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根本说一切有部尼陀那目得迦 内容: 根本说一切有部目得迦卷第七 大唐三藏法师义净奉 制译 第五子摄颂曰: 狗肉不应噉,并食尸鸟兽, 及以同蹄畜,亦不食猕猴。 尔时佛在室罗伐城。 时属俭年,诸俗人等多食狗肉。 时六众苾刍,于日初分着衣持钵入城乞食,随所至处人皆告曰:「圣者! 可去,实无一物堪以奉施。 」其家釜内有营食处,六众见已便问彼言:「汝舍釜中是何饮食? 」答云:「狗肉。 」问言:「仁等食狗肉耶? 」答言:「我食。 」六众报言:「我依仁等而为出家,汝所食物宜应与我。 」彼便授与,六众苾刍受肉而去。 是时群狗既闻肉气,共来围绕号吠随行。 时诸居士见而告曰:「圣者! 何故被群狗逐? 」答言:「我所持者,是其狗肉。 」问言:「仁者食狗肉耶? 」答言:「我食。 」因被讥嫌。 以缘白佛,佛言:「凡诸苾刍,不应食狗及以鵄鴞,并诸鸟兽食死尸者,咸不应食。 若有食者得恶作罪。 」 缘处同前。 时有盗贼,偷憍萨罗国胜光大王厩中上马,将入闇林遂断其命,弃其头尾持肉而去。 六众苾刍性多饕餮,晨朝遍望观察四方,遥见闇林有诸鹫乌从空飞下,因即相报共往其处,见彼所弃马尾头蹄,因相谓曰:「邬波难陀! 我今丰足粪扫之物。 」遂共收取。 时掌马人寻踪而至问六众曰:「仁所着者是大仙服,如何更作斯恶行耶? 」问言:「我作何事? 」答言:「王厩上马仁等偷杀。 」报言:「此非我杀,是贼偷来杀而取肉,头蹄及尾弃地而去。 我等将作粪扫物取。 」马主讥曰:「此实可爱粪扫之物。 」以缘白佛,佛言:「汝等苾刍,诸有同蹄之畜狐狢等类并不应食。 若有食者得恶作罪。 」时有猕猴攀条远踯忽然堕地,因即命终。 六众见已持还住处,置于釜内自煮。 时有女人失其儿子,寻逐踪绪入逝多林,察见六众于大釜内煮彼猕猴。 女人见已搥胸叫曰:「呜呼! 我儿于此被煮。 」是时六众挑猕猴手以示女人,女人叫曰:「祸哉! 此是儿手。 」次挑其脚,女人告言:「祸哉! 是我儿脚。 」次举其头,女人复言:「祸哉! 是我儿头。 」复举其尾告女人曰:「儞之儿子亦有尾耶? 」女人告曰:「岂复仁等食猕猴肉? 」答云:「不是汝儿,我食何过? 」诸人闻已便起讥嫌,以缘白佛,佛言:「汝诸苾刍! 猕猴之貌有类人形,是故苾刍亦不应食。 若有食者得恶作罪。 」 第六子摄颂曰: 小盏及衣角,皮叶等有过, 除其铁一种,余物任情为。 佛在室罗伐城。 时有苾刍,身婴重病为苦所逼,便往医处报言:「贤首! 以所宜药为我处方。 」医人答曰:「有下灌药宜可用之,病速瘳愈。 」告言:「贤首! 世尊未许。 」答曰:「仁之大师慈悲为本,必缘此事开许无疑。 」时诸苾刍以缘白佛,佛言:「医人处方用下灌药,当随意作。 」彼以小盏而为下灌,便弃其药,佛言:「不应以盏而为下灌。 」彼以衣角,药如前弃,佛言:「不应衣角。 」又以皮灌,复还弃药,佛言:「不应用皮。 」彼将叶裹,佛言:「不应,宜可作筒。 」彼将铁作热而且鞕,佛言:「除铁一种,琉璃铜等咸随意作。 」 第七子摄颂曰: 甘蔗酪肉麻、药有四种别、 大麻蔓菁粥、根等粥应喰。 尔时具寿邬波离白世尊言:「其七日药亦得用为尽寿药不? 」佛言:「得,即如甘蔗,体是时药,汁为更药,糖为七日,灰得尽形。 邬波离! 