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鼻奈耶 内容: 鼻奈耶卷第二姚秦凉州沙门竺佛念译尔时世尊即于其夜告诸比丘:「向者有二天来问此义,尊者薄佉罗得解脱护。 第二天问,于解脱得解脱,受解而去。」佛告一比丘:「往诣锻作园薄佉罗比丘所(祇洹牆里有六僧伽蓝,此一也)作是语:『君听世尊教及天问,莫恐莫怖,不生恶处、不于恶处生、所生处无有恶。』此世尊教。 昨夜有二天来至我所,一天者问:『尊者薄佉罗得护解脱不?』第二天问:『尊者薄佉罗于解脱得解脱不?』此,薄佉罗! 是天语。」比丘闻佛教已,往诣锻作园。 时薄佉罗语侍病比丘:「诸贤共举我着床上舁出门。 不堪取活,我今持刀欲自刺死。」诸比丘即着床上舁出门,时大比丘众于门外经行。 彼佛所遣比丘诣经行比丘所,作是语:「薄佉罗比丘住何所? 欲往问讯。」众比丘答:「薄佉罗比丘今舁出门,持刀欲自刺死。 若欲问讯,便往。」时此比丘迳至薄佉罗所。 薄佉罗遥见一比丘来,即语侍病比丘:「小停床住,待此比丘来。」即便停床。 彼比丘至,语薄佉罗,如佛所教具向说之,乃至此是佛教、此是天语。 薄佉罗答:「我所得者世尊亦知,我所见者世尊亦知,是故我无疑于色有常无常乃至行识,若复无常苦空变易之法,及于诸法闻沙门证,是我所非我所悉无,如其实等见。 我所知者诸天亦知,我所见者天亦见,是故我不疑有常无常,乃至等见无疑。 宿对见逼持刀自断命。」作是语已,便举刀自刎。 诸侍病比丘皆自疑:「我等不犯波罗移不受婆? 我等共舁出者往问佛。」佛答:「若厌患,杀意授刀与者、若教使死、有杀意舁出者,波罗移不受。 若有慈悲喜护、随意不逆病者、不有波罗移不受。」拘萨罗界有诸比丘止住,此比丘数数斗二国王,有比丘驿使送书,若导军前杀人、教他杀,波罗移不受。 佛世尊在罗阅城竹园迦兰陀处。 尔时调婆达兜十二年诵经学道,禀受教授无有休懈,于其间闻佛所说经尽皆讽诵,亲近岩穴无事树下空处塚间舍利弗、目揵连、阿那律、难提、金鞞罗比丘等共侣。 此调达于世尊不起恶意时,初不犯戒如毫毛。 后正起恶心于世尊,于是便犯戒。 彼诸堂室地尽布坐具,世尊先以结戒不洗足不得入,尔时调达不洗足而入。 时有优钵色比丘尼语调达:「云何调达! 世尊制戒言,不洗足不得入。」调达答:「何弊恶比丘尼,汝知戒能胜我耶?」即以力士力拳打比丘尼头上,比丘尼即命过。 诸比丘如状向世尊说。 世尊告曰:「愍此恶人得无限罪。 此比丘尼得阿罗汉道。」时世尊缘此事集和合僧结戒:「若比丘若男若女,自手断命犯者,波罗移不受。」佛世尊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尔时尊者目犍连为执杖梵志(手所持杖似人头)所打,如压竹筒乃命尽。 彼国人民即知,尊者目犍连为执杖梵志所杀,身体碎烂如压竹筒。 马师、弗那跋二人闻师为人所杀,瞋恚炽盛毛衣尽竪,以大力士力尽取执杖梵志杀。 佛观此事,知而告马师、弗那跋比丘:「我今与卿等说四句法义婆(四谛)。」时马师弗那跋惭愧无颜,右膝着地叉手向佛,白世尊言:「我等罪重,不敢闻此深法义也。」世尊殷勤问,乃至再三。 世尊愍此恶人,离我远、离深法远,即因此事为诸沙门结此戒:「若比丘自手杀人、教他杀者,波罗移不受。」(此二人堕龙中,在揵陀越国西失利虎头山水中,瞋佛昔不与说法,欲出水坏佛法。 辄有化佛在其前,立曰:「汝! 汝欲闻四深法义婆?」恚便止。 如是非一。 