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毗尼母经 内容: 毗尼母经卷第三失译人名今附秦录「云何名残? 罪可除,是以故名残也,云何无残? 四波罗夷,罪不可除,是故名无残。 云何名麁恶犯? 如人欲作四波罗夷事,身所作及口所说无有惭愧,因此二处必成波罗夷事,是名麁恶。 又复一处浊重,僧伽婆尸沙边成婆尸沙方便是也。 是二偷兰,名浊重犯。 何者非麁浊重? 波逸提、波罗提提舍尼、自性偷兰遮、突吉罗,如此等亦是不善身口所作,但非大事方便,以是义故非麁恶浊重也。 沙弥、沙弥尼犯波罗夷,得突吉罗,不可忏也。 「有犯须羯磨、有不须羯磨。 有犯须羯磨者,如十三僧残乃至恶口,此犯须羯磨得除。 不须羯磨者,三波罗夷是。 一波罗夷须羯磨得除。 何者? 如难提伽比丘常空静处坐禅,有天魔变为女形在难提前。 难提欲心炽盛随逐此女。 魔即隐形,见一死马共行不净。 行已即悔,脱袈裟怀抱,垂泪举手呼天大唤:『我非沙门、非释子。』到世尊所,如其所犯向世尊说。 佛知此比丘发露心重后更不犯,即集诸比丘为作白四得戒羯磨。 所以得戒者,一此人见佛、二发露心重,是以得戒。 虽还得戒,一切大道人下坐,僧作法事尽不得同。 是名有须不须也。 「尊者萨婆多说曰:『若比丘得世俗定从四禅起,天魔作女形惑乱其心,此比丘即共行不净。 行已即悔无覆藏心,念念相续无一念隐,亦心中不乐舍法服。 如此人者,应当从僧乞灭除波罗夷羯磨。 僧与此人白四除波罗夷罪羯磨。 此人得戒已,如僧告勅尽形奉行,不得作和尚阿阇梨,不得作教授尼师,僧集时不得说戒,一切法事得听在大僧下坐,不得与僧连草食。』如尊者婆奢说曰:『若比丘得世俗定,从定起已,或痴狂心乱、或为方道,乃至鬼所惑,因此行不净行。 行已即悔,发露无覆藏心,复不欲舍法服,应僧中乞除波罗夷罪羯磨。 奉僧所勅,尽形寿不得作和尚阿阇梨,不得作教授尼师,大众集时不得说戒,亦不得为人作羯磨,一切大僧下沙弥上坐,不得与僧连草食。』有一比丘字禅那陀,在空闲处禅定。 诸檀越日日送食,中间无男子。 有一女人常为送食,常来不已,便生染心共行不净。 行已即悔,脱三衣着肩上露身而走,唱言:『贼贼。』边人问之:『有何等贼?』答言:『为烦恼贼所劫尽。』向诸檀越及众僧发露,无覆藏心。 僧中智者语言:『有尊者波奢,善持毗尼,能除汝罪。』此比丘即到波奢所,如其所犯向波奢说。 波奢语言:『汝欲除罪,能用我语不?』答曰:『无违。』波奢遣人作大火坑满中炎火,语言:『汝欲除罪者可投此坑中。』波奢先共余比丘论:『若比丘直入坑者,汝等捉之。』此比丘用波奢语直欲入坑,边人捉之。 波奢知此比丘心实,即为作白四羯磨除此波罗夷。 此比丘从今得羯磨已,名为清净持戒者。 但此一身不得超生离死证于四果,亦不得无漏功德,然障不入地狱耳。 喻如树叶落已还生树上,无有是处。 若犯初篇得证四果获无漏功德,亦无是处。 此人虽与僧同在一处,但僧与其万途隔也。 「如上所说,犯戒有七种:一波罗夷;二僧伽婆尸沙;三尼萨耆波逸提;四波逸提;五偷兰遮;六波罗提提舍尼;七突吉罗。 波罗夷者,不生善根,永不可忏,亦无羯磨可得除罪。 有偷兰遮,不可羯磨除罪。 何者? 如提婆达多出佛身血是。 此偷兰遮永不生无漏善根,亦无羯磨可除罪也。 