酪是时摄,浆是更收,酥为七日,烧酪成灰便为尽寿。 邬波离! 肉是时药,脂成七日,烧肉成灰便为尽寿,随事应服。 」时有苾刍,身婴病苦往医人处问言:「贤首! 我今带病愿为处方。 」医人答曰:「圣者! 应食大麻粥。 」苾刍告曰:「世尊未许,我云何食? 」医答同前。 以缘白佛,佛言:「医人处方听食麻粥,或是蔓菁根茎花叶,及其子实并除风疾,咸应作粥而噉食之。 」 第八子摄颂曰: 开许粆糖饮,得为七日药; 生心为五事,益彼应共分。 尔时世尊人间游行至一聚落,时有长者宿世因缘应受如来之所化度。 尔时世尊知彼长者受化时至,诣其住处。 是时长者,即为世尊于彼宽广敷设床座。 尔时世尊就座而坐,时彼长者礼双足已在一面坐。 是时世尊观彼长者意乐随眠根性差别,而为说法示教利喜,令彼长者以智金刚杵破二十种萨迦耶见山,获预流果。 既得果已白世尊曰:「我今所证,非先祖父母所作、非国王作、非诸天作、亦非沙门婆罗门等作、亦非亲友及宗族作。 由依世尊大师力故,如是广说,乃至受三归依心生净信。 」尔时世尊,为彼长者宣说法要,日时遂过,佛及大众悉皆绝食。 长者白佛言:「我今欲作非时浆。 」佛言:「随意应作。 」即去营办粆糖等浆奉佛及僧。 诸苾刍等以其过甜不能多饮,以缘白佛,佛言:「葡萄石榴及橘柚等,捼使破碎以物净滤,勿令稠浊和搅而饮。 」时具寿邬波离,白佛言:「其粆糖饮,颇得守持经七日不? 」佛言:「得,齐何应饮乃至澄清,未醋已来体未变者,随意当饮。 」 尔时佛在室罗伐城,时有长者请具寿阿难陀就舍而食。 时给孤独长者身婴重病,世尊闻已与侍者阿难陀诣长者处问其疾苦。 是时长者为佛敷座,世尊就座即为长者说法要已,从座欲去。 时彼长者请世尊曰:「唯愿哀愍今受我食。 」尔时世尊默然许之。 时阿难陀白佛言:「先有长者已请我食。 」佛告阿难陀:「应舍先请与余苾刍,有五种事心念皆成,谓分别衣、守持衣、褒洒陀、随意事、及受人请。 」 缘处同前。 时属俭年,诸苾刍众乞食难得,有敬信婆罗门及诸居士,请耆宿苾刍就舍而食。 时诸苾刍但受一请余皆不受。 世尊告曰:「若于俭年饮食难得,随有请唤皆应受之。 身自食已,于余苾刍咸应共食。 」不被请人亦诣彼舍,施主告曰:「仁不是我所请之人。 」便不与食,世尊告曰:「其受请者,应可先受食两三口,为表相已作如是言:『居士! 此诸苾刍乞食难得,我将此食回以施之。 汝可随喜。 』如是二、三,随所得食皆应回授,其最后者应自饱食。 」 第九子摄颂曰: 医教应服酥、油及余残触、 并开服药合、除十为净厨。 缘处同前。 有一苾刍身婴重病,问彼医人。 医人报曰:「应可服酥,病当除差。 」以缘白佛,佛言:「医人处方随意应服。 」时病苾刍,于其夜分将欲食酥,无人为授,佛言:「应自取服,若酥难得,应可服油。 」油更难得,遂便废阙。 时余苾刍有残触酥油,彼作是言:「我有酥油,然是残触。 佛若开者汝当取服。 」以缘白佛,佛言:「病者贫无,设是残触服之无犯。 」具寿邬波离白佛言:「如世尊说:『汝诸苾刍应持服药合。 』者,其事如何? 」佛言:「除四宝已,余皆得畜。 」 尔时世尊在薜舍离,告诸苾刍:「有十种地,不应结作净厨,所谓露地、门屋、下房、簷前、温煖堂、洗浴室、官人宅、制底边、外道家、俗人舍、尼寺中。 若煮食时皆得恶作。 」邬波离白佛言:「若结一室共作净厨,既作法已上下傍边皆成净不? 