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初祖菩提达磨大师 内容: 初祖菩提达磨大师者,南天竺国香至王第三子也。 姓刹帝利,本名菩提多罗,后遇二十七祖般若多罗至本国受王供养,知师密迹,因试令与二兄辨所施宝珠,发明心要。 既而尊者谓曰:「汝于诸法,已得通量。 夫达磨者,通大之义也。 宜名达磨。」因改号菩提达磨。 祖乃告尊者曰:「我既得法,当往何国而作佛事? 愿垂开示。」者曰:「汝虽得法,未可远游,且止南天。 待吾灭后六十七载,当往震旦,设大法药,直接上根。 慎勿速行,衰于日下。」祖又曰:「彼有大士,堪为法器否? 千载之下有留难否?」者曰:「汝所化之方,获菩提者不可胜数。」吾灭后六十余年,彼国有难,水中文布,自善降之。 汝至时,南方勿住。 彼唯好有为功业,不见佛理,汝纵到彼,亦不可久留。 听吾偈曰:‘路行跨水复逢羊,独自栖栖暗渡江。 日下可怜双象马,二株嫩桂久昌昌。 ’」又问曰:「此后更有何事?」者曰:「从是已去,一百五十年,而有小难。 听吾谶曰:‘心中虽吉外头凶,川下僧房名不中。 为遇毒龙生武子,忽逢小鼠寂无穷。 ’」又问:「此后如何?」者曰:「却后二百二十年,林下见一人,当得道果。 听吾谶曰:‘震旦虽阔无别路,要假儿孙脚下行。 金鸡解御一粒粟,供养十方罗汉僧。 ’」复演诸偈,皆预谶佛教隆替。 ﹝事具宝林传及圣胄集。 ﹞祖恭禀教义,服勤左右垂四十年,未尝废阙。 迨尊者顺世,遂演化本国。 时有二师:一名佛大先,二名佛大胜多,本与祖同学佛陀跋陀小乘禅观。 佛大先既遇般若多罗尊者,舍小趣大,与祖并化,时号二甘露门矣。 而佛大胜多更分徒而为六宗:第一有相宗,第二无相宗,第三定慧宗,第四戒行宗,第五无得宗,第六寂静宗。 各封己解,别展化源,聚落峥嵘,徒众甚盛。 祖喟然叹曰:「彼之一师已陷牛迹,况复支离繁盛而分六宗? 我若不除,永缠邪见。」言已,微现神力,至有相宗所,问曰:「一切诸法何名实相?」彼众中有一尊长萨婆罗答曰:「于诸相中不互诸相,是名实相。」祖曰:「一切诸相而不互者,若名实相,当何定邪?」彼曰:「于诸相中实无有定,若定诸相,何名为实?」祖曰:「诸相不定,便名实相。 汝今不定,当何得之?」彼曰:「我言不定,不说诸相。 当说诸相,其义亦然。」祖曰:「汝言不定,当为实相。 定不定故,即非实相。」彼曰:「定既不定,即非实相。 知我非故,不定不变。」祖曰:「汝今不变,何名实相? 已变已往,其义亦然。」彼曰:「不变当在,在不在故,故变实相,以定其义。」祖曰:「实相不变,变即非实。 于有无中,何名实相?」萨婆罗心知圣师悬解潜达,即以手指虚空曰:「此是世间有相,亦能空故,当我此身,得似此否?」祖曰:「若解实相,即见非相。 若了非相,其色亦然。 当于色中,不失色体。 于非相中,不碍有故。 若能是解,此名实相。」彼众闻已,心意朗然,钦礼信受,祖瞥然匿迹。 至无相宗所,问曰:「汝言无相,当何证之?」彼众中有波罗提答曰:「我明无相,心不现故。」祖曰:「汝心不现,当何明之?」彼曰:「我明无相,心不取舍。 当于明时,亦无当者。」祖曰:「于诸有无,心不取舍。 又无当者,诸明无故。」