有波逸提,不生善根亦无羯磨可得除罪也。 何者? 如比丘瞋心欲断佛命打佛,得波夜提,不可忏也。 有突吉罗,不生善根亦无除罪羯磨。 何者? 沙弥、沙弥尼、式叉摩尼四波罗夷中若犯一,此罪不可忏也。 是故有犯须羯磨有犯不须,如上说也。 羯磨已复羯磨者,僧残是也。 羯磨已更不羯磨者,尼萨耆波夜提、九十二波夜提等是也。 「欲发露者要具五法:一整衣服;二脱革屣;三胡跪;四合掌;五说所犯事。 如是应忏悔,若不尔不名忏悔。 有五种犯易除:一者有罪应一比丘前除,若无比丘,心中立誓亦可得除。 二者犯突吉罗,若恶口,向一人说得灭。 三者如波夜提、自性偷兰,一人前悔亦得除灭。 四者僧残边偷兰、波罗夷边偷兰,四人已上众中羯磨除之,僧残如上说。 五者从地至地羯磨,受戒犍度中当知有总名说。 何者是? 从波罗夷乃至七灭诤,若有所破皆名为犯,是故名集犯。 「谏法者,若有比丘犯罪,余比丘或见闻疑,应先白上座及僧。 上座僧若听,复应问犯罪者:『今欲谏,汝为听不?』若上座及僧犯事者与欲,得谏。 若二俱不听、若一听一不听,皆不得谏。 谏者要内立五德然后谏之:一者知时而谏;二者实心非虚伪心;三者为利益故、不为不利益故谏;四者柔软言辞、非麁恶语谏;五者慈心故谏、非不见过故谏。 谏者,众僧集已次第坐竟,有事者别一处坐。 谏者从座起,诣彼犯罪人所,如其所见闻疑事。 事有三处:一者波罗夷僧残及偷兰,此名为戒;二者破正见住邪见中;三者从波逸提乃至恶口,名之为行。 见闻疑于此三处起。 谏者或屏处或众中语言:『汝当忆念本所犯。 不得同僧作法事,应出去。 如法除罪已,后还当入僧。』是名为谏忆念也。 有谏法不成者,众僧集已,犯罪者别处坐。 谏者问:『有罪者听谏不?』答言:『听。』有事者听已即起去,此不成谏。 谏他者问已即去,六群比丘是。 若问犯罪者,问已即去,不成谏也。 何时名谏时? 众僧齐集与欲,犯罪者现前与欲,谏者现前,如此等俱名为谏。 时尊者萨婆多说曰:『谏者语犯罪者言:「我念汝、语汝、谏汝。」犯罪者答言:「汝念我、语我、谏我。 善哉!」』受谏者,不应受五种人谏:一者无惭无愧;二者不广学;三者常觅人过;四者喜斗诤;五者欲舍服还俗。 如此等五人,不应受其谏,是名不受谏。 佛语诸比丘:『谏者于犯罪人边取欲竟,不应舍去。 去者得突吉罗罪。 自今已去,谏者与犯罪人共期一处僧伽蓝中,若集饮甜浆若食粥及布萨自恣一切法事集处,应僧前谏已舍去。 若无大众,一二知见三藏比丘前谏之舍去。』「尊者弥沙塞说曰:『止语羯磨者,若有比丘,一破戒、二破见、三破行。 此人众僧应立五德故谏。 若性不受人语,兼恃聪明多智徒众甚大,复恃国王大臣之力,不受谏者,众僧应当与作不语羯磨。』是名止语。 「止不说戒者,佛告诸比丘:『众中若有不清净者,止不应说戒。』六群比丘闻佛语已,即遍诸寺唱言:『佛止,不听说戒。』世尊告曰:『吾不止清净比丘说戒。 若七聚中乃至恶语,僧集时众中有犯者止,无犯者便说。』是名止说戒。 「止自恣者,佛告诸比丘:『众中若有不清净,止不应自恣。 当作止自恣羯磨,应检校不清净者。 若重驱出,轻者令其忏悔,然后自恣。 若此不清净者,自恃聪明多智,亦恃徒众国王大臣力,不可驱出者,当至后自恣。 后自恣时到,犹不出者,众僧可别自恣得清净耳。』「云何名波罗提木叉? 波罗提木叉者,名最胜义。 