」佛告邬波离:「若大众共许,结此一处作净厨时,上下四边势分之内悉皆成净。 」 第十子摄颂曰: 根茎叶花果,皆应澹酒浸, 水搅而饮用,并许其异食。 尔时世尊既度释子出家,其人皆惯饮酒,由断酒故身色痿黄。 以缘白佛,佛言:「但有造酒之物,所谓根茎叶花果等,并屑为末以白布裹,可于无力不醉澹酒中而为浸渍,勿令器满而封盖之。 后以清水投中搅饮,或以麴及树皮并诸香药,擣簁为末,布帛裹之。 用杖横系,悬于新熟酒瓮内,勿令霑酒,经一二宿以水搅用。 斯之二种:时与非时,随饮无犯。 如是能令酒渴止息。 汝诸苾刍! 以我为师者不应饮酒,不与不取乃至不以茅端渧酒而着口中。 」 「如世尊说:『莎底苾刍应与异食。 』者,当云何与? 」佛言:「初生犊子粪尿,并崛路陀树灰:一、菩提树灰,二、劫毕他,三、阿说他,四、邬昙跋罗树灰,五、溺崛路及入地。 四指下土相和一处搅而随用。 」「不知何人应取? 」佛言:「令信敬者取,还令信敬者授。 」 目得迦别门第二总摄颂曰: 定物有主处,须问憍萨罗; 从像预先差,大减会尼众。 第一子摄颂曰: 定物不应移,莫拾贼遗物, 尸林亦复尔,随许并应收。 尔时佛在室罗伐城。 有一长者多饶财宝,造一住处施与僧伽,及诸卧褥供身杂物咸持奉施。 有少苾刍在此而住,共相谓曰:「诸具寿! 卧褥资具既甚丰盈,若举置时恐多损坏,随足受用所有余物,应可分与苾刍僧伽。 」即如其议,所有余物悉皆分与随近僧伽。 时有乞食苾刍游行至此,时旧住者便为解劳,彼客苾刍问言:「具寿! 颇有余长闲卧具不? 」答曰:「此无闲物。 」诸客苾刍于破床上,苦卧通宵至于晨朝,执持户钥向俗人本寺主处。 既至彼已就座而坐,即为长者宣说法要,赞叹七种有事福业。 长者答曰:「此之福业我今已作。 」苾刍答曰:「仁之住处犹乏卧具,我于昨夜眠一破床,极受辛苦。 」其寺本主报言:「我以众多卧褥资具奉施大众,岂非苾刍将我施物向余处耶? 」苾刍问曰:「识锁钥不? 」答言:「我识。 」即与长者共往观察。 时彼长者到住处已问旧苾刍:「我以众多卧褥资具奉施大众,今并何在? 」时诸苾刍即以上事具答施主。 长者告曰:「应可取来,我本要心施此住处。 」以缘白佛,佛言:「不应持此处物与余住处,应随定处而受用之。 若私与者应全酬直。 若不还者,得重越法罪。 」 缘处同前。 六众苾刍共诸商旅人间游行。 时诸商旅咸被贼劫,然彼贼徒将物不尽弃之而去。 时六众苾刍随贼后行,见其遗物,遂相告曰:「难陀、邬波难陀! 奇哉丰足粪扫之衣,可共持去。 」即取衣物。 物主来至见六众持衣便共讥曰:「我所有物,贼不夺者,仁复重偷,尊者着大仙衣造斯恶行。 」问言:「我作何事? 」答言:「汝偷我衣。 」苾刍曰:「贼夺汝衣弃之而去,作粪扫想我等取之。 」以缘白佛,佛言:「贼夺商旅所遗弃物不应收取,若取物者得恶作罪。 」复有商主被贼所偷,持物不尽所有残余,诸居士等告曰:「仁者随乐收取。 」苾刍不取,世尊告曰:「若随听者应取。 」 尔时佛在王舍城。 时六众苾刍往寒林中停尸之处,遂便共见衣裳伞盖及以柴樵,而相谓言:「难陀、邬波难陀! 多粪扫物可共持去。 」其守尸林旃荼罗等后来至此,便作是念:「谁劫夺此深摩舍那? 」是时六众经七八日共相谓曰:「难陀、邬波难陀! 深摩舍那计应丰有粪扫之衣,可共往彼收敛其物。 