彼曰:「入佛三昧,尚无所得,何况无相,而欲知之?」祖曰:「相既不知,谁云有无? 尚无所得,何名三昧?」彼曰:「我说不证,证无所证。 非三昧故,我说三昧。」祖曰:「非三昧者,何当名之? 汝既不证,非证何证?」波罗提闻祖辩析,即悟本心,礼谢于祖,忏悔往谬。 祖记曰:「汝当得果,不久证之。 此国有魔,非久降之。」言已,忽然不现。 至定慧宗所,问曰:「汝学定慧,为一为二?」彼众中有婆兰陀者答曰:「我此定慧,非一非二。」祖曰:「既非一二,何名定慧?」彼曰:「在定非定,处慧非慧。 一即非一,二亦不二。」祖曰:「当一不一,当二不二。 既非定慧,约何定慧?」彼曰:「不一不二,定慧能知。 非定非慧,亦复然矣。」祖曰:「慧非定故,然何知哉? 不一不二,谁定谁慧?」婆兰陀闻之,疑心冰释。 至第四戒行宗所,问曰:「何者名戒? 云何名行? 当此戒行,为一为二?」彼众中有一贤者答曰:「一二二一,皆彼所生。 依教无染,此名戒行。」祖曰:「汝言依教,即是有染。 一二俱破,何言依教。 此二违背,不及于行。 内外非明,何名为戒?」彼曰:「我有内外,彼已知竟。 既得通达,便是戒行。 若说违背,俱是俱非。 言及清净,即戒即行。」祖曰:「俱是俱非,何言清净? 既得通故,何谈内外?」贤者闻之,即自惭伏。 至无得宗所,问曰:「汝云无得,无得何得? 既无所得,亦无得得。」彼众中有宝静者答曰:「我说无得,非无得得。 当说得得,无得是得。」祖曰:「得既不得,得亦非得。 既云得得,得得何得?」彼曰:「见得非得,非得是得。 若见不得,名为得得。」祖曰:「得既非得,得得无得。 既无所得,当何得得?」宝静闻之,顿除疑网。 至寂静宗所,问曰:「何名寂静,于此法中,谁静谁寂?」彼众中有尊者答曰:「此心不动,是名为寂。 于法无染,名之为静。」祖曰:「本心不寂,要假寂静。 本来寂故,何用寂静?」彼曰:「诸法本空,以空空故。 于彼空空,故名寂静。」祖曰:「空空已空,诸法亦尔。 寂静无相,何静何寂?」彼尊者闻师指诲,豁然开悟。 既而六众,咸誓归依。 由是化被南天,声驰五印。 经六十载,度无量众。 后值异见,王轻毁三宝,每云:「我之祖宗,皆信佛道,陷于邪见,寿年不永,运祚亦促。 且我身是佛,何更外求? 善恶报应,皆因多智之者妄构其说。 至于国内耆旧,为前王所奉者,悉从废黜。」祖知已,叹彼德薄。 当何救之? 即念无相宗中二首领:其一波罗提者,与王有缘,将证其果。 其二宗胜者,非不博辩,而无宿因。 时六宗徒众,亦各念言:佛法有难,师何自安? 祖遥知众意,即弹指应之。 六众闻云:「此是我师达磨信响,我等宜速行,以副慈命。」即至祖所,礼拜问讯。 祖曰:「一叶翳空,孰能剪拂?」宗胜曰:「我虽浅薄,敢惮其行?」祖曰:「汝虽辩慧,道力未全。」宗胜自念:「我师恐我见王大作佛事,名誉显达,映夺尊威。 纵彼福慧为王,我是沙门受佛教旨,岂难敌也。」言讫潜去。 至王所广说法要及世界苦乐、人天善恶等事。 王与之往返征诘,无不诣理。 王曰:「汝今所解,其法何在?」宗胜曰:「如王治化,当合其道。 王所有道,其道何在?」王曰:「我所有道,将除邪法。 汝所有法,将伏何人?」祖不起于座,悬知宗胜义堕,遽告波罗提曰:「宗胜不禀吾教,潜化于王,须臾理屈。 