以何义故名为最胜? 诸善之本以戒为根,众善得生,故言胜义。 复次戒有二种:一出世;二世间。 此世间者,能与出世作因,故言最胜。 复次戒有二种:一者依身口;二者依心。 由依身口戒,得依心戒,故名为首。 是波罗提木叉,布萨犍度中当广说。 「复有五种广略说戒。 说戒序、四事竟,余戒皆言汝等数数闻。 第二说戒序、四事、十三事竟,余戒皆言汝等数数闻。 第三说戒序、四事、十三事、二不定竟,余戒皆言汝等数数闻。 第四说戒序乃至三十事竟,余戒皆言汝等数数闻。 第五如上广说。 比丘法要诵波罗提木叉,若不诵者,有诵毗尼处三时就彼处住。 何以故? 若所犯所疑,忏悔解疑得除罪也。 是故佛制比丘要诵波罗提木叉。 「何故名布萨? 断名布萨。 能断所犯、能断烦恼、断一切不善法,名布萨义。 清净名布萨。 云何名布萨羯磨? 众僧欲布萨时,众中最小者应扫堂敷坐具取香水洒地燃灯,如此诸事,皆名布萨羯磨。 「云何名自恣? 比丘夏坐已讫,于智慧清净比丘前乞见闻疑罪。 所以乞者,夏九十日中欲明持戒律及与余善皆无毁失,是故安居竟始得自恣名。 何故佛教作自恣? 一各各相课;二各各相忆念;三互相教授;四各各相恭敬;五语皆相随;六皆有依非无依。 是故名自恣。 自恣羯磨者,众中最下座应扫堂敷敷具燃灯取香火,如此事皆名羯磨。 若界里不羯磨净厨处,宿食,沙门皆不得食。 当于尔时。 佛游于跋利耆国,展转游行到毗离国。 闻诸比丘声高,佛问阿难:『此众僧诤何等事?』阿难即往看,见比丘积聚食甚多。 来白佛言:『世尊! 旧住比丘沙弥及净人欲办食与客比丘,是以声高。』佛即告阿难言:『汝往语诸比丘:「从今以往,非僧集羯磨净厨,界内宿食皆不得食。」』复于一时,世尊在波罗[木*奈],时世饥馑,众僧皆积聚穀米界外安止,人皆盗持去。 诸比丘展转相语,往白世尊。 佛言:『俭年听穀米在界里,乃至药草亦如是。』「复于一时,世俭穀贵人无礼义。 诸比丘在界外熟食,有力者皆抟撮持去。 诸比丘白佛,佛言:『听汝等界里熟食、界内食。』复为沙弥净人分减持去,复白世尊。 佛言:『听诸比丘手自熟食。』「尔时世尊在舍卫国。 有一病比丘常食粥,檀越为日日送。 值一日中城门闭,不得来,比丘失食。 佛即为此病比丘,界里白二羯磨结净厨处,听此净处煮粥食之。 时诸比丘生疑,谓此比丘食共宿食、界里熟饭食、手自作食。 佛言:『非宿食、非界里熟食、非手自作。 乃至药草亦如是。』「尔时世尊在波罗[木*奈]国。 时世饥荒,诸比丘随路而行,见熟菓皆落在地,不得自取待净人顷。 后有白衣来至,即取持去。 比丘白佛。 佛言:『听汝草覆头待净人。』草覆头待净人顷,复有白衣来披草,见之即取持去。 复白世尊。 佛言:『听汝手自取之,持去至净人所着地,还如法受食之。』诸比丘白佛:『齐穀贵已来,愿世尊听诸比丘食残宿食、手自作食、自得取菓。』佛言:『齐穀贵已来可尔。』若比丘中前得食,更至余处得食已足,还来以此食施施主。 时世饥俭,施主即食。 比丘往白佛:『昨日有残食,与施主,望后日得食。 施主即自食。』佛言:『荒年听无施主得自举食。』时有大德众僧,为国王大臣所重,诸檀越请入聚落食。 食已余残持来到寺,与余比丘。 『欲食者,若世俭时不作残食得食,至丰时与施主作残食法然后得食。 若于后时穀贵人民饥馑。 