此二人佛从弟)佛世尊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尔时尊者耶舍比丘,将从弟子二百五十。 尊者跋陀西跋檀陀儿将从弟子,亦二百五十人。 从拘萨罗国来至舍卫国,欲觐世尊问讯。 诸比丘在祇洹门外谈论,声彻门内。 世尊闻大声,世尊知而问阿难:「门外有何等人,谈论声高乃彻此间?」时阿难具白世尊:「是诸比丘论义之顷,众人云集语声遂高。」即遣阿难:「语耶舍众及跋陀先众:『世尊告卿等,不得于此舍卫国夏岁坐。』」时阿难承佛教,即诣耶舍众及跋陀先众所:「世尊告卿等,不得在舍卫国夏坐。」时尊者耶舍及跋陀先众,即诣跋渠末江水边,作庐舍结夏坐。 当于尔岁人民饥饿,霜雹飞蝗食穀,乞求难得。 时诸比丘作是念言:「卿等知不? 今穀贵时霜雹飞蝗食穀,乞求难得。 我等共诣鞞舍离国诸长者家,各各相称誉:『长者知不? 此某甲比丘名是姓是,得第一禅第二禅第三禅第四禅,亦逮慈悲喜护,得四空定、止观、安般守意,须陀洹果、斯陀含、阿那含、阿罗汉果。』共同此语各相赞叹,然后于此国当得供养。 国王大臣长者婆罗门行道庶民,当得衣被乞食床卧病瘦医药。」时诸比丘入鞞舍离国,诸长者前各相称誉:「长者当知,此某甲比丘名是姓是,得须陀洹乃至阿罗汉果。」时诸长者皆信,谓呼得道,随时供养众僧衣裳饭食。 诸佛常法,众僧集会有二时节:春后月(外国三时分一年,春三月、坐后一月诣佛,诣师二时亦尔)往诣佛所礼觐禀受佛所说法,吾等当学于夏坐中讽诵。 岁后月夏坐讫,三月中补纳衣,一日竟衣,执钵往诣佛所。 此二时节众僧大会。 尔时跋渠末江水边夏坐比丘,三月补纳衣,一日竟衣,至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诣佛所。 诸佛常法,有远来比丘,先问于夏坐中善得诵经行道得无惓耶? 时世尊以此句以此义告比丘曰:「诸比丘等诵经行道得无惓耶?」诸比丘答言:「我等,世尊! 无有疲极。」跋渠末江水夏坐沙门身体肥盛、血脉隆胀;其舍卫国夏坐沙门,身体羸瘦、颜色无光、气力微少。 江水边诸沙门语舍卫国比丘:「卿等何以羸瘦颜无光泽?」答曰:「卿不知耶? 此国穀贵,乞求难得。 以是故身体羸黑颜无光泽。 卿等何以独肥盛颜光晖晖?」此诸比丘如状具说。 羸比丘闻是语,甚怪所以:「云何卿等以少臭食故,言是上人法?」此诸比丘极甚责数诸比丘:「云何比丘,世尊无数方便说妄语之罪,不妄语者叹其德。」诸比丘各诣佛所,头面礼足坐一面,即以此事具白世尊。 世尊知而问曰:「诸比丘实为此事耶?」诸比丘惭愧,两膝着地叉手向佛:「审尔。 世尊!」世尊告曰:「云何比丘,我前不为痴人无数方便说妄语罪,不妄语叹其德。 卿等云何种此罪根?」佛以无数方便,因是事缘和合集僧,备十功德,为沙门结戒,使诸沙门得知此义:「若比丘,不知不见上人法。 『我得诸德,我知我见;善处无为,我知是见是。』此比丘若于余时,若有人问:『卿是阿罗汉非?』答言:『非,我无状。 前作是语,当净其过。 忆所作事,不知言知、不见言见,空妄语、诳言。』不净除过而故为者,比丘波罗夷不受。」佛世尊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尔时有一比丘年少,学道日浅,不悉法去真、念根未定,行无节度,若至他家自称上人法。 时大比丘众执钵着衣入舍卫国分卫,闻年少比丘自称言我是上人法。 诸比丘闻,得食出城去,往诣年少比丘所语言:「卿莫数数至他家,莫自称言是上人法。」年少比丘答曰:「诸长老比丘常至他家,况我何不得至他家耶?」如是谏不从。 长老比丘语诸长老比丘,往诣佛所具白此事。 