汝可速救。」波罗提恭禀祖旨,云:「愿假神力。」言已,云生足下。 至大王前,默然而住。 时王正问宗胜,忽见波罗提乘云而至,愕然忘其问答。 曰:「乘空之者,是正是邪?」提曰:「我非邪正,而来正邪。 王心若正,我无邪正。」王虽惊异,而骄慢方炽,即摈宗胜令出。 波罗提曰:「王既有道,何摈沙门? 我虽无解,愿王致问。」王怒而问曰:「何者是佛?」提曰:「见性是佛。」王曰:「师见性否?」提曰:「我见佛性。」王曰:「性在何处?」提曰:「性在作用。」王曰:「是何作用? 我今不见。」提曰:「今现作用,王自不见。」王曰:「于我有否?」提曰:「王若作用,无有不是。 王若不用,体亦难见。」王曰:「若当用时,几处出现?」提曰:「若出现时,当有其八。」王曰:「其八出现,当为我说。」波罗提即说偈曰:「在胎为身,处世为人。 在眼曰见,在耳曰闻。 在鼻辨香,在口谈论。 在手执捉,在足运奔。 遍现俱该沙界,收摄在一微尘。 识者知是佛性,不识唤作精魂。」王闻偈已,心即开悟,悔谢前非,咨询法要,朝夕忘倦,迄于九旬。 时宗胜既被斥逐,退藏深山。 念曰:「我今百岁,八十为非。 二十年来,方归佛道。 性虽愚昧,行绝瑕疵。 不能御难,生何如死?」言讫,即自投崖。 俄有神人以手捧承,置于岩上,安然无损。 宗胜曰:「我忝沙门,当与正法为主,不能抑绝王非,是以损身自责,何神祐助,一至于斯! 愿垂一语,以保余年。」于是神人乃说偈曰:「师寿于百岁,八十而造非。 为近至尊故,熏修而入道。 虽具少智慧,而多有彼我。 所见诸贤等,未尝生珍敬。 二十年功德,其心未恬静。 聪明轻慢故,而获至于此。 得王不敬者,当感果如是。 自今不疏怠,不久成奇智。 诸圣悉存心,如来亦复尔。」宗胜闻偈欣然,即于岩间宴坐。 时王复问波罗提曰:「仁者智辩,当师何人?」提曰:「我所出家,即娑罗寺乌沙婆三藏为受业师。 其出世师者,即大王叔菩提达磨是也。」王闻祖名,惊骇久之。 曰:「鄙簿忝嗣王位,而趣邪背正,忘我尊叔。」遽敕近臣,特加迎请。 祖即随使而至,为王忏悔往非。 王闻规诫,泣谢于祖。 又诏宗胜归国。 大臣奏曰:「宗胜被谪投崖,今已亡矣。」王告祖曰:「宗胜之死,皆自于吾。 如何大慈,令免斯罪。」祖曰:「宗胜今在岩间宴息,但遣使召,当即至矣。」王即遣使入山,果见宗胜端居禅寂。 宗胜蒙召,乃曰:「深愧王意,贫道誓处岩泉。 且王国贤德如林,达磨是王之叔,六众所师,波罗提法中龙象,愿王崇仰二圣,以福皇基。」使者复命。 未至,祖谓王曰:「知取得宗胜否?」王曰:「未知。」祖曰:「一请未至,再命必来。」良久使还,果如祖语。 祖遂辞王曰:「当善修德,不久疾作,吾且去矣。」经七日,王乃得疾。 国医诊治,有加无瘳。 贵戚近臣忆师前记,急发使告祖曰:「王疾殆至弥留,愿叔慈悲,远来诊救。」祖即至慰问。 时宗胜再承王召,即别岩间。 波罗提亦来问疾。 谓祖曰:「当何施为,令王免苦?」祖即令太子为王宥罪施恩,崇奉三宝,复为忏悔,愿罪消灭。 如是者三,王疾有间。 师念震旦缘熟,行化时至,乃先辞祖塔,次别同学,后至王所,慰而勉之曰:「当勤修白业,护持三宝。 吾去非晚,一九即回。」