? 观见自身,舍傍生趣;生四天王宫;由世尊处,得闻法要三句,广如余说。 乃至咸诣佛所,以妙天花,而散佛上。 世尊慈父观其根性随眠意乐,为说妙法,于四圣谛令其开悟。 闻说法已,证预流果,乃至顶礼佛足,共辞还宫。 时诸苾刍,咸皆有疑,请世尊曰:「唯愿世尊说此诸鹅、鱼、龟等,先作何业,生在傍生? 又作何业,得生天上,见真谛理? 」佛告诸苾刍:「汝等当知! 诸鹅、龟、鱼,自作斯业今还自受。 」广如上说,乃至颂曰: 「假令经百劫,所作业不亡; 因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 「汝等苾刍,今当善听。 乃往古昔,此贤劫中人寿二万岁时,有佛出世号迦摄波如来,十号具足,住波罗痆斯施鹿林中仙人堕处。 而鹅、鱼、龟于波教中而为出家,毁犯诸余杂小学处,由斯业故,堕在傍生。 由于我所,发清净心,得生天上。 住于迦摄波如来教中,修梵行故,得闻我法,见真谛理。 由斯义故,我常宣说,乃至应如是学。 」 是时世尊渡弶伽河已,有五百饿鬼,来现于前,骸骨黑瘦,如火烧柱,头发蓬乱,腹如太山,其咽如针,遍体炽然,焰火烧聚,合掌恭敬,白世尊言:「大德! 我等由于先身造诸恶业,于此身中,尚不得闻浆水之名,况获饭食。 佛是大悲,施水见饮。 」世尊遥视其河,告具寿大目连曰:「汝今饱饮此诸饿鬼。 」目连奉教,即欲令饮;而诸饿鬼,咽细如针,目连不能开张得饮。 佛以神力,开其咽喉,目连与饮。 彼缘渴想逼恼多欲,腹便胀裂,咸于佛所发清净心,命终生天,乃至证果,广如上说。 时诸苾刍又皆有疑,请世尊曰:「此诸饿鬼,先作何业,生于此中? 又造何业,得生天上,见真谛理? 」佛告诸苾刍:「彼自作业,今还自受。 」广如余说,乃至颂曰: 「假令经百劫,所作业不亡; 因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 「汝等善听! 乃往古昔,此贤劫中人寿二万岁时。 有佛出世,号迦摄波如来,十号具足,住波罗痆斯施鹿林中仙人堕处。 佛声闻众,巡行告乞,供养三宝。 后迦摄波如来教化渐广,乞告之者又复甚多。 后于异时,有五百邬波索迦而在一家,缘有事故咸共同集。 时有众多乞告苾刍,往至其所从彼乞索,便怀瞋恚,发麁恶语:『此迦摄波沙门徒众,常行告乞,喻如饿鬼。 』」佛告诸苾刍:「于意云何? 乃往昔时五百邬波索迦者,岂异人乎? 今五百饿鬼是。 于迦摄波如来声闻众处,唤为饿鬼故,由斯业力,五百生中受饿鬼报,现于此身而受饿鬼。 而于我所,发清净心,得生天上。 由迦摄波如来教中修梵行故,见真谛理。 由斯义故,我常宣说:黑白杂业报,广如上说。 乃至应如是学。 」 是时世尊渡弶伽河,左右顾视此河。 时诸苾刍请世尊曰:「由何事故,顾视看河? 」佛告诸苾刍:「汝等乐闻此弶伽河缘起不? 」白言:「世尊! 今正是时。 善逝! 今正说时。 唯愿说之,我等乐闻。 」佛告诸苾刍:「乃往古昔有王名曰实竹,以法化世,人民炽盛,丰乐安稳,甘雨应时,花菓茂实,无诸诈伪、贼盗疾疫,常以法化。 至于春月,王与宫婇出游芳园,见一丈夫,发白面皱,年几朽迈,羸弱顦顇,诸根不明,倚杖而行。 王见问曰:『是何丈夫? 广说乃至,倚杖而行。 』答言:『大王! 少行亏尽,老苦来现。 』王曰:『我亦如是,同此老法? 』答言:『大王! 一切皆然。 』王遂忧愁。 前进而去,复见一人,遍体疮溃,皮肤皴澁,腹胀如山,脓血流出,支节分离。 以物缠裹,长嘘喘气,倚杖跛足,缓缓而行。 王既见已,告诸臣曰:『此何丈夫? 广如上说,乃至跛足而行。 