世尊告曰:「譬如,比丘! 大空旷深山有泉水处,中有龙象下入泉水选取藕根,洗泥土却极令使净而取食噉。 此诸龙象食各饱满,气力强壮欢乐不暴,不相杀害无有死苦。 大象群中诸小龙象,若下入深泉水泽,取藕根竟不洗净,合泥土食。 食已气力转微无复欢乐,缘是故共相杀害而有死苦。 如是长老比丘淫怒痴离,久修净行,又不数至诸檀越家。 以不数至檀越家故,不信法而来求信、信者重令信。 若得咒愿物,意不染着、不怀嫉妬。 若受信施而得消化,不相谤苦无邪伪意。 此诸长老比丘众中有年少比丘,学道日浅未解法去真,自相称誉言上人法。 所至到处,不信法者增其不信、若常信者损其本心。 所得信施,怀染着意、嫉妬结友、不解无常而取食之。 食之已颜无光泽、无有气力,以是故而有死苦。」时世尊缘此事集和合僧,为沙门结戒:「若比丘至长者家,恒自称誉言上人法者,比丘波罗移不受。」佛世尊在罗阅城竹园迦兰陀所。 时调达初求作沙门,齎三百千两金,所乘象亦直金百千两,象之乘具亦直金百千两,调达所着衣裳服饰亦直金百千两。 出家剔除须发着袈裟,捐弃国土入山行道,诵经禀受,于其间世尊说经法尽诵上口。 彼亦有大神足比丘,往以阎浮树名故此地名阎浮提,诸神足比丘往取阎浮果,持来食噉。 去阎浮树不远,有大呵梨勒园、大阿摩勒园(各相去五十由旬),或至郁怛曰取自然粳米,持来食噉。 或至兜术天上,取天甘露持来食噉。 或至东方南方西方北方,种种变化飞腾虚空。 调达见如是起憎嫉意:「我当何时有此大神足,往诣阎浮树下取甘果来食,乃至飞腾虚空无所罣碍。」便生念言:「我今先当往诣佛所问神足道。」便往佛所问神足道。 世尊知此调达当为此不救罪,于此佛法作无益事。 是故佛语调达:「去,不须问神足道,但思念无常苦空无我,思此事。」调达闻此不入神怀,意故念神足,复作是念:「舍利弗者大智慧人,当往问神足道,当不逆我。」即往问舍利弗神足道。 见佛不然,故不向说。 复作是念:「此目揵连者于声闻中大神足第一,当往问神足道。」便往问神足道。 目揵连亦不与说。 复作是念:「此阿难者是我小弟,世尊亦说于声闻中多闻第一,当往问神足道,必向我说神足道。」往诣阿难所问神足道。 时阿难未得神通不虑此事,又己垢未尽,所闻神足便向说。 时调达从阿难禀受神足道不忘,便向空静处树下深山园果处所,习行此法昼夜不懈,便得世俗四禅,依此禅便得神足。 以前所言誓往诣阎浮树下取果来食噉,乃至兜术天取天甘露,无数方便变化非一。 时调达便起妬嫉意,向如来复作是念:「此沙门瞿昙生处种姓不能胜我,此亦释种、我亦释种,有何差降? 所以人来供养者,以其神足。 我今亦当以神足教化,受化者多。」彼复作是念:「今王频婆娑罗,以在沙门瞿昙道。 阿惟越致声闻,我不能以神足化此。」调达至聪明飜揵,天文地理虚空星宿尽明达知,遍观众人唯太子阿阇世王相备具:「此太子必作王无疑。 我今当往以神足化太子,使此居门当受我教。」时调达化身为象,往至阿阇世太子所,从壁入、门中出,作若干变化,欲使阿阇世太子知是调达。 复化身为马,出入无碍,或从门入、从非门出。 或化诸珍宝以作宝冠,在阿阇世太子膝上,太子便取冠之。 虽尔,知是调达变化所作。 复化作小儿,金银璎珞其身,在太子膝上坐。 太子抱弄,唾哺呜口,亦复知是调达变化。 时阿阇世太子便起嫉妬恚意,调达神足乃欲胜佛,便兴供养衣服饮食床卧病瘦医药,日送五百釜饭至调达所,严五百乘车,将从自至调达所。 亦有五百比丘,在调达所坐食。 时诸大比丘众,到时着衣持钵入罗阅城分卫。 时诸比丘闻阿阇世太子供养调达无能过者,乃至严五百乘车至调达所。 