王闻师言,涕泪交集曰:「此国何罪,彼土何祥? 叔既有缘,非吾所止。 惟愿不忘父母之国,事毕早回。」王即具大舟,实以众宝,躬率臣寮,送至海壖。 祖泛重溟,凡三周寒暑,达于南海,实梁普通七年丙午岁九月二十一日也。 广州刺史萧昂具主礼迎接,表闻武帝。 帝览奏,遣使赍诏迎请,当大通元年丁未岁也。 ﹝普通八年三月改元。 ﹞十月一日至金陵。 帝问曰:「朕即位已来,造寺写经,度僧不可胜纪,有何功德?」祖曰:「并无功德。」帝曰:「何以无功德?」祖曰:「此但人天小果,有漏之因,如影随形,虽有非实。」帝曰:「如何是真功德?」祖曰:「净智妙圆,体自空寂,如是功德,不以世求。」帝又问:「如何是圣谛第一义?」祖曰:「廓然无圣。」帝曰:「对朕者谁?」祖曰:「不识。」帝不领悟。 祖知机不契,是月十九日,潜回江北。 十一月二十三日,届于洛阳。 当魏孝明帝孝昌三年也,寓止于嵩山少林寺,面壁而坐,终日默然。 人莫之测,谓之壁观婆罗门。 时有僧神光者,旷达之士也。 久居伊洛,博览群书,善谈玄理。 每叹曰:「孔老之教,礼术风规,庄易之书,未尽妙理。 近闻达磨大士住止少林,至人不遥,当造玄境。」乃往彼,晨夕参承。 祖常端坐面壁,莫闻诲励。 光自惟曰:「昔人求道,敲骨取髓,刺血济饥,布发掩泥,投崖饲虎,古尚若此,我又何人?」其年十二月九日夜,天大雨雪。 光坚立不动,迟明积雪过膝。 祖悯而问曰:「汝久立雪中,当求何事?」光悲泪曰:「惟愿和尚慈悲,开甘露门,广度群品。」祖曰:「诸佛无上妙道,旷劫精勤,难行能行,非忍而忍。 岂以小德小智,轻心慢心,欲冀真乘,徒劳勤苦。」光闻祖诲励,潜取利刀,自断左臂,置于祖前。 祖知是法器,乃曰:「诸佛最初求道,为法忘形,汝今断臂吾前,求亦可在。」祖遂因与易名曰慧可。 可曰:「诸佛法印,可得闻乎?」祖曰:「诸佛法印,匪从人得。」可曰:「我心未宁,乞师与安。」祖曰:「将心来,与汝安。」可良久曰:「觅心了不可得。」祖曰:「我与汝安心竟。」越九年,欲返天竺,命门人曰:「时将至矣,汝等盍各言所得乎?」时有道副对曰:「如我所见,不执文字,不离文字,而为道用。」祖曰:「汝得吾皮。」尼总持曰:「我今所解,如庆喜见阿[门@(人/(人*人))]佛国,一见更不再见。」祖曰:「汝得吾肉。」道育曰:「四大本空,五阴非有,而我见处,无一法可得。」祖曰:「汝得吾骨。」最后慧可礼拜,依位而立。 祖曰:「汝得吾髓。」乃顾慧可而告之曰:「昔如来以正法眼付迦叶大士,展转嘱累,而至于我。 我今付汝,汝当护持。 并授汝袈裟,以为法信。 各有所表,宜可知矣。」可曰:「请师指陈。」祖曰:「内传法印,以契证心;外付袈裟,以定宗旨。 后代浇薄,疑虑竞生,云吾西天之人,言汝此方之子,凭何得法? 以何证之? 汝今受此衣法,却后难生,但出此衣并吾法偈,用以表明其化无碍。 至吾灭后二百年,衣止不传,法周沙界。 明道者多,行道者少。 说理者多,通理者少。 潜符密证,千万有余。 汝当阐扬,勿轻未悟。 一念回机,便同本得。 听吾偈曰:‘吾本来兹土,传法救迷情。 一花开五叶,结果自然成。 ’」祖又曰:「吾有楞伽经四卷,亦用付汝。 即是如来心地要门,令诸众生开示悟入。 吾自到此,凡五度中毒。 