诸比丘食后得菓欲食者,不作残食法亦得食;后丰已不得。 俭时若比丘得种种草根及药根可食者,无施主得自举食;后丰时不得。』「云何名受迦絺那衣如法? 众僧齐集、现前无留难,檀越施新如法衣,应受。 如法者,非锦衣、非上色衣,是名如法衣。 界内众僧病者、营三宝事者与欲,然后白二羯磨,是名如法。 云何不名受? 非法群品、界外众僧,是名不受。 「舍迦絺那衣法。 五月已满,众僧齐集、现前无留难者,界内众僧如法与欲,白二羯磨不作余羯磨,是名如法舍。 有八种舍迦絺那衣:一者受衣已后出园,是名去后舍。 二若比丘受功德衣已,出寺游行求索在外,闻僧已舍衣竟,作是念:『我当更求余衣。』是名尽时舍。 三受功德衣已,出外游行讫,闻寺上已舍衣竟,作是念:『我今更不求衣。』是名究竟舍。 四若比丘受衣已,出外求衣,得衣已贼即盗衣,闻寺上已舍竟,是名失时舍。 五若比丘受衣已,出外乞索望得衣,乞不得,闻寺上已舍迦絺那衣,是名希望断时舍。 六若比丘受衣已,出外求索,闻寺上已舍,作是念:『我当更求三衣。』是名闻时舍。 七若比丘受衣已,出界外行,望得即还,经多日回在界外,闻寺上已舍衣,是名在界外舍。 八若比丘受衣已,出外求衣,若得不得即来还寺,及僧舍衣,是名如法舍。 除此八种已,非法群品皆不名受亦不名舍。 「分亡比丘物。 衣钵坐具、针毡綖囊、拘执衣毛深三指、伞盖剃刀,是名可分众具。 尊者迦叶惟说曰:『分亡比丘物法,先将亡者去藏已,众僧还来到寺。 现前僧应集,集已取亡比丘物着众僧前,遣一人分处。 可分、不可分物,各别着一处。 三衣与看病者,余物现前僧应分。 若有奴婢应放令去,若不放应使作僧祇净人,象驼马牛驴与寺中常住僧运致。 此亡比丘若有生息物在外,应遣寺中僧祇净人推觅取之,得已入此寺常住僧。 瓦铁所作,应可分物。 铁杓铁镯[金*(亡/(睾-幸+(月*奼)))]、斤斧五尺刀、户钩针筒、刀子剪刀、铁杖香炉火炉槃、伞盖盖茎香筩,如是等广知。 大铜盂小铜盂、镯[金*(亡/(睾-幸+(月*奼)))]铜杖,如是等名数皆如铁也。 何故名重衣? 重有二种:一者价重、二者能遮寒,故名为重。 衣者要净受持,不净不得。 净有二种:一染已着色名为净;二者着色已安三点亦名为净。 若衣作已浣染三点,诸檀越见,知是沙门服非外道衣,是故名为重衣。』尔时尊者毕陵伽婆蹉眼痛,随路而行,两脚相跋东行西倒不能进路。 佛遥见之,问诸比丘:『何以故?』尔时诸比丘白佛:『眼痛不见道故。』尔时佛言:『听着革屣。』尊者毕陵伽婆蹉为国人所重,或用罗网而施者,或与象马骆驼车乘及作一小寺施者。 如此等施,佛皆听受之。 尊者眼痛故,檀越为作琉璃斫。 诸比丘白佛言:『唯愿世尊听毕陵伽婆蹉畜此斫治眼痛。』佛言:『此物价重,为病痛故听畜。』复有诸檀越持种种铜铁瓦瓶铜瓫铜盔如是等重物施,佛听畜之:『若有人施柔软极价好衣,听作净施畜之。』复次师所有重物,弟子不得自取,僧与得取。 弟子不持此物着僧前,僧不得自取羯磨分之。 何以故,此物属四方僧故。 何故复名重物者? 前明重物就衣得名,今明重物就物得称。 不应分者,若私有寺及寺中所有田业菓树及象马骆驼牛驴,乃至床榻瓫瓶养生之具,皆亦如是属四方僧。 若四方地外起大堂小房,此中所有物,现前僧不得分,亦属四方僧也。 此事衣犍度中应广知。 「若粪扫衣在四方牆内者,比丘不应取也。 