』臣白王言:『此名病者。 』王曰:『我亦同此? 』答言:『大王! 一切皆然。 由于先身作诸恶业,受斯业报。 』王便作念:『若如是者,凡诸恶业而不应为。 』作是念已前进而去,又见一舆,以青黄赤白缯綵严饰而用盖之,吹螺打鼓,男女大小多诸人众,四人共舆,复持柴火逆前而行,复多人众随舆而后,悲啼号哭,唱言:『父父、兄兄、主主。 』而作大声。 王既见已,告诸臣曰:『此是何物? 广如上说,乃至而作大声? 』诸臣答言:『大王! 此名为死。 』王曰:『我亦同此死法? 』答言:『大王! 一切皆然,非但独此。 』时王见斯老病死事,深怀忧恼,回驾入宫,住幽静处。 于王境内有一婆罗门名曰应时,大贵豪族,多饶财宝,学超四典。 时彼闻王见老病死,深怀忧恼,住幽静处,与无量婆罗门众围绕,乘白车、驾白马,执持金杖金瓶,来诣实竹王所。 诸臣启王:『应时婆罗门来诣门首。 』王便出宫,昇其御座。 时婆罗门起居王已,就座而坐,白言:『大王! 何故住于幽静之处? 』王即为彼广陈老病死缘,具如上说。 应时白言:『大王! 世间各各自食业果,勿为忧恼。 自有有情,造诸善业;自有有情,作诸恶业;自有有情,造善恶业。 大王今是转轮圣王,常作善业,临命终时必得生天。 大王当知! 是转轮圣王,超胜诸人,受诸安乐,得生天上,倍受安乐。 然今大王应作施会。 』王告诸臣:『卿等宜应击鼓宣令,大王作大无遮施会。 境内诸人,有所须者,皆来受食取施。 』诸臣受令已,严饰施场,须食者与食、须衣者与衣。 涤米泔水成大壕坑,汎涨流溢,名曰无热池。 经于十二年中,米泔饭汁共为凑聚,汎流成河,是故世人号为浆水河。 」 是时世尊游至童长城中,告具寿阿难陀曰:「时有国王,生长此城,名曰长净,是故此城号为象声。 」次至頞伽儞迦城,住在一边。 佛便微笑,广说四佛化缘事迹。 次至施宝城,告具寿阿难陀曰:「菩萨往昔而于此处施多珍宝,是故此城名为施宝。 」次至娑罗力树,住在一边,佛便微笑,亦复广说四佛化迹。 次至金升城,告阿难陀曰:「于此城中,菩萨昔时为檀施会,以升量金奉施乞者,是故此城世号金升。 」次至自来城,告阿难陀曰:「此自来城,有王名曰长净,以法化世,人民炽盛,丰乐安稳。 后于异时,其王顶上遂生肉疱,柔软如绵而无妨恼。 疱成熟破,遂生一子,形容端正颜色殊妙,深可爱乐,广如余说。 诸根具足,是故人皆号曰顶生。 时有六万婇女生后入宫,诸女见已乳皆流出,咸言:『我养! 我养! 』是故号为乐养。 而今有人,亦云顶生,或云乐养。 顶生成大,长净遂患,以根华叶药种种医疗而不能痊,病加困重。 王告诸臣:『宜速将顶生,为我册立。 』诸臣启王:『如王教勅。 』即差勅使,令取顶生。 长净大王患苦缠身,奉勅令唤,宜速急赴,欲为册立。 顶生未至,王便命过。 复差一使人,报顶生曰:『父王已崩,愿见速至。 』顶生作念:『父王既崩,我何须去? 』念已便回,诸臣复差使:『太子当来绍继父位。 』顶生报曰:『我有王分,在此便为。 』诸臣启言:『若册立王,须多礼备宝堂浴池、师子之座、伞盖头冠,于大都城合册立王,可来于此。 』报曰:『我若为法王者,如此之物,不求自来。 』时有药叉名曰作日,常随顶生,所遣皆作,便持宝池师子之座、伞盖头冠、王都大城,自然移来。 是故此城,号为自来。 」 根本说一切有部毗奈耶药事卷第十一 发布时间:2025-05-20 04:23:29 来源:地藏孝亲网 链接:https://www.u29.net/fojing/400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