我尝自出而试之,置石石裂。 缘吾本离南印来此东土,见赤县神州有大乘气象,遂逾海越漠,为法求人。 际会未谐,如愚若讷。 今得汝传授,吾意已终。」﹝别记云:祖初居少林寺九年,为二祖说法,秪教外息诸缘,内心无喘,心如墙壁,可以入道。 慧可种种说心性,曾未契理。 祖秪遮其非,不为说无念心体。 可忽曰:「我已息诸缘。」祖曰:「莫成断灭去否?」可曰:「不成断灭。」祖曰:「此是诸佛所传心体,更勿疑也。」﹞言已,乃与徒众往禹门千圣寺。 止三日,有期城太守杨炫之,早慕佛乘,问祖曰:「西天五印,师承为祖。 其道如何?」祖曰:「明佛心宗,行解相应,名之曰祖。」又问:「此外如何?」祖曰:「须明他心,知其今古,不厌有无。 于法无取,不贤不愚,无迷无悟。 若能是解,故称为祖。」又曰:「弟子归心三宝亦有年矣,而智慧昏蒙,尚迷真理。 适听师言,罔知攸措。 愿师慈悲,开示宗旨。」祖知恳到,即说偈曰:「亦不睹恶而生嫌,亦不观善而勤措。 亦不舍智而近愚,亦不抛迷而就悟。 达大道兮过量,通佛心兮出度。 不与凡圣同躔,超然名之曰祖。」炫之闻偈,悲喜交并,曰:「愿师久住世间,化导群有。」祖曰:「吾即逝矣,不可久留。 根性万差,多逢患难。」炫之曰:「未审何人,弟子为师除得否?」祖曰:「吾以传佛秘密,利益迷途,害彼自安,必无此理。」炫之曰:「师若不言,何表通变观照之力?」祖不获已,乃为谶曰:「江槎分玉浪,管炬开金锁。 五口相共行,九十无彼我。」炫之闻语,莫究其端。 默记于怀,礼辞而去。 祖之所谶,虽当时不测,而后皆符验。 时魏氏奉释,禅隽如林,光统律师、流支三藏者,乃僧中之鸾凤也。 睹师演道,斥相指心,每与师论义,是非蜂起。 祖遐振玄风,普施法雨,而偏局之量,自不堪任,竞起害心,数加毒药。 至第六度,以化缘已毕,传法得人,遂不复救之,端居而逝。 即魏文帝大统二年丙辰十月五日也。 其年十二月二十八日,葬熊耳山。 起塔于定林寺。 后三岁,魏宋云奉使西域回,遇祖于葱岭,见手携只履,翩翩独逝。 云问:「师何往?」祖曰:「西天去!」云归,具说其事,及门人启圹,唯空棺,一只革履存焉。 举朝为之惊叹。 奉诏取遗履,于少林寺供养。 至唐开元十五年丁卯岁为信道者窃在五台华严寺,今不知所在。 初,梁武遇祖,因缘未契。 及闻化行魏邦,遂欲自撰师碑而未暇也。 后闻宋云事,乃成之。 代宗谥圆觉大师,塔曰空观。 ﹝年号依纪年通谱。 ﹞  ﹝通论曰:传灯谓魏孝明帝钦祖异迹,三屈诏命,祖竟不下少林。 及祖示寂,宋云自西域还,遇祖于葱岭,孝庄帝有旨令启圹。 如南史普通八年,即大通元年也。 孝明以是岁四月癸丑殂,祖以十月至梁。 盖祖未至魏时,孝明已去世矣。 其子即位未几,为尔朱荣所弑,乃立孝庄帝,由是魏国大乱。 越三年,而孝庄殂,又五年分割为东西魏。 然则吾祖在少林时,正值其乱。 及宋云之还,则孝庄去世亦五六年,其国至于分割久矣,乌有孝庄令启圹之说乎? 按唐史云:后魏末,有僧达磨航海而来,既卒。 其年魏使宋云于葱岭回见之,门徒发其墓,但有只履而已。 此乃实录也。 发布时间:2025-05-21 16:15:03 来源:地藏孝亲网 链接:https://www.u29.net/dict/74246.html