衣若篱上及在城堑中,亦不应取。 若穿牆作孔出死人处牆外衣,不应取也。 佛所以制者,时世大疫死者无数,不能得远着塚间,穿牆外安之。 王家有制,不听牆外安尸。 禁防者即告令言:『谁持此死人衣去? 当使负死人着塚间。』诸人答曰:『昨来沙门取之。』禁防即勅沙门:『负死人着塚间弃之。』佛以是因缘制比丘不听取也。 塚间死尸未坏者,此尸上衣不应取也。 死尸上起塔,塔上所悬衣不应取。 如是等粪扫衣皆不应取。 有一比丘独别处住,得病命终。 此比丘所有衣钵资生之具,应属现前僧。 有一看病比丘不知法,持此衣物往诣世尊。 佛即教言:『汝持此衣物诣僧从僧乞。 从上座一一应问,得几许分当施我。』一一乞乞已,众僧当为作白二羯磨施之。 所以佛听乞者,此人有看病之功,是故佛听乞耳。 复有所不应分物。 何者? 存在时所有经律,应分处与能读诵者。 若不及分处,现前僧应与能读诵者,此物不应分卖也。 若比丘独在聚落中白衣舍命终,后有比丘比丘尼式叉摩尼沙弥沙弥尼,随何者先来,檀越应用此物与之。 若无来者,随何寺近,应施近寺众僧。 「何者名养生之具? 人所须是。 何者非养生之具? 非人所用,名非养生。 乃至畜生所须,名为养生。 非畜生所须,名非养生。 若比丘取他养生物,要语他,他与得取,不与不得取。 畜生养生具,除解语者,一不得取。 解语者当问,与得取,不与不得取。 比丘正应所畜物:钵、三衣、坐具、钵针綖囊及瓶瓫是。 所不畜者,女人、金银、一切宝物、一切斗战之具、酒盛酒器,如此等物不应受畜。 难陀比丘淫欲炽盛,有女为其作礼,即失不净女人头上。 难陀及女二皆惭愧,即往白佛,佛教作囊盛之。 佛听畜刀子,一用割皮;二用剪甲;三用破疮;四用截衣;五用割衣上毛缕;六用净菓乃至食时种种须故,是以听畜。 「剃发法。 但除头上毛及须,余处毛一切不听却也。 所以剃发者,为除憍慢自恃心故。 若发长,不得用剪刀甲,应用剃刀除之。 佛所制剪刀者,六群比丘用剪刀剃发,诸比丘白佛。 佛因六群制不得用剪刀。 若比丘头上有疮,用剪刀绕疮甲之涂药。 比丘不听作利木刀刮汗却毛也,若断一毛一突吉罗。 除头上毛,若断,一一偷兰遮。 是名剪发法。 又复剃发者,如罗睺罗童子。 佛尔时从尼拘陀树下来向迦维罗卫城乞食,时瞿夷共罗睺罗在高楼上,见佛来入城。 瞿夷指佛语罗睺罗言:『此是汝父。』罗睺罗即下楼诣佛作礼。 佛手摩罗睺罗头已为极乐。 佛问罗睺:『汝乐出家不?』罗睺答言:『乐欲出家。』即将罗睺至尼拘陀精舍,告舍利弗:『与罗睺作和尚。』舍利弗白佛:『云何教出家?』佛告舍利弗:『先与剃发着袈裟,教胡跪合掌,然后授三归五戒沙弥十戒。』此是初剃发着袈裟受三归五戒十戒之始。 尔时白净王,闻罗睺罗出家,即来到佛所。 礼佛足退坐一面,低头泣泪白佛:『世尊兄弟已共出家,望罗睺罗继后,使宗庙不绝。 云何度罗睺罗出家?』佛即为父王说出家种种功德大利,因此为后出家者作制:『若欲出家,先白父母。 父母不听,不得出家。』是名度沙弥法。 出家求父母如法之初始也。 「佛在俱睒弥国,五师子意欲出家。 不白父母辄来到寺求欲出家,僧即为剃发度出家。 父母后时不知子所在,遍聚落求觅都不知处。 复诣寺问诸沙门,皆言不见。 入寺中房房求之,忽见其子已剃发出家。 父母即慊说言:『沙门释子云何妄语? 实度人子皆言不见。』