」既至彼已,时旃荼罗遂即执捉告曰:「阿遮利耶! 所有王家课役之事,皆悉出在深摩舍那。 云何仁等他所掌物而窃取之? 」以缘白佛,佛言:「汝诸苾刍! 深摩舍那他所掌物衣盖柴薪,并不应取。 若有取者得重越法罪。 」复有余处掌尸林人,既怀信敬,告苾刍曰:「随意取衣。 」彼不敢取,以缘白佛,佛言:「若彼听者,随意应取。 」 第二子摄颂曰: 有主天庙物,苾刍不应取, 看病人不应,劝他舍法服。 尔时佛在室罗伐城逝多林给孤独园。 六众苾刍与车商旅涉路而行,忽于中途其车轴折。 时彼商主弃斯折轴,别将余轴替之而去。 六众苾刍即取折轴于四衢道中,埋令竪立,自相谓曰:「此应名作车轴天尊。 」既建立已舍之而去。 时有长者以食祭祠,复有余人于斯乞愿:「若能令我称所求者,当为天尊造立堂舍。 并婆罗门众一百八人,于日日中常来设会。 」作斯祈愿,得称所求,即于其所造立堂庙。 时诸商旅往来至此,咸以衣物劫贝毛等奉施天尊。 六众重来见彼天庙,商估杂踏车马骈阗,多有资财非常丰赡,共相谓曰:「车轴天尊奇丰衣物,我等今者应可取之。 」时守庙人见其取物,白言:「圣者! 我于此处恒作修治。 云何仁等有主神堂衣毛劫贝,而便辄取? 」六众报曰:「汝久寒贱,何处得有如此天庙? 本由我等创斯建立,以折车轴将作天尊,不体来由漫生悋护。 」时邬波难陀拳打车轴,以手拔出。 诸人告曰:「设尊者造或可余人,而我依此以为活命,如何见夺所有衣资。 」时诸居士咸起讥嫌。 苾刍以缘白佛,佛言:「不应辄取有主天庙所有衣赀劫贝毛等,若有取者得重越法罪。 有余天庙随意令取。 」时诸苾刍并不敢取,以缘白佛,佛言:「若他听者是即应取。 」 缘处同前。 时有苾刍身婴病苦,如世尊说:「令病苾刍于僧伽中宜修福业。 」时瞻病者告病人曰:「可于僧田少当行施。 」病人答曰:「我无一物,今应持我三衣施之。 」时瞻病者持衣奉施僧伽,受已卖而共分。 苾刍病差遂阙三衣,以缘白佛,佛言:「不应劝病苾刍施人三衣,劝他舍者得越法罪。 然僧伽不合受此三衣,假令受者不应分散,见阙当还。 若有分者得恶作罪。 」 第三子摄颂曰: 物须问施主,众利可平分; 二大合均分,余众应加减。 尔时佛在室罗伐城。 时有长者,施僧尼二众食,复以财物奉施二众。 诸苾刍等不知云何应分其物? 以缘白佛,佛言:「应问施主,随语而分。 」 缘处同前。 时有六十苾刍,人间游行诣一村所。 彼有长者久怀正信,请诸苾刍就舍而食。 是时居士作如是念:「彼诸苾刍各以一衣而为奉施。 」彼食未竟,复有六十苾刍尼众而行乞食,诸人告曰:「某长者家有诸苾刍正受供养,仁等可往。 」尼便就彼亦受其食。 长者念曰:「我今云何以衣遍施? 应从老者行与。 」时彼长者以六十张[叠*毛]置上座前,苾刍不知云何共分? 以缘白佛,佛言:「此是二众利物,应共平分。 」 缘处同前。 有一长者,设二众食并施财物,时苾刍等与诸求寂平等分之。 时近圆者因生嫌恨:「我等所要三支伐罗,彼诸求寂,上披缦条下着一裙,二衣便足。 如何使我共彼平分。 」以缘白佛,佛言:「苾刍、苾刍尼应平等分,若求寂男、求寂女三分与一,式叉摩拏二分与一,欲受戒人亦二分与一,如是应知。 」 第四子摄颂曰: 憍萨罗白[叠*毛],佛子因飡麨, 室利笈多缘,广论营造事。 尔时世尊与千二百五十苾刍,于憍萨罗国人间游行,遇至一村。 时有长者,请佛及僧并常随徒众就舍而食。 