调达所将从五百比丘坐食。 诸比丘闻已,往诣佛所具白此事。 世尊告曰:「汝等莫诣调达所受供养,莫兴起羡意。 何以故? 如饮毒药,岂有不死者耶? 既自饮毒、复饮他人。 譬如,比丘! 建陀利树果生枝折,竹苇子生则死,如骡怀躯二命俱死。 如是比丘! 调达供养,既自饮毒、复饮他人。 譬如,比丘! 大力之人执杖打恶狗或破头鼻,狗遂恶不?」比丘答言:「唯然世尊! 如是调达所得供养,意遂炽盛。 念此愚人长夜受太山罪。」时调达便兴此念:「我今供养胜于如来,如来何以禁固众僧不使来受供养?」调达兴念适竟,便失神足。 当于尔时,尊者目揵连在罗阅城迦陵伽峪。 时目揵连同学比丘名陕浮陀,拘利长者子,修四等心生梵天上。 陕浮陀梵即以天眼见调达失神足。 时陕浮陀梵如人屈申臂顷,从梵上至目揵连所迦陵伽峪前,白尊者目揵连:「尊者知不? 调达已失神足。 目揵连可往白世尊调达以失神足。」目揵连便兴此意,坐入三昧观调达心。 时目揵连便入三昧,知调达已失神足。 时目揵连默然可天所白,天便还天上。 时目揵连见天去不久,即坐三昧至竹园所。 去佛不远从三昧起,整顿衣服来至佛所,头面礼足在一面立,白世尊言:「如陕浮陀梵言,调达失神足。」如是语顷,调达将从五人,瞿婆离、骞陀罗婆婆、迦留陀带、三文陀罗、[口*系]头(户摕反)。 世尊遥见调达将从五人来,世尊顾语目揵连:「止止,护口不须作是语。 此痴人来当自有言。」时目揵连便作是念:「我今入三昧正受于此间坐,使调达不见我。」时调达来至佛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白世尊言:「今世尊老大气力微弱,年已时过。 善哉世尊! 勅诸众僧受我供养。」世尊答曰:「如舍利弗、目揵连等大神足人来索众僧,吾尚不与。 况汝在怀抱受他唾哺,当与众僧?」时调达便兴此念:「云何世尊独叹舍利弗、目犍连,而阏绝我德?」时调达便起恶意,向佛及舍利弗、目揵连不辞,即从坐起去。 世尊告诸比丘:「信施甚重。 比丘堕人冥中,不得言得。 前所诵者今懈不讽,不得证言得证。 譬如力士切筋作索用缠脚膊,两头互牵。 此索伤皮及肉,肉尽伤筋,筋断至骨,彻骨及髓。 如是比丘当知,信施亦复如是。 堕人冥中不得言得,前所诵者今懈不讽,不得证言得证。 其有比丘受信施者,味着以为己有,伤皮乃彻骨髓。 善哉比丘,从今以去当学,所得信施不味着以为己有受,当如所施受,心无狐疑。 比丘当作是学。」时世尊因此事缘,乃至备十功德,为沙门结戒:「若比丘,若依俗禅起神足,及自称誉言上人法,此比丘波罗移不受。」时世尊告诸比丘:「当知其有比丘,以衣裳饮食床卧病瘦医药故,非阿罗汉言阿罗汉。 若复比丘作贼导师,将从百人二百三百,乃至千人,此二大贼有何差降?」比丘答曰:「将从百人及千人者,此常小贼。 此第二贼,天上人中梵魔众沙门婆罗门,以衣裳饭食床卧医药故,非阿罗汉言阿罗汉,此贼中之大贼。」时尊者优婆离问世尊曰:「波罗移者,义何所趣?」世尊答曰:「一切根力觉道、登道树下得果、诸结尽都弃,是故言弃。 譬如,比丘! 人有过于王所,尽夺养生之具,舍宅捐弃。 如是于四波罗移展转犯事,一切功德尽捐弃。 云何不受名? 若说戒受岁、其众僧秘事,比丘不受。 不受非沙门、非释种子。」鼻奈耶卷第二 发布时间:2025-05-20 04:23:13 来源:地藏孝亲网 链接:https://www.u29.net/fojing/387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