诸比丘即白世尊。 佛言:『从今已去,若出家者白父母,父母听许。 欲度沙弥者,要白僧,剃发受三归五戒乃至沙弥戒。 若僧不听,不得度沙弥。』出家度沙弥因缘毗尼中广说。 诸比丘初出家,后时发生已长,往白世尊。 佛言:『听数数剃之。』此是初数数剃发因缘。 尔时佛在王舍城。 佛发已长,诸比丘中恭敬心故,无剃发者。 有优波离童子,共父母来到佛所,见佛已即生此念:『欲为如来剃发。』生此念已,长跪叉手白世尊言:『今欲为佛剃发。 愿大慈听许。』佛即令其剃发。 父母在边白世尊言:『剃发善不?』佛言:『剃发甚善,但身近来逼。』童子小却身举头,父母复问言:『剃发善不?』佛言:『善,但举头大高。』小复下头,父母复问佛:『剃发善不?』佛言:『善,但出息大麁。』此童子即不出息,入第四禅。 佛告阿难:『此童子入第四禅,汝可取其手中剃刀。』阿难即取。 此童子所以敢剃如来发者,有三因缘:一者愚痴故剃;二者如来神力欲令得第四禅故剃;三者欲令后代众生知剃发有大功德故剃。 佛当欲剃发时,告语诸人:『此发不可故衣故器盛之,当用新物。』当剃发时,瞿波罗王子来到佛所,从世尊乞发持还国供养,佛即许之。 王子即复谘启世尊:『此发应以何等器盛之供养?』佛言:『应用七宝作器盛之供养。』即如佛教造七宝瓶而用盛之。 复问世尊:『若去时象马车乘人肩头上,于尔许处应乘何处去?』佛言:『皆得。 但去时应作种种伎乐将去。』王子如佛教去,路上闻有别国贼来,即路中作一大塔供养佛发,此塔名为佛发塔也。 尊者迦叶惟说曰:『夫剃发法,上座应先剃。』复有一说,发长者应先剃。 复有一义,先洗头者应先剃。 复有一义,有事因缘欲行者应先剃。 是名如法剃发。 「复次比丘法,不应故杀众生食。 食有三处:一见、二闻、三疑,如此等三处不应食也。 若有檀越欲祀天时作意:『其有来者皆应与食。』无分别心所杀众生,俟一切来者。 比丘若得如此处肉,不应食也。 「又于一时佛在毗舍离,穀贵世荒乞食难得。 比丘中有神力者,乘其通力至外道国乞食。 诸外道人见比丘来乞,慊其不净,以食着地舍之而去。 诸比丘白佛:『食难得故,乘神通力至外道国乞食。 外道见之污贱,以食着地舍之而去。 此当云何?』佛言:『虽手不受,将来着前已是与竟。 汝等但受之,此即是受食。』是名故作受用。 「不与毗尼合者,法名非法、非法名法,乃至说名非说、非说名说,是名不与毗尼合。 又复不合者,比丘语诸比丘言:『我不能学此法,何用微细事为? 大德! 我亦知此法入毗尼、入修妬路。』如是广应知,是名不合毗尼。 合毗尼者,如佛所说,此应作此不应作,此犯此非犯,如是不违佛所说,是名合毗尼义。 「云何名为人养生具? 众僧净人是。 非人养生具,象驼马驴牛,能与僧远致者,名为非人养生具。 「云何名为食菓? 尔时王舍城有大长者,此长者大有菓树。 长者遣人持菓供养众僧,语使人言:『汝到寺,当觅跋难陀释子示菓,行与众僧。』当于尔时,跋难陀出外食,比来顷日已过中,诸比丘竟不得菓食。 尔时世尊游蜜蜂林中。 有一比丘病,须服呵梨勒,诸比丘白佛。 佛即听服三菓:呵梨勒、毗醯勒、阿摩勒。 随病因缘,若不差,尽形服之。 又于一时,毗舍佉鹿母外大得菓来,此菓甜美不敢自食,即请佛及僧设食,兼欲与菓供养佛及僧。 佛众僧食已起去,毗舍佉鹿母事多怱务忘不行菓。 