时有六十苾刍尼,人间游行亦到此村,巡家乞食至长者宅,亦请受食。 时彼长者供佛僧已,便以白[叠*毛]千二百五十张安上座前,诸苾刍等不知云何分其施物? 时六十尼作如是语:「我等前已得半施物,今者亦应持半与我。 」以缘白佛,佛言:「苾刍与尼计人分施,不应中半。 」 复有长者请佛及僧就舍而食,诸苾刍等时至赴食,唯独世尊不赴其请,令使请食寺内而住。 佛有五因缘不往赴请,广说如常,今欲为诸弟子制其学处。 时彼长者敬重耆宿,行与上酥并酥煮饼,中年行油煮饼,至于下行,与油麻滓并麻滓煮菜。 时具寿罗怙罗亲为世尊取其钵食,持至佛所,礼双足已于一面坐。 诸佛常法于取食者欢言慰问:「彼苾刍等得美好食不? 」罗怙罗白佛言:「诸僧伽等得好美食,极是丰足。 」世尊告曰:「汝今何故身形羸瘦? 」时罗怙罗说伽他曰: 「食油能有力,酥乃足光晖; 麻滓及菜蔬,何能有色力? 」 佛告罗怙罗:「问汝身瘦,因何便以食事答我? 」罗怙罗具以上事而白世尊,佛言:「谁为僧伽上座? 」答言:「是我邬波驮耶。 」佛告罗怙罗:「汝师舍利子,此是恶食不名善食,何不观察中下座食。 」佛告诸苾刍:「僧伽上座所有行法,我今制之。 为上座者,初见行食人来,应先教长跪合掌唱三钵罗佉多。 上座即应告言:『可平等行。 』」时彼见行美菜饼等事事来时,咸作是语便成废阙。 世尊告曰:「创始行盐即须报言:『可平等行。 』无烦一一。 若违所制得恶作罪。 」时具寿舍利子,闻世尊说不名善食,遂便以指抉吐其食。 具寿邬波离白世尊言:「舍利子所受之食彼便吐出。 」世尊告曰:「汝诸苾刍! 非但今日我鄙其食彼便呕出,于过去世我鄙其食当时已吐。 汝今应听! 昔有婆罗门,常为唱读,共一婆罗门童子游行人间,至一聚落。 彼便置此童子,于聚落外息在池边,语言:『汝今于此可暂时住,我入村中乞求麨食。 』童子遂住。 时有旃荼罗种,来至池边就水食麨。 时彼童子见而告曰:『丈夫! 仁可惠我少多麨食。 』便报童子曰:『可缝叶器。 』即便缝叶。 时旃荼罗以麨授之。 是时童子见麨润腻,即报彼曰:『此麨何故润腻? 』答曰:『腻器盛麨因斯带润。 』是时童子寻食其麨。 彼婆罗门从村来至,告童子曰:『汝今亦可入此村中乞取麨饼。 』童子告曰:『我已食麨。 』彼便问曰:『何处得耶? 』答曰:『于旃荼罗处得。 』婆罗门曰:『此是不净恶人,汝何取麨? 』时婆罗门遂生嫌贱。 时彼童子即便吐麨。 」佛告诸苾刍:「汝等勿生异念,彼时唱读婆罗门者,即我身是。 彼童子者,即舍利子是。 往时由我吐其麨食,复于今日为我诃责,还吐出食。 」 尔时佛在王舍城羯阑铎迦池竹林园住。 时彼城中有一长者名室利笈多,元是露形外道门徒,即是聚底色迦姊妹夫也。 其聚底色迦深信三宝,作如是念:「我今宜可劝室利笈多,知佛僧伽是上福田。 」即便告曰:「佛及众僧,汝能设食亲供养者,获福无量。 」彼便告曰:「今我供养佛及僧者,汝亦为我请晡[口*阑]拏及彼弟子设食供养。 」时聚底色迦便作是念:「我今若其不见许者,遂令彼人于胜福田有大损失,普施一切此复何违。 」即许为请。 时室利笈多复生是念:「我若先请沙门乔答摩就舍食者,彼聚底色迦后不肯请晡[口*阑]拏及诸弟子而设其食。 」遂报彼曰:「尔可先请晡[口*阑]拏等就舍而食,我于次后请佛僧伽而申供养。 