去后乃忆,内自思惟:『本所以请佛及僧者,缘有此菓欲用供养。 云何忘去?』即遣人担菓诣佛及僧。 僧心中生疑不敢辄受,即便白佛。 佛言:『当作残食法食之无咎。』僧净地中忽生菓树,此树长大,有枝曲向不净地中。 佛语诸比丘:『遣净人绳击牵向净地。』后诸比丘心疑:『此菓本在不净处,今牵在净处,为得食不?』佛言:『若菓落不净地者不得食,不落者得食。』复有菓生不净地中,但枝及蔓皆向净地。 『若落净地者得食,不落者不得食。』又于一时,诸比丘大得种种菓,但人少菓多食不可尽。 残者不知何处用? 白佛。 佛言:『听捺破取汁,至初夜得饮。 若不至初夜、汁味有异成苦酒者,不得饮也。』何以故? 此酒两已成故。 有比丘不净菓而食。 外道讥慊言:『诸比丘无慈心,此菓有命,云何食生命也?』为世慊故,佛即制:『诸比丘! 菓要净而食,不净不得食。 净有五种:一火净;二刀净;三鸟净;四菓上自有坏处净;五却子净。 复有七种净:一却皮净;二破净;三烂净;四萎净;五刨刮净;六水所漂净;七尘土坌净。 此是净法。』「尔时世尊在波槃国拘尸那竭城娑罗双树间入涅槃。 诸离车力士五百人等来到佛所,以种种香汤沐浴佛身,先用劫波缠如来身,复用五百张细软白叠缠之,以酥油香油着铁棺中,然后安如来身。 复取种种香木聚积成[卄/积],复捣种种末香着于[卄/积]上。 有一力士捉炬火欲然之,诸天即灭不令得然。 阿那律语诸力士:『汝等不须疲苦,诸天不欲令然。』力士即问阿那律言:『诸天何故不欲令然?』阿那律言:『诸天欲令摩诃迦叶见如来身。』当于尔时,天雨曼陀罗花供养如来。 有一时阿跋外道从如来边得一曼陀罗花,持此花向波婆国。 至波婆国道中,见摩诃迦叶与五百徒众随道而行。 迦叶问言:『从何处来?』答言:『从拘尸那竭城来。』复问言:『见吾大师如来不?』答言:『汝师入涅槃已经七日。 诸天雨花供养如来,此花是也。』「摩诃迦叶悲惨不乐,诸弟子等皆惋转于地,如失水鱼头着尘土,各各而言:『我等从今永失荫覆。』如是种种说辞非一。 跋难陀释子谏诸比丘:『不须愁恼! 世尊在时禁制非一。 今入涅槃,我等自由,欲作不作各任其性。 何须恼也。』摩诃迦叶闻此之言倍生悲惨,而复说言:『如来者是论中师子,所说法轮无能坏者。 复能降伏一切外道,于一切法悉得自在,法王法主。 如来、应供、正遍知虽入涅槃,其日未久,云何恶人于大众中无惭愧心发如此言?』摩诃迦叶作此惋叹已,与五百比丘向如来所。 到已语阿难言:『我今欲见如来之身。』阿难答言:『如来身者,诸力士等用劫贝及与白叠缠如来身安置棺中,种种香木积聚成[卄/积]。 云何可见?』作是言已,如来神力故双足出现。 迦叶看如来足见有垢着,问阿难言:『如来足上何故得尔?』阿难言:『有诸女人,如来临涅槃时悲感恋慕,以顶礼如来足是故垢着。』佛现足令迦叶见已,即还不现。 迦叶绕如来七匝说偈赞叹,火即自燃。 焚已供养如来竟,迦叶于王舍城耆阇崛山竹林精舍,集五百大阿罗汉语言:『我在波婆国道中闻如来已入涅槃,语五百比丘,皆悲感懊恼。 跋难陀释子忽作是言:「如来在世法律切急,如来灭后各任其性。 何须懊恼。」诸外道等若闻此语,当作是言:「诸释子,世尊在世奉教修行,如来灭后皆已废舍。」我等应当聚集结集经藏使法不绝。』诸罗汉答言:『我等集于经藏须于阿难。』迦叶答言:『阿难结漏未尽,云何得在此众?』