」即便许之,寻往晡[口*阑]拏处,广申言论情欢喜已,遂便告曰:「仁者晡[口*阑]拏及诸弟子,愿至明日就我舍食。 」时晡[口*阑]拏便生是念:「岂非此人于沙门乔答摩处,见有过失情不信乐,今于我所起殷重心。 我于今者获大利益,又此先祖是我施主,今复归向正是其宜。 」即便受请。 时聚底色迦即于其夜营办饮食,敷设座席安置水盆。 晨朝遣使。 往晡[口*阑]拏处白言:「时至饮食已办,唯愿知时。 」时室利笈多告晡[口*阑]拏曰:「圣者知不? 然沙门乔答摩,但有俗舍来请命时,创到彼门,先以右脚蹈其门阃便现微笑。 有侍者阿难陀即偏袒右肩、右膝着地、合掌请曰:『大德! 大圣如来及如来弟子,非无因缘辄现微笑。 大德! 此等有何因缘? 』彼便答曰:『如是,阿难陀! 非无因缘辄便微笑,然佛所至之处皆为授记,能令大众发敬信心。 仁等今往聚底色迦处入彼舍时,应如是作,亦复能令大众生敬信心。 』」即然其事。 时晡[口*阑]拏及诸弟子围绕而去,诣聚底色迦住处,既至彼已到其门阃,遂开口大笑,时露形弟子顶礼其足,合掌问曰:「大德! 非无因缘如是胜人辄开口大笑。 」彼便告曰:「其实如是,非无因缘。 我以天眼观见,无醉池侧有雄猕猴,逐雌猕猴随后而走。 是时脚跌从树颠堕,因即命终。 今我念曰:『如此之畜无识有情,为鄙欲故受大忧苦。 』」时聚底色迦闻此语已,遂作是念:「此淫女儿,向针行里更欲卖针。 我今折挫令其改肃。 」即为晡[口*阑]拏及诸弟子敷设妙座,以上妙饮食满盛铜钵,置饼于上,下安杂味,奉露形众;于晡[口*阑]拏器,下安诸杂味,上以饼覆,而授与之。 彼便念曰:「我是教主合受好食,如何长者而不见与? 」长者请曰:「何不食耶? 」彼便告曰:「此但有饼无杂味,宜可将来。 」是时聚底色迦(旧云树提伽者,讹也)长者即于其前,说伽他曰: 「应合见者不能见,不合见者诈言明; 尚覩池侧猕猴死,如何不见椀中羹? 」 是时长者,于钵饼下示其杂味。 时彼羞愧即自念言:「我被挫折,待少食讫,我为咒愿,令现在未来所设福业空无果利。 」彼既食罢,即为咒愿,说伽他曰: 「若人少行惠施时,及以供养设食时; 此非言难诘责时,令其善福皆无报。 」 时聚底色迦长者有守门人,既闻事已便作是念:「斯无智人受我舍食,妄陈咒愿令无果报。 此淫女儿,我今料理令其落节。 」彼遂当门倾秽水瓨,复拽门关令其半出。 时晡[口*阑]拏寻并出门,俱被泥澾遂便倒地,头触门关打破流血。 时守门人说伽他曰: 「正是门关抽出时,及以秽瓨倾水时; 打破其头血流时,此时善福还无报。 」 时晡[口*阑]拏持其流血,诣室利笈多处。 时彼见已问言:「大德! 何意头破流血若斯? 」答曰:「被聚底色迦长者踬顿于我。 」即便告曰:「仁大有幸存命出来,我今作计,令彼乔答摩及僧伽众入我宅中不活而出。 」时室利笈多遂生是念:「我今宜往乔答摩处请其受食,彼若定是一切智人,必不受请;如非一切智即便见许。 」时室利笈多即往佛所,共相问讯在一面坐,复从座起请世尊曰:「佛及僧伽,颇能明日就我舍内,受一食耶? 」 根本说一切有部目得迦卷第七 发布时间:2025-05-20 04:23:22 来源:地藏孝亲网 链接:https://www.u29.net/fojing/394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