诸罗汉言:『所废忘处应当问之。』迦叶言:『若尔者当作求听羯磨使入僧中。』五百僧坐已,取五部经集为三藏。 诸经中有说比丘戒律处,集为比丘经。 诸经中有说戒律与尼戒相应者,集为尼经。 诸经中乃至与迦絺那相应者,集为迦絺那犍度、诸犍度母经、增一比丘经、比丘尼经,总为毗尼藏。 诸经中所说,与长阿含相应者,总为长阿含。 诸经中所说,与中阿含相应者,集为中阿含。 一二三四乃至十一数增者,集为增一阿含。 与比丘相应、与比丘尼相应、与帝释相应、与诸天相应、与梵王相应如是诸经,总为杂阿含。 若法句、若说义、若波罗延如来所说,从修妬路乃至优波提舍,如是诸经与杂藏相应者,总为杂藏。 如是五种名为修妬路藏。 有问分别、无问分别、相摄、相应、处所此五种,名为阿毗昙藏。 此十五种经集为三藏。 「阿难偏袒右肩胡跪合掌,白摩诃迦叶言:『亲从如来边闻如是说:「吾灭度后,应集众僧,舍微细戒。」』迦叶还问阿难:『汝亲从如来闻如是语,微细戒者,何者是?』阿难答言:『当尔之时,为忧苦恼所逼,迷塞遂不及问。』迦叶即诃阿难:『汝所语非时。 先何不问世尊,今乃言不问。』「尔时迦叶问诸比丘:『我等宜共思惟此义。 何等是微细戒?』有一比丘说言:『除四事,余者名微细戒。』一一说乃至除九十事,余名微细戒。 迦叶说言:『汝等所说皆未与微细戒合。 随佛所说当奉行之,佛不说者此莫说也。 若舍微细戒者,诸外道辈当生谤言:「如来灭后,微细戒诸比丘皆已舍竟。 瞿昙沙门法如火烟焰,忽生已灭。 若舍微细戒者,但持四重余者皆舍。 若持四重,何名沙门?」以是义故,尊者迦叶责阿难七事。 因阿难为女人求出家中,彼有九事讁阿难。 一者若女人不出家者,诸檀越等常应各各器盛食,在道侧胡跪授与沙门。 二者若女人不出家者,诸檀越等常应与衣服卧具逆于道中求沙门受用。 三者若女人不出家者,诸檀越等常应乘象马车乘在于道侧以五体投地求沙门蹈而过。 四者若女人不出家者,诸檀越辈常应在于路中以发布地求沙门蹈而过。 五者若女人不出家者,诸檀越辈常应恭敬心请诸沙门至舍供养。 六者若女人不出家者,诸檀越辈见诸沙门常应恭敬心净扫其地脱体上衣布地令沙门坐。 七者若女人不出家者,诸檀越辈常应脱体上衣拂比丘足上尘。 八者若女人不出家者,诸檀越辈常应舒发扫比丘足上尘。 九者若女人不出家者,沙门威德过于日月,况诸外道岂能正视于沙门乎。 十者若女人不出家者,佛之正法应住千年。 今减五百年,一百年中得坚固解脱、一百年中得坚固定、一百年中得坚固持戒、一百年中得坚固多闻、一百年中得坚固布施、初百岁中有解脱坚固法。』「『安住于此中,悉能达解义, 第二百岁中,复有坚固定; 第三百岁中,持戒亦不毁; 第四百岁中,有能多闻者; 第五百岁中,复有能布施。 从是如来法,念念中渐减, 如车轮转已,随转时有尽。 正法所以隐,阿难之愆咎, 为女人出家,劝请调御师。 正法应住世,满足于千年, 五百已损减,余者悉如本。 是故五百岁,五法兴于世, 解脱定持戒,多闻及布施。』」毗尼母经卷第三 发布时间:2025-05-20 04:23:16 来源:地藏孝亲